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淡笑道,“为夫喜欢你的礼物。不管是百两黄金,还是十两碎银。只要是暖儿用心准备的,为夫甘之如饴。”钰硕的脸立刻黑了。素暖却被感动得泪眼莹润。“相公!”千秋宫内,笙歌伴燕舞,清酒随帝王。后宫妃嫔,皇室子孙,和一众朝臣恭贺帝王福寿连绵。锦王携带素暖和钰硕公主而来,夹杂在皇室子孙中,一一向皇上拜寿。回到座位上时,素暖眸光晦涩的瞥了眼舞台上的小生。皇上寿诞,规模堪称国宴。拜寿环节后便是入席。此刻皇上与宾客觥筹交错,笑得欢畅。舞台上的表演依旧在缓和的气氛中进行中,原本是一派祥和的气氛,却被突如其来的放浪形骸的一阵大笑声打破。众人循声望去,却见舞台上的翎子生正唱到令人肝肠寸断处。“你虽为他人妇,却被我破了守宫砂。你我情投又意合,却畏惧他的皇威,只能白天做路人,夜晚再结合……”众人脸上流露出惊骇的表情,皇上国宴,竟然点了这一曲煞风景辱耳目的曲目:私通。钰硕公主忽然涨红着脸起身离开。那唱戏的小生一曲唱罢,也匆匆下了台。皇上意识到众人的表情有些怪异后,在竖耳聆听台上曲目时,已经换成婉转动听的清平调。素暖端着茶盏,小口的品尝着。却在默默的计数……在这个时代,没有计时器,素暖已经学会通过数数来记时。大概默念道一千八百下的时候,素暖用手指擦了擦鼻子。没多久,便有人急匆匆来到钰硕太子面前,也不知跟他说了什么,钰硕太子脸色大变。跟着就走了出去。期间,锦王殿下不止一次轻声唤素暖,奈何素暖在认真数数,并没有回答他。锦王好奇,她戏瘾竟然这么大?钰硕太子出去后没多久,孙嬷嬷慌里慌张的跑过来,有些失态的跑到太后身边,故意压低嗓音,却用周边的人都能听见的音量禀道,“太后,出事了。”皇上闻言,注意力便被孙嬷嬷成功吸引过来。“孙嬷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孙嬷嬷犹豫了半天,才十分不好意思的禀道,“回皇上,奴婢刚才内急,去了趟茅坑。可谁知道,奴婢竟然看见不该看见的画面。”说完还用同情的眼光望着锦王殿下。皇上立刻顿悟,此事与锦王脱不了干系。爱子心切的皇上更加着急起来,霍地站起来,道,“说。”孙嬷嬷便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奴婢看见,钰硕公主与那唱“私通”的翎子生正在茅坑里偷情……”孙嬷嬷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了,憋在那里唉声叹气。皇上怒不可遏,鹰隼的目光瞥向锦王,锦王的目光却十分淡然,看不出任何温度。只是探究式的望着素暖。突然,锦王霍地站起来,向皇上请示道,“父皇,儿臣想要亲自去证实此事。”皇上道,“许了。”皇上望着元德公公,“你跟去看看。”元德道,“诺。”皇上却又忽然反悔了,“算了,朕要亲自去看看。”皇上出马,便有文武百官一呼百应。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御花园的茅坑处。皇上站在离茅坑百米左右远的地方便停下来了。不需要走近茅坑,因为钰硕公主衣衫不整,袒胸露峰,那唱戏的翎子生和她紧紧的抱在一起。双腿交叠在石榴裙下,钰硕太子气的拔剑而出,劈头盖脸就往那翎子生刺去。锦王殿下手指轻轻一弹,一道飞叶真气掠过钰硕太子的手臂,剑劈了个空。“住手。”皇上大喝一声,钰硕太子不得已放弃刺杀翎子生的决定。素暖轻轻的舒了口气。这时间,她算是掐得恰到好处。要不然,翎子生危也!亲眼目睹翎子生与钰硕公主偷情,皇上龙颜大怒。“来人,将这奸夫淫妇拉下去。将这翎子生处以宫刑。这钰侧妃不知廉耻,杖毙。”钰硕太子闻言,一下子瘫软的坐在地上。“皇上,钰硕年纪小不懂事,还请皇上大人大量留她一条小命。皇上若是能留她小命,我便立即带她走,让她永远也不再踏入大璃一步。还请皇上开恩啊。”皇上为难的望着锦王殿下,“这是你的家事,城儿,还是你自己做主吧?”锦王望着钰硕公主纳呆的表情,别人定然是以为她被人抓奸了,羞愧得无地自容,哀莫大于心死。只有他知道,这是他家傻子惯用的用毒伎俩。钰硕太子羞辱红拂不成残害红拂,激怒了她家傻子。她家傻子便酝酿了一条釜底抽薪的计谋,势必要将钰硕国的人连根拔起。这个计谋,不止是对他家傻子好。对大璃,兴许也有好处。钰硕国的储君长期待在大璃,借口求亲,却挑起大璃后宫的不安。折实居心叵测。锦王道,“本王不想看到你们钰硕国的人。都给我滚。”钰硕太子难以置信的望着锦王,他竟然迁怒于他?可是钰硕公主给锦王殿下抹黑,是个男人都该十分生气。锦王这样的人更不容许别人抹黑他,他这么生气也实属正常。钰硕太子颓败的低下头,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接受现实。“好,我会带着舍妹即日离开帝都。”锦王冷冷道,“立刻马上给我滚。”钰硕太子灰溜溜的抱着钰硕公主离去。那翎子生被侍卫押解到净身处时,只听得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然后不一会,翎子生就奄奄一息的被人抬了出来。素暖恰好经过这里,看到那翎子生,向侍卫讨了个人情,“这小厮色胆包天,竟敢勾搭锦王的侧妃。本宫过来特地带他去锦王府,锦王还要找他问话呢。”侍卫点头,“宫刑已经执行过了。去留问题王妃可自行定夺。”素暖便吩咐侍卫将他抬到自己的銮轿上。关上轿帘,那翎子生立刻爬起来冲着素暖慧黠一笑。素暖柔声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