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快乐是什么?不是你拥有金山银山成为世界首富,也不是你左拥右抱如同帝皇般后宫佳丽三千。而是,只要别人过得没你好!再穷再落魄,饿肚子走在街上也没人会知道你口袋没钱,甚至会主动跑过来嘲讽怎么混成这幅鸟样,连口饭都吃不起。陌生人就是陌生人,你开奥迪还是奥拓,他都不会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偏偏长长见面的亲友就不一样,他们会跟你比谁开的车子比较豪,谁的工作比较体面,谁的儿子比较有出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谁都想过得比别人好一些,谁都想出去受到众人敬仰、巴结。同样人们都有崇拜强者的因素,穷人几乎不怎么被重视,因为和穷人玩得再好,有事又能帮得了什么?更别说家庭主心骨还跟人跑了。……“更过分的是,随着那渣男长时间的不回来,村里很多地皮疙瘩老光棍等,就常常跑来骚扰我妈,弄得她苦不堪言,且留下一大堆水性杨花的骂名。”胡莉晶恶狠狠的咬牙着,眸子里喷射出浓浓的愤怒道:“这些流言还是从我所谓一个婶婶嘴巴里说出来,说什么我们家没饭吃了,需要我母亲靠卖才能维持生活,接着就如潮水般蔓延,让我们母女俩都抬不起头来。”“从这一刻我小小的心灵便充斥满对渣男的怨恨,同时也对那些所谓的亲戚心寒到了极点。”胡莉晶依旧保持着怨气浓浓的模样,“我妈是城里人嫁给那渣男的,根本不可能像其他女人能挑玉米种庄稼等,只能接一些手工活来养活我们母女俩,日子过得非常艰辛,没想到却还被她们如此侮辱。”“哎——”吴敌重重叹了口气,主动把话题转到宋向阳的身上,“那你是怎么和大少认识,并帮造化门做事?”他知道母亲就是胡莉晶一生难以解开的心结,同时也是伴随一生的疼痛。胡莉晶每一次回想那痛苦的往事,以及已经去世掉的母亲,那都是亲手去揭开刚刚愈合的伤口,目睹那血淋淋的曾经。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吴敌不忍心再次看到胡莉晶受到伤害。“因为我的母亲受够了那种众人鄙夷的目光,暗暗发誓即使没有那个渣男和名下那一亩三分地,她一样可以活得精彩,一样可以把我照顾成人。”胡莉晶语气骤然凌厉几分,讲诉着过往的往事,“八岁那年,她毅然抛弃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和所有退路北上京城,那时候京城跟如今四线小城市差不多,一切都还在发展中。条件很匮乏,却处处都充满生机。”“你们一定很累吧?”吴敌关心的问道。胡莉晶点点头,“我妈为了让我们能活下来,洗过盘子、打过杂,最后选择在路边开了个经济实惠的小吃摊,加上我妈在特别讲究卫生,没多久生意就特别红火,养活我们母女俩还有富余没有任何问题。”胡莉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怨怒之色逐渐被幸福的喜悦给取代。吴敌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估计就是胡莉晶脑海里最美好的一段记忆吧?“我妈开始送我去上学,课余时间就去学英语、礼仪。她说知识能改变命运,等我考上大学找到个好工作,她就可以跟着享福了。”胡莉晶勾起嘴角冷冷地笑着,“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努力的学习着,几乎不怎么和其他同学交流,所以我的童年除了伤痛剩下的时间都是与学习有关,几乎没有什么值得去回忆的小伙伴。”吴敌点点头,总算明白胡莉晶小时候为什么没有小伙伴的原因了“好景不长的是……在我十五岁那年,妈妈……妈妈……”胡莉晶说到这里,语气逐渐变得哀伤,豆粒大的泪珠更加迅疾的流落,声音哽咽得好似要窒息了一般。“别害怕,慢慢说就好。”吴敌轻轻拍了拍胡莉晶的肩膀安慰着。胡莉晶难受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上滚烫的泪珠后,又徐徐的讲诉说:“后来古/惑/仔影片盛行,原本还很低调的黑恶势力变得更加猖獗,收保护费拉帮结派,很多人都以为这样的生活才叫做男人。我妈妈……我妈妈就遇到这群吸食人们血液的老鼠了!”“哎……”吴敌叹了口气,伸出衣袖去擦擦胡莉晶眼角上遍布着的泪水,不解问:“我知道一个女流之辈可能会害怕报警后遭人报复,可为什么不选择牺牲点金钱而保住自己呢?”“那群吸血鬼太贪得无厌了,不仅仅收保护费还觊觎我母亲的美色。我母亲不屈服后,就更加变本加厉的刁难甚至提高三倍保护费,我母亲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只能放弃了收入稳定的摊子,寻思着做其他工作。”胡莉晶眸子喷射出锐利的寒芒,拳头拽得发紧牙齿不断在左右摆动着,“可那群天杀的还不肯就此放过我的母亲,每天在其出没的范围内尾随、骚扰,弄得我母亲苦不堪言。”“这群混蛋!”吴敌闻言忍不住就破口大骂着。“我妈什么办法都尝试过,可还是无法摆脱掉他们的纠缠。正当她决定准备带我离开京城时,意外……就发生了!”胡莉晶气呼呼的继续讲诉道:“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放心回家的情景,她胸前插着一把剪刀,正徐徐的朝地上倒去。妈妈余光看到我回来,怨恨的眼神里浮现喜悦,接着又布满了担忧。她想嘴角扯动,似乎想要和我说什么,却再也无法发出那声音来…………呜呜……”胡莉晶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许久的悲痛,无助的抽泣起来。这一刻吴敌看到的不是女强人胡莉晶,而是一个得知亲人去世的无助小女孩。他忍不住张开手就把胡莉晶搂在怀里,轻轻地出声安慰着:“别难过了,过去都过去,未来一定会更好的。”刚搂完吴敌就反应过来,发觉自己在本能同情心的驱使下,竟鬼使神差抱着胡莉晶。一时,他头皮都发麻着,暗暗寻思该不该松开或者道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