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孟刚将死者家属请到了开发区管委会去谈了。凌志远见此情况后,当即便让司机驾车,带着秘书赶回到县委县政fu去了。今天虽是周末,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凌志远必须在第一时间向县委弧设计和县长汇报,这是组织程序,来不得半点含糊,否则,他可是要承担责任的。上车之后,凌志远在第一时间拨通了副县长田建祥的电话询问两位伤者的情况。田建祥在电话那头沉声说道:“县长,目前两名伤者当中,胡贵相除了小腿骨折以外,并无大碍,另一名叫桂启福伤到了头部,正在进行手术,具体如何暂时还说不好。”凌志远听后,眉头当即便紧蹙了起来,伤到了头部,正在进行手术,情况很不容乐观。尽管如此,他还是沉声说道:“行,我现在去县里向shu记、县长汇报情况,手术完成之后,及时和我联系。”“好的,县长。”田建祥在电话那头忧心忡忡的说道,“工地那边没出什么事吧?”“人已经散了,好像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在里面起哄,我已做了安排了。”凌志远沉声说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想方设法将那名叫桂启福的伤者抢救过来,这是眼下最为重要的事。”“县长,我知道,您放心吧,医院这边我已打好招呼了,医护人员一定会尽全力抢救的。”田建祥沉声说道。凌志远轻嗯一声之后,便挂断了电话,一脸阴沉的抬眼看向窗外。为了引进沪汽集团,凌志远可谓费尽了心思。沪汽集团顺利落户云榆不但顺利提升了他在县里的地位,也使得他在出手对付江海化工时,不再没有了顾虑,否则,秦大光、黄国章等人只需给其扣上一顶影响县里经济发展的大帽子,他便要吃不了兜着走。眼看着沪汽集团刚刚兴建,却出了这样的事,这让凌志远的心里很是不快。这虽只是一场意外,但刚才在现场时便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凌志远愈发意识到这事只怕没那么简单。尽管心里很是郁闷,但凌志远不得不调整好状态,以便一会应付县委shu记陈光明和县长秦大光的询问。就在一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凌志远见到是县长秦大光的号码,当即便伸手摁下了接听键。“凌县长,你怎么还没过来,我和书记都在这儿等着呢!”秦大光在电话里不满的说道。凌志远和秦大光之间不对付,但出了这样的事,对方如此表现确实有点太过了。“县长,我现在正从开发区赶过来,你要是等不及的话,可以到半路来迎接,我没有意见!”凌志远说完这话后,便挂断了电话。“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是太过……,喂……喂!”秦大光一连喂了两声,才意识到凌志远挂了电话。秦大光气呼呼的将手机扔在一边,冷声说道:“shu记,您看他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问他什么时候过来,他让我去半路迎接他去便算了,还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陈光明听到这话后,心里暗想道:“凌志远本就在气头上,你还打电话去质问他,他有好脸色给你才怪呢!”“县长,出了这样的事,志远县长心里很是恼火,你多体谅一点吧!”陈光明出声说道。秦大光见陈光明帮着凌志远说话,心里虽很有几分不满,但并未出言反驳,只得悻悻作罢了。凌志远并未耽搁,车到县委之后,司机倪健刚把车停下,他便伸手推开车门下车了。县委一秘李学良见到凌志远走过来之后,当即便满脸堆笑道:“凌县长您来了,shu记和县长都在里面等着您呢,请随我来!”“谢谢!”凌志远脸色如常,开口说道。李学良见此情况后,心里暗想道:“凌县长的年龄虽和我相仿,但无论从气度,还是胆识来比,我和他差了都不止一个档次,看来我还需多加努力!”凌志远想不到陈光明的秘书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跟在李学良后面走进办公室之后,凌志远出声说道:“shu记、县长好,我到了!”“志远县长辛苦了,请坐!”陈光明不动声色的说道。县委shu记陈光明经过多方打听,至今仍未弄清凌志远在省市层面的靠山,在此情况下,他越是不敢乱来,对其表现的很是尊重。“谢谢shu记关心,分内事而已!”凌志远在陈光明身边坐定,不动声色的说道。看着凌志远这会还在装腔作势,秦大光的心里很是不爽,当即便出声说道:“凌县长,沪汽集团分厂的建设是县里的重点工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呢,田建祥、孟刚他们是干什么吃的?”沪汽集团分厂的建设由田建祥和孟刚两人负责,秦大光一开口便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凌志远一脸便看出了对方的用意,一脸阴沉的说道:“县长,这是一起意外事故,田县长和孟宪章他们只是负责沪汽集团分厂的建设工作,并不是施工人员,这事怎么能怪到他们头上呢?”“你的意思是他们没有责任喽?”秦大光紧追不放道。凌志远扫了秦大光一眼,冷声说道:“田、孟负责沪汽集团的分厂建设工作,现在出了安全事故,他们当然有责任。shu记刚才说了,沪汽集团分厂建设是县里的重点工程,以此类推的话,你我是县政fu的一、二把手,是否也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呢?”秦大光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凌志远很是不爽,他当即便针尖对麦芒似的,与之较量上了。听到凌志远的话后,秦大光心里很是不爽,对方虽有偷换概念之嫌,但也是实际情况,因此不便多说什么。“县长,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我便想方设法的解决,现在追究责任为时尚早。”县委shu记陈光明沉声说道,“照你们的说法,我是云榆的一把手,我承担的责任应该最大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