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寒似乎觉得白老九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人的胆量无法跟能力成正比,有的人技高但也未必胆大啊!苏陌寒回忆起叶展全临死前面对白老九时的胆怯,完全可以看出他的懦弱,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骆云听完白老九的话也陷入了沉思,他在心里暗自判断这种可能性是否存在,可是左思右想,骆云始终觉得这种可能性之下,有一个问题完全说不通。骆云沉思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于是说道:“我觉得他是这样吓死的可能性很小,人要是被自己心里所担心的事吓死,那他的眼睛不会瞪得那么大,瞳孔也不会放大,还有他的双唇更不会紧紧的闭着了。”“骆神捕的意思是渐渐被自己心中的恐惧所吓死的人和突然吓死的人,他们出现的死状不一样对吗?”苏陌寒疑惑地问道。骆云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从他的死相来看,很像是在突然之间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导致心脏无法承受如此大的视觉震撼力,最后导致了猝死。”“到底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居然能将一位一等一的高手活活吓死呢?”苏陌寒说着,陷入了无边的困惑之中。骆云忽然问道:“白九爷,你的这位家臣平常有什么最为可怕的东西吗?也就是那种让他看见就觉得胆寒的东西。”白老九眉头紧锁,一脸苦涩的表情,他只知道叶展全平日里就显得十分的胆小,感觉对许多事物都比较的害怕,可是却并未见他对某个事物真正达到胆寒的地步啊。正在白老九为此有些苦恼时,静静站在他身后的段达忽然说道:“恕老奴插一句嘴,若真的算起来能让展全胆寒的事,那恐怕只有我家主子暴怒以后了。”“对对对,白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害怕我发怒,可是我这些年也没有少发怒啊,却是不见他们谁被吓死,这次就这样离奇的死了,似乎有些说不通啊!”白老九越想越觉得思绪混乱,不禁开始用双手不断挠起头来,表情看着很是痛苦,仿佛只有挠破头皮才能减轻这种痛苦一般。大家此刻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都在思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场面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去,这时府内一群人举着火把走了出来,带头正是奉命去拿金创药的白圣。他的一张脸皱在了一团,看着就好像苦瓜一般,这样的脸色在红红的火光下显得格外的狰狞,他人还未跨出大门,嘴上已焦急的喊了出来:“主子,不好了,二少爷他...他也遇害了。”“什么?”白老九甚是不敢相信,追问道:“你说轩儿也死了?”“对呀,老奴奉命前去你的藏宝阁取金创药,发现二少爷他坐在檀木雕花椅上一动不动,老奴开始以为他只是睡着了,可是呼唤了几声也没动静,接着斗胆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啦!”白圣说着说着,人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是看着二少爷长大的,平常在府内二少爷又对大家都不错,如今看见他横死家中,老人脆弱的那道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了。白老九的脸色立刻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如果说方才死的只是一个自己非常器重的家臣,那最多只是有些遗憾与气愤罢了,但是此刻死的却是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谁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那当真就有些冷血无情了。“段老带些人在府外四处探查巡逻,保证府内的安全,白老带人在府内给我仔细筛查一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还潜伏在府内。”白老九交代完这一切后,便急匆匆地朝着他的藏宝阁去了。苏陌寒还站在原地发愣,这时白圣将一个陶瓷瓶子递给了骆云,并说道:“骆神捕,这是府上秘制的金创药,效果非常的好,我这里还有一些要事要办,就不亲自给你涂药了。”骆云接过瓶子,言谢一番之后,便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开始往伤口上涂抹药物,此时苏陌寒的思绪也被两人的谈话拉回了现实,他赶紧踱步前去追赶白老九,似乎也想看看这二少爷究竟又是如何死的。苏陌寒一直追至露天坪,却始终没有看到白老九的身影,他借着淡淡的月光,四下打量了一遍,本想寻找隐匿在露天坪边缘的柳树林里那条小道,却见露天坪中心那个小山包似乎在隐隐绰绰闪着火光。苏陌寒揉了揉眼睛,定睛寻那山包望去,果然在那山包附近有一团蓝色的火焰正在跳跃着,苏陌寒顿时心中咯噔了一下,心想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究竟是谁在那里?你是不是白府的家奴啊?你究竟在那里寻找什么东西?”苏陌寒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却见四周静得出奇,而那火焰还在跳动,却是不见他向这边靠来,就好像对方根本没有听到苏陌寒在说话一般。苏陌寒只好加大了声音,再次说道:“在下乃是贵府的客人,方才与你们的主人走散了,还请阁下过来给我指明一下通往藏宝阁的路。”苏陌寒的声音还在寂静的夜空回荡,而那蓝色的火焰依然在山包的周围盘旋,根本就对苏陌寒视若无睹,这使苏陌寒心里有些发毛起来。本来苏陌寒不是那种胆怯的人,可是自从来到白府以后,苏陌寒总觉得里面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再加上叶展全和二少爷的突然死亡,这无疑不是在恐怕的气氛下,制造了让人更加无法理解的惶恐,正所谓一些未知的东西,才是最为可怕的东西,所以苏陌寒也难免有些害怕起来。可是害怕归害怕,苏陌寒却并不是那种相信鬼怪谬论的人,他总觉的那团奇怪的无名之火,里面似乎有什么玄机,苏陌寒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要弄清楚一切,于是他壮起胆子朝那蓝色的火焰慢慢的靠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