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美瞳殊地睁开,胆子不小啊,竟敢公然与他作对。漫不经意的瞥着阿九,觉察到他嘴角勾出的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锦王倾世绝城的脸上露出一抹狐疑。“阿九,你为何不阻止他们?”阿九明显感到爷震怒的声音,苦着脸怯怯道,“爷,小的不敢啊!”锦王坐起来,捡起地上的靴子就朝阿九扔去,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阿九,你的胆识被狗吃了吗?爷这辈子怕过谁呀,瞧你这怂样。给本王穿鞋!”阿九立即上前,替锦王殿下贴心的穿上靴子。心里暗暗狂喜,待会有好戏看了。“爷,你是真的真的决定堵死璃王府的狗洞吗?”锦王大言不惭道,“不堵死隔壁的狗洞,老子就是龟孙。”阿九暴汗,吞了吞口水,“爷,其实没必要说这样恶毒的誓言。”完了,玩笑好像开大啦!锦王纵身一跃,跳到了院墙上。说起来当初为了防止璃王进出自己的院子窥探锦王府的机密,他特意交待别人将这院墙修筑到八重玄力以上才能逾越的高度,璃王刚好不够格,而他和阿九,能顺利翻阅,千斤坠对他们而言更是形同虚设。至于不到顶的藤蔓,他们完全可以避开它们。远远的,就瞥见那边有抹秀丽的身影,正双手叉腰,一副指点江山的气概。“锦王算哪个葱?竟敢堵了我的狗洞,气死我了。”素暖还在为那个狗洞需要返工而愤慨。锦王远远的就听见素暖对他大不敬的声音,久别重逢的狂喜很快被她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给冲淡得荡然无存。“这个欠揍的傻子。”锦王压着怒火,闷声闷气道。阿九在一旁提醒主子,“爷,他们把狗洞又砸开了!”锦王回眸瞪着阿九,这时心里才回过味来,原来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知道是那个傻子在跟自己作对,所以才故意引诱他发出那个毒誓?咬了咬牙,恶狠狠道,“阿九,你是不是最近活得有点不耐烦了?”阿九立即意识道爷肯定识破他的小心思了,顿时就怂了,苦哈哈的认错道,“爷,小的知错了。”“回去给本王蹲马步!”“爷!”锦王敏捷的身子往前飞去,素暖只觉得眼前一团庞然大物遮住了眼睛,再定睛一看,竟然是锦王殿下。所以说,她刚才嚣张跋扈的态度被他看到啦?那她骂他的话也肯定被他听见去了?“嗨!”素暖朝他招招手,笑得眉眼弯弯似皓月。妙怂的模样,让钱三猫他们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不是说锦王算哪根葱吗?还以为她看到锦王会让英明神武的锦王殿下服服帖帖的听她使唤,原来她在锦王面前是这副狗腿的德性。锦王走到素暖面前,素暖后退一步,防备着他一掌拍飞自己。“傻子,你给本王站住。”锦王厉声呵斥。素暖身子骨一颤,立正站好。仿佛一只训练有素的小狗,还露出小白牙,笑得很狗腿,“殿下,好久不见!甚是想念。”锦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用鼻音很重的声调道,“好。”素暖一愣?好什么呀?她只是说说而已?被她搂入温暖的怀抱里,鼻子就莫名的酸酸的。可是想到他的恶行,心里又来气。“你干嘛把我挖的狗洞给堵了?以后我还怎么去找轻舞红拂?”听着某人抽抽搭搭的声音,锦王蹙眉。本来对这个狗洞忽然的无比喜欢,可是听到她口里提到的名字偏偏漏掉自己时,心里就莫名感觉到恼火。阿九望着吃瘪的主子,实在是忍不住想笑。可是唇角刚刚舒展一个角度,就接到爷射过来的要吃人的目光。阿九立即正了正色。就算憋出内伤也决不能喜形于色。否则后果会很严重。“这个狗洞离素心向暖院太远了,封了它,本王另行给你挖个洞,怎样?”锦王瞥了眼阿九,道。素暖立即破涕为笑,“真的?”要不是璃王府和锦王府这道天堑鸿沟般难以逾越的院墙太坚实,机关太多,她早就想多打几个隐秘的狗洞,一个洞通往锦王府的厨膳房,她饿了就可以去偷吃他们的食物。一个通往这妖孽的明泽殿,闲来没事可以爬过去看看他睡觉时的销魂姿势。还有一个得通往素心向暖院,这样她就可以经常去看望轻舞红拂了。等她羽翼丰满能保护她们时,再把她们接出来。哎,想到那晚被璃王追杀得狼狈不堪的模样,素暖就特没自信。锦王转头望着阿九,“阿九,把这堵墙给本王拆了,听到没有?”阿九只想默哀三分钟,爷这样报复他,良心不会疼么?“诺。”阿九无奈应道。素暖杏目圆睁——慢着慢着,她只是想要一个狗洞而已,这妖孽拆墙干嘛?不用说,这妖孽肯定起了黑心,想吞并她的宅子。卧槽,她岂不是引狼入室?“殿下,你看这墙固若金汤,拆了多可惜?”素暖只能采取迂回战术跟他讲道理。锦王唇角抽了抽,这傻子把好端端个璃王府破坏得体无完肤,现在却跟他讲可惜?“没关系,推倒了,永无再建,也不必花费银子。”锦王漫不经意道。素暖倒吸一口气,什么叫推倒了永无再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殿下,这不好吧?殿下是风华正茂的俊逸少年,我是大璃风头正盛的“寡”妇,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锦王殿下还是离我远一点吧?”素暖咬咬牙,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她的宅子谁都别想夺走。锦王诞着魅惑众生的微笑,心里却猛抽着,这傻子自称寡妇,看来太后这道贬谪旨意她看重得很。她这么快就忘记了答应自己不和离的事情了吗?锦王弹了下素暖的后脑门,“当日你既然答应过本王不和离,做人就要讲究信誉,本王还当你是我锦王府的当家主母,你竟敢自称寡妇,你是在存心诅咒本王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