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大地回暖,万物复苏,中原大地披上绿茵草色,鸟语花香,换上了新装,不再是银装素裹,天地开始恢复生机。这一冬对于中原来说,赵、魏、齐、楚、韩皆扬眉吐气,因为五国联军打破了秦军本土作战,不可战胜的神话,还夺了函谷天险,秦国门户,五国大兵占据河西八百里川地,非常解恨。尤其是魏国,在当年河西失守后,三十年西部被秦国抢占压制,如今终于夺回,洗雪耻辱。公孙衍当年曾在秦国任大良造,助秦国夺了不少魏国西部河川,如今帮魏国又夺回来,成也公孙,败也公孙这让公孙衍站在河西山川时,颇有感慨,造化弄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但他却证明了自己的才能。一代纵横大家,静时,天下和,怒时,天下危外交谋者,纵横捭阖,真实写照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辰凌的名字也在五国广泛传开,家喻户晓,都知道这次五国大军,能攻破函谷关,与这位魏国年轻先锋小将,有很大关系,是他带兵偷袭河西,出其不意,夜夺风铃渡,火烧栎阳城,迫使秦王匆忙回撤,中途伏击,一环紧扣一环,使秦王受伤垂危,因此秦国政局动荡,短时期内难以反攻,只能死守观望。但是辰凌的下落,扑朔迷离,从此忽然蒸发,秦、魏、赵三国派人在秦国北部数百里河川,到处搜寻打探,都没有其踪影,让人感到事态不妙,恐怕凶多吉少。老秦人对他恨之入骨,国府扬言出五百两黄金寻其下落,将其斩首泄恨。魏国也发出悬赏金,谁能救助辰凌脱困,平安送回魏国者,赏金一千两。这一下,各国侠士沸腾,争先恐后,不少游侠、斥候、剑手进入秦地,四处寻找他的踪迹。与此同时,魏国、齐国、韩国、赵国派出探子中,竟混杂不少杀手,因各国看到辰凌的军事才能后,都担心他成长起来,将成为魏国一大虎将,担忧日后形成大患,决心暗中趁乱扼杀这位魏国将才。中原各国经过猫冬后,杀气和战意已经转淡,开始图谋分秦之事,而且苏秦当日随口提的吞并小国的建议,被诸国君王信以为真,加之鲁仲连和凌紫雪推波助澜,愈演愈烈,诸国提上了日程,围着利益方面已经开展图谋了。魏国君魏襄王首先提出七雄会盟,首先让秦国割让土地,赔款减兵,尚可保七雄之名,否则,当成小国共同伐之吞并,其次,天下小国由五国分而击之,秦燕无份,这两国的君王必须前来画押公认,不可事后从中取利、分地、干涉,否则,五国共伐之。魏王这两条提议被其它四国君王认可,并积极响应,都做出书信承诺,届时肯定会亲身前往,七雄会盟,商讨战国格局的大事件。一场战国新的风云即将上演,很有可能会改变当前大小诸侯割据为王的格局辰凌也接到了魏国使者送来的邀请函,当然邀请的是当今燕王的身份,他看着信函,摇头微笑,充满了无限韵味。“魏国啊,魏国,这次是你们亲自来请我,焉有不去之理,大梁城,挺怀念的”辰凌轻轻一叹,充满了遐想和怀念,魏国是他穿越回来第一个停驻地,一待就是半年多,而且差点死在那河东战场,每次都是浑身喋血,奋战杀敌,那里还有他朝思暮想的白若溪,出生入死的一帮兄弟。“回去,一定会去,那里还有很多割舍不下的事,是该做个了断,重新部署一下了。”当日辰凌找来淳于臻、郭隗,与两位老臣商议这次出使魏国的事,二人听后都有些意外,这五国还真是有大胆,要开始划分战国版图了,如此做法,天下必然兴兵大乱。中山、宋、鲁、卫、越这些小国,肯定不甘心被灭,一定会奋力搏杀,或者请一些圣地出手解救,而且各大圣地,古老传承,会不会眼睁睁看着战乱祸起,出手阻拦会盟,这都是一个问题。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不久之后,战国要大乱了,乱世豪雄,诸侯争霸。辰凌凝思道:“这次去魏国,这两个身份都要露面了,有个问题是,要把辰凌和寡人分开,我想到一点,就是给辰凌破破相,弄一个刀疤出来,而寡人则是把眉毛胡须弄重一些,看上去有些区别,不能让世人看出端倪来。”淳于臻淡笑道:“大王,这个好办,老臣的易容术,绝对能做到以假乱真。”辰凌微微点头:“这次去燕国,寡人要以辰凌身份提前动身前往,先到魏国大梁部署一下,与燕王身份避开,这次需要一个替身,代寡人随燕国时节护卫入魏,五国要征战周边小国,看似利益无限,实则祸根重重,至于咱们燕国就不用了,土地广袤,特别是东胡、箕子朝鲜、长白北,一直到大兴安岭地区,都是我大燕的后方,何用去中原索求土地,只要三年的安稳时间,燕国推行变法,就会逐渐富强起来。”郭隗叹道:“振兴燕国的宏图大业,由大王肩负,一定会超越历代先王,称霸诸侯,重振威严。”辰凌笑道:“日后我燕国一定会强大的,让其它六雄瞠目结舌,难以攀比,好了,商讨一下这次出行吧,由于辰凌这一身份要绝对保密,因此出行护卫两个人就够了,而且据对中心的铁卫,寡人与丞相都要去大梁,朝政暂时由郭卿与太后代理,照顾好入燕的士子,一切等寡人回来选拔。”“是否派荆燕将军护驾入魏”“无须,这次七雄会盟,不会有太大危险,不至于君王当场翻脸,进行兵变镇压,荆燕留下,应付老贵族和土绅势力的内乱,开春了,我那王兄太子平,恐怕也不安生了,不久也会有所动作。”辰凌淡淡一笑,并不在意那个潜在对手。淳于臻、郭隗纷纷点头应承下来,按照燕王吩咐,回去为这趟出使做准备。辰凌站着御书房,听着房外时有时无的鸟叫声,春风昂然,轻轻一叹,提笔写下了几行字,以慰心怀:“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