金碧辉煌的皇宫,栉比鳞次的建筑,巍峨的千秋宫赫然屹立其中,经过岁月的洗礼,时光的沉淀,更显得它的威严肃穆。锦王殿下一袭曳地宽袖黑色锦袍,整个人蔓延出禁欲暗黑的高冷气息。肃穆的屹立在千秋宫面前,仰望着正前方这栋代表着天家威严,集万千权利于一身的宫殿,眼底慢慢的晕染出一抹猩红。元德公公如松树一般,巍峨不动的矗立在千秋殿门前。他那一头苍白的头发,仿佛是唯一验证千秋宫主人更替的证据。元德公公望着锦王殿下,眼里流露出一抹错愕。今日的锦王殿下好像有些不一样?似乎多了份阴毒晦暗的气息?元德公公浮尘一竖,尖细锐利的声音喊道,“锦王殿下到!”殿内,穿着一袭明黄龙袍的皇帝端坐于龙案前,手里正翻阅着大臣们的奏折,阴着脸。陡然听见锦王上殿的消息,漆黑的脸庞绽放出笑颜。“让他进来。”锦王大踏步走进殿内,皇上连头也未抬,便迫不及待的向自己最钟爱的这个儿子埋怨道,“你看看这些臣子们,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们都担的哪门子忧?一个个的奏折,竟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朕现在最想知道那璃王越狱和采花贼大案的进程,可是没有一个人的奏折里提及此事。”锦王殿下嘶哑浑厚的声音道:“父皇不必担忧,儿臣今日来,便是向父皇奏明此事的。”“哦?”皇上大喜,丢了手里的奏折,这才抬起头望着锦王殿下。“城儿,你快说说,这璃王越狱案可有什么进展?”皇上迫不及待的问。锦王俊脸上挂着一抹晦涩不明的笑意,出口,语调略微带着一抹邪肆,“父皇,据儿臣近日披星戴月侦查的结果来看,璃王皇叔可能受冤枉了。”皇上惊愕万分,“璃王受冤枉?何解?”锦王上前两步,坚定铿然,甚至还带着一抹义愤填膺的愠怒,言之凿凿道,“父皇,璃王皇叔是大璃的皇子,真正的假皇子另有其人。当日的凤素暖滴血验亲,可是却在水里动了手脚。父皇可知,清水里加了明矾,即使并非嫡亲血脉也能相融。相反,若是放入食言,即使嫡亲血脉也不会相融。”“什么?”皇上龙颜震惊不小。一脸惊骇的望着锦王,犹疑,惊恐,诸多复杂的情绪涌入心头。最后,皇上恢复了冷静。冷冷的望着锦王,“你可知道,你揭发凤素暖的欺君之罪,你身为他的夫君,也会受到莫大的牵连?”锦王点头。皇上霍地站起来,指着锦王道,“你不是锦王。锦王殿下对凤素暖痴情一片,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出卖凤素暖的行为的。说,你是何人?”锦王笑道,“皇兄果然睿智。”他这一声皇兄,叫的皇上脸色瞬变?指着锦王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你……你……是璃王?”锦王的脸,忽然在玄力的作用下,迅速的在伪衣下被挤压,变形,顷刻间恢复了璃王的本来面容。皇上颓靡的坐在龙椅上。璃王有一颗叛逆之心,而且他玄力晋升到九重境了,皇上对他有敬畏之心,实属正常。璃王却并没有表现处当日那般穷凶极恶的模样,而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有礼,谦卑有加,对皇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皇兄,大璃皇室的假皇子并非皇弟,而是你的皇子,你最爱的锦王殿下。”皇上难以置信的瞪着璃王,“你有何证据?朕怎么才能相信你不是为了公报私仇而污蔑锦王呢?”璃王无力的笑道,“皇兄要证据?皇弟还真没有。但是皇弟可以跟你讲一讲,皇弟自从进了天牢,这段时间的遭遇。皇兄要不要信我,再做定夺。”“你说。”璃王长长的吐了口气,思绪回到初进天牢的暗黑时光里,“皇弟刚进天牢时,也一直深信不疑的以为我便是那个倒霉的假皇子。直到自称是我的亲弟弟的璃月公子来天牢里探视我,说了一段话引起了我的怀疑。”“他说了什么话?”皇上迫不及待的问。璃王慢悠悠道,“他说:我在襁褓中便患了重疾,我们的父皇凤璟寻大帝为了让我活下来,亲自输了四分玄力给我打底。皇兄,皇弟的玄力可是开的很晚啊,你应该记得,皇弟虽然一身才情,但是玄力却是七岁才开的,七岁以前,所有人都觉得我和玄修无关了。”璃王说到这里,定定的望着一脸煞白的皇上。他坚信,皇上在听到他说的讯息后,无法淡定如斯。这个讯息虽然短暂,可是却包含了两个耸人听闻的信息。一则是锦王在玄修道路上天赋异禀,天生便有四成玄力的底基。二则是锦王是凤璟寻的儿子,是敌国的血脉。皇上就算再钟爱他,也该知道他留不得。巨大的震惊,彷徨之后,皇上气若游丝的吐道,“皇弟,你说的可是真的?”璃王义愤填膺道,“皇兄,你好好想一想,这么多年,太后为何独独偏爱锦王殿下,难道你忘了,因为太后娘娘也是大凤人?这些年,太后为了隐瞒锦王的身世,可谓煞费苦心。皇上应该还记得慈妃一事,慈妃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不是因为她偷情了,而是因为她知道当年的真相,她不得不死。”一幕幕,细思极恐,皇上颓靡的跌坐在龙椅上。虽然,他也想拒绝承认锦王是假皇子的事实,可是璃王的每一句话,都言之凿凿。让他不得不信。锦王虽然是血统不纯的假皇子,可他也是皇上最最心爱的儿子。皇上被剧变的事实打击得无比的颓靡落寞,一个劲呐呐道:“锦王不是朕的儿子?锦王不是朕的儿子?这些年,朕的全部冲宠爱都给了他,朕觉得锦王很争气,小小的年纪,便天纵风华,又不弄权夺势,朕对他是多么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