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令人压抑的闷哼从黎响的口鼻喷出来,头顶的绳子已经将他的双臂勒出了血痕。只是起身正在遭受的酷刑,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什么!豺狗脸带着一股变态的笑容,将手的离魂钩从黎响身的伤口处伸进去,大半截钩身都已经没入黎响体内,虽然没有钩出什么东西,可是那锋利的钩刃却像是一把刀子,在黎响体内组织不断的切割。这是常人根本难以忍受的痛苦,黎响现在恨不得让这个混蛋一刀捅死他,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折磨!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根本是不受控制的抽动,可是昏迷却没有随之而来,被面前这个畜生不断的在他身体所制造出的种种伤害,而突破了一个个痛苦的新高峰,导致他每一次想昏迷的时候,都会被更为巨大的痛苦给折磨的清醒无!整个身已经惨不忍睹,相较利用旧伤口来折磨人,豺狗更喜欢用手的离魂钩自己创造出新的伤口,却不把两个伤口连通,因为那样会造成大量的失血,黎响现在还不能死!“为了几千万,你搭自己的性命,忍受这样的痛苦,不值得!”洛老四坐的稍微远了一些,豺狗那畜生每次搞这种事情,都弄的血腥气扑鼻,他不喜欢那种味道,所以他也不喜欢豺狗这个人,实在是变态,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重用这个人,像他这种在道混的,需要在身边留几个这样的人,才有足够的震慑力!此时的黎响眼神涣散,意识处在游离于昏迷与清醒之间,对于洛老四的话,他能听得见,却没有力气回答,因为他已经不想再骂人,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应付即将到来的折磨面。浑身下,他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双腿也被离魂钩破开了几个血洞,在猴子的强烈要求下,豺狗为他表现了一次剥皮断筋的节目,让猴子大开眼界!刚才黎响踹了他一脚,所以现在他借助豺狗的手,将黎响的两条腿筋都割断,现在算是站在他的面前,也不用怕他再有什么攻击的动作了!“嘭!”一根棍子敲在黎响的头,直接把他的脑袋打破,鲜血流下来,猴子脸带着一股快意与不耐掺杂的笑容,咬牙切齿的对黎响说:“你特么真以为自己在做英雄啊?还不交出那两张卡?为了吞下那笔钱你还真准备硬撑到底了?真以为我们只是一群不入流的街头混混?你也不打听打听,四哥跟我们都是什么样的手段!告诉你,如果不交出来,你真的会死的,杀个人对我们来说,不是第一次!”黎响甚至已经无力立起自己的脖子,耷拉着脑袋,用细不可闻的声音不停的说着:“我答应过他的,那笔钱不是我的,也不是你们的,我会捐出去的……”“那好,这张卡是你的吧?里面有多少?如果够五百万,可以买你的一条命,如果有一千万,你可以不再受折磨,要是有两千万的话,我甚至还可以把你送到医院去!告诉我密码,我去查一查!”猴子拿着那张黑、卡,在黎响的脸拍了几下,然后厌恶的甩了甩卡沾到的血迹。黎响这次更是连话都不说了,只是用眼睛翻了一下猴子,眼神尽是不屑,然后低下了头,再不搭理。“行了,把他装麻袋扔到柳河去!”洛老四也有些气急,一拍椅子站了起来,对豺狗说:“别在这里shā're:n,我还要多在这里躲几天,别得罪了那个女人!猴子,这两天出去给我找多几个帮手,我要把这家伙家里有什么人全都查出来,然后一个个的绑来问!不信他们都交不出卡和密码!”快步走到了黎响的面前,洛老四一把抓住了黎响的头发,将他的脸仰起来,恶狠狠的说:“小子,你根本不知道惹到的是什么人!千万对有些人来说不值一提,可是对我们这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人来说,那是卖命钱!你霸着不给,那要让你见识一下江湖人的手段!告诉你,为了那些钱,我可以把你家满门灭口!”对于这样的威胁,黎响肯定会怕,可是也不像洛老四所预料的那么怕,倒不是在质疑他的话,以为他不敢,而是放心方斗!只要这些人在方斗面前露面,算他们再怎么心狠手辣,都不方斗和他背后的师门!那样的情况对于洛老四来说,是真正的惹祸身了!看到黎响没有任何的反应,洛老四气急败坏,一把抢过豺狗手的离魂钩,对着黎响是一顿乱划,在他的身又留下一片皮开肉绽的伤口,这才扔了离魂钩,扬长而去!要死了吗?处在崩溃边缘的黎响此刻却浮现起这样一个念头,全身的血液在不停的往外流,算不用别人动手,他也已经活不过十分钟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脑海出现,有老爸老妈的,有方斗堂姐的,有吴田甜的,还有小语那哭泣的脸庞,和挚爱之人那美丽的双眼。真是不甘心啊,算是再看一眼她也好啊,可是在临死之前却失去了她的爱,真是死了都不会瞑目!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全身却已经瘫软如泥。紧接着眼前一黑,一口麻袋把他装了进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将他抬了起来,走了很长时间,把他扔下来,应该是车子的后备箱,然后是车子发动的声音,再然后,是一阵剧烈的震荡,像是跟别的车子迎头撞,黎响的脑袋重重的磕在车板,最后一丝清明也终于抹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你们是什么人!”开车的猴子眼神有些惊恐的看着从前面越野车下来的两个人,刚出了大门,被这辆车给迎头撞,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很明显,人家是奔着他们来的!从越野车下来的是方斗和虎仔,正在老丈人家洗澡准备睡觉的方斗接到了黎响的电话,可是那边说话的人却是一个女人,自称是贾姐,说黎响现在南郊木材厂,情况十分的危急!方斗一听脑袋炸了,二话不说从丈人家跑出来,这事也不能让黎思懿掺和,所以方斗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那峰!接到方斗的电话,一听说黎响出事了,本来已经睡觉的那峰也噌的一下从床爬起来,问清了方斗现在的位置,正好跟虎仔家不远,马让已经跟覃律一起从禹镇回来的虎仔去接方斗,然后去南郊木材厂,他随后到!一路算在市区,方斗也把车子开到了差不多一百迈,几乎把虎仔给吓个半死!他倒不是心疼自己的车,而是怕还没找到人自己先撞死了!正好看到有辆车从木材厂出来,方斗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怼来了,把这辆车逼停之后,方斗下了车,一把拉开车门,把里面被撞的七荤八素有点神志不清的猴子给拽了出来,提着他的领子喊了一声:“我兄弟呢!”“你谁啊?我特么怎么认识你兄弟啊?你到底要找谁?”猴子带着又气又怕的问着,他其实已经猜到这两个人是来找谁的了,当然不敢据实回答!方斗刚想继续问话,旁边虎仔突然冲过来,用肩膀把他撞开,胸前却呲喇一下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飞溅。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血口,虎仔的脸浮现出凶狠的戾气,一个转身横肘,重重的撞在拿着离魂钩的豺狗胸前,把他打退两步,脚步不停,紧接着一个高鞭腿踹向豺狗的脑袋!豺狗把头一偏,手离魂钩猛的划向虎仔右腿,虎仔心一惊,想收腿却已经不及,眼看要受伤,肩膀一紧,已经被方斗的大手一把拉住,将他整个人都甩开,然后方斗像是一头豹子一样冲了过去,整个人蜷进了对方的身体里面,“嘭!”的一声,豺狗发出了一声惨叫,身体像是一截木桩,被撞飞出三米远,噗通一声砸在地,生死不知!猴子见势不妙,转身跑,虎仔拔脚追,方斗也快步追去,刚跑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鼻子抽了两下,扭过头看着那辆被撞的趴了窝的帕萨特后箱。走到后箱旁边,方斗伸手在箱缝摸了一把,借着灯光的照射,满手的鲜红!快步走到驾驶位旁,拿着钥匙打开了后箱,一个渗血的**袋出现在面前,方斗脸白如纸,颤抖的手好不容易解开了面的绳子,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和一个血葫芦一般的人,看到这一幕,方斗“啊!”的一声哭喊出声!几辆车开过来,其还有两辆警车,那峰第一个冲下了车,跑到了方斗身边,看到黎响的惨样,也是一呆,马反应过来,伸手在他脖子摸了一会,扭头对跟来的风雷二人说:“抬走,马送近医院,快!”风雷二人赶紧跑过来,可还没近身被方斗粗暴的推开,嘴里哭叫着:“都别动手,笨手笨脚的我兄弟疼!”他小心翼翼的将黎响从麻袋抱出来,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一边泪流满面的往旁边车子里跑,一边叫着:“兄弟,哥来晚了!你千万别出事啊,跟哥说句话啊,求你了!”看到黎响身的惨样,连那些警察都倒吸一口冷气!齐飞虎阴沉着脸,看着身旁的那些警察,嘴里说着:“把人都给我控制住,一个都不能少,这个案子我亲自来审!不知道黎响是什么人吗?到底是谁?敢这样无法无天!”扭头看了一眼身旁铁青着脸的那峰,齐飞虎想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自己掏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黎响出事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晚!我这个当哥哥的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几句重话,毕竟菡菡是你的女儿,可是现在这个结果,是你想要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