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还愣着干嘛?把锦王妃带下去!”锦王阴鸷着脸,愠怒。轻舞赶紧将素暖拉开,柔声宽慰道,“王妃,算了吧,我们走吧!”素暖指着锦王,一边惨绝人寰的哭着,一边控诉他的劣迹斑斑,“你……你……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肚子里的孩子吗?呜呜呜……我要去告诉太后……”双手捂面,却从指缝里偷窥气炸的锦王。哼,既然不让她耍泼,那她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群芳若是知道她肚子里有锦王的骨肉,这可是嫡出的孩子,将来会世袭爵位。其他女人,也只能靠边站了。想必对锦王,也就寒心了。哪里知道,群芳却毫不介意一般,笑着对素暖道,“锦王妃大可放心,群芳虽然仰慕锦王,却还是有自知之明,不会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黄粱美梦。群芳就待在绯色阁,殿下若是真喜欢群芳,就常常来坐坐吧。”锦王暧昧的刮了群芳的鼻尖一下,郑重其事道,“你放心,你我今日差点就坐实夫妻之时。我岂会亏待你?待他日我选个日子禀明太后,必然娶你进门。就是不知,你可介意做本王的侧妃?”大提琴般性感迷人的声线,温柔似水。素暖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尼玛,对老娘不是凶就是吼,这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锦王横眉冷对素暖,“傻子,今日你破坏了我的好事,看我回去怎么责罚你。”素暖颤了颤,卧槽,这个男人以前对她凶,也没这么生气过。看来今日她确实踩到老虎的尾巴了?然而,who怕who?素暖很快振作精神,慷慨激昂的瞪着锦王。“有本事你咬我啊?”语毕将屁股对准他,摇了摇,婀娜多姿的走了。锦王穿好衣服,速度跟了出去,一边粗暴的骂道,“傻子,你给我站住!”素暖拉着轻舞的手,立刻亡命的跑起来。锦王一边穿衣服,一边跑,等他追出去时,只看到锦王妃的马车在雪地里绝尘而去。候在绯色阁门外的阿九慌里慌张的跟过来,“爷,锦王妃又惹爷生气了?要不要小的去把她给追回来?”心里折实为锦王妃捏了把汗。锦王阴鸷的脸逐渐舒缓,摆手阻止,“不用。备马车,我们去趟集市。”当阿九站在帝都最大的布匹店门口时,脸上的表情是拒绝的。那些络绎不绝穿梭在布匹店里的除了女人还是女人。“爷,我们来这里干嘛?”阿九不解风情的问。“买布匹。”锦王白了他一眼,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来了布匹店不买布还能干嘛?“爷,你要做新衣裳?”阿九更加困惑了,自家的爷,对衣裳从不上心。都是吩咐下人去做。“不,给女人的。”阿九嘴巴张成半圆,惊得不小。阿九仿佛被雷击得外焦里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爷给女人买布匹做新衣裳?真新鲜!难道爷真的对那妓女群芳上心了?“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锦王站在布匹店。对阿九颐指气使的,阿九扛着沉重的货物,都快被压的抬不起头来了。老板兴高采烈,拿着小算盘拨拉个不停。从布匹店出来后,阿九已经将货物搬到马车上,马车空间爆满,已经装不下人了。锦王和阿九挤在前面,吹着冷风飘雪,又向裁缝店驶去。再说素暖回到王府后,轻舞刚替她解开披风,便发现锦王妃的月事侧漏了。“王妃,你来月事了。把衣服弄脏了,快去换换吧。”轻舞提醒素暖。素暖惊得立刻双手捂住屁股,哎呀,糗死了。因为刚穿越过来,忘记了这茬,这身体的月经时间跟自己的可不一样。轻舞将锦王的披风舒展开,素暖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红色,懊恼的跌坐在椅子上。难怪锦王今日要给她披风,还嘱咐她早点回来,他一定是看到自己来月事了。轻舞忽然噗嗤笑道,“锦王妃,殿下对王妃还是好的。”素暖反驳道,“那是他怕我给他丢脸。才把披风借给我的。”锦王的披风,厚实,而且有一层动物真皮,所以血色没有透过。但是清理起来就十分的麻烦。“遭了,这披风内层镶的可是狐狸皮毛,怕是清洗不干净了!”轻舞着急起来。素暖淡淡然瞥了眼雪白的披风,“放心吧,他不会要了。”没看见他嫌弃她的样子吗?她用过的东西他断然是拒绝的。轻舞哀愁的望着锦王妃,自己的主子好生可怜啊。素暖换了干净的衣裳,忍不住打了喷嚏。轻舞担心主子受凉了,赶紧朝外喊道,“云柳,给王妃备烤炉。”不一会,云柳端了烤炉进来,进屋就喋喋不休埋怨道,“殿下刚回府,马车上全是绫罗绸缎,听人说殿下今日去了绯色阁,也不知是被哪个狐媚子迷住了,竟然买这么多女人的东西。”素暖正捧着热茶暖手,听到这个脸上表情凝结起来。轻舞也是十分不高兴,愁容满面道,“殿下今日跟那花魁许诺,他定会娶她。以殿下的为人,怕是这事要成定局了。王妃,这可怎么办?青楼女子的手段可多的很,到时候我们肯定会吃亏。”素暖品茶,凝思。那个群芳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进青楼,以色伺人,多少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只不过,轻舞说对了,若是群芳做了侧妃,吃亏的肯定是她。因为她打不过人家。“哎!”素暖浓郁的叹口气,一手支颐,思忖着如何能让锦王休了自己。“轻舞,笔墨纸砚伺候。”忽然灵机一动,他不休她,不就是以为她傻,休了她落人闲话吗?那她休他,他定是求之不得。轻舞铺开纸墨笔砚,素暖立即正襟危坐,拿起毛笔,在纸上认真的写道:休书。托腮,绞尽脑汁凝思良久,才想到下文。又写到:镇国府三傻子凤素暖,因其夫不举,结婚多日无所出,故要休夫。日后任其续娶,永无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