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徐少棠心中依然不信澜落,但却故意装出半信半疑的样子,沉声问道:“怎么你说的这些事情,我连半点印象都没有呢?”“你是不是与那团黑气纠缠的时候,脑袋受伤了?”看着徐少棠那副茫然的样子,澜落顿时一脸紧张的捧起徐少棠的脸颊,痛苦的摇头道:“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会忘了我们的过去?我不相信你以前的一切都是骗我的,我不信!”不是我的脑袋受伤了!是你他娘的在跟我玩心计!徐少棠没好气的在心中大骂一句,本想将澜落的手掌从自己的脸上移开,又想到宁山刚才的话,这才止住心中的那股冲动,只是幽幽的说道:“或许我的脑袋确实受伤了吧!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你们月族的人不是信奉月神吗?那你敢以月神的名义发誓吗?”“夫君还是不相信我?”澜落的脸上再次布满凄婉之色,又缓缓的说道:“如果夫君不信,可以找一下你的乾坤袋,看看里面是否有一块玉佩,那便是我与夫君的定情信物!”“……”听到澜落的话,徐少棠他们三人纷纷一脸黑线的看向她。这他娘的还用看吗?他们谁不知道徐少棠那里确实有一块澜落给他的玉佩?只是,那本是澜落拿来换那个老人的命的东西,这会在她的嘴里,却成为她和徐少棠的定情信物!容句和宁山当初跟徐少棠开玩笑的时候倒也这么说过,没想到却一语成谶,现在还真被澜落拿来说事了!徐少棠不由在心中诽谤,这女人不会是一早就在酝酿这一招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女人的心计只怕不在他和宁山之下!“不瞒你说,我手上确实有一块你给我的玉佩。”徐少棠静静的看着澜落,又缓缓的摇头道:“不过,在我的记忆中,那块玉佩可不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所以,我还是要你发誓才肯相信你!”“既然夫君非要我发誓,那便遂了夫君的心念!”澜落目光坚定的看了徐少棠一眼,将自己右手放在心脏处,一脸虔诚的说道:“我澜落以月神的名义的发誓,我所言句句属实,我是徐少棠的妻子,徐少棠乃是我澜落的夫君!”“还真发誓了!”徐少棠嘴角微微一抽,这女人为了骗他们,居然不惜以月族信奉的月神的名义的发誓,这未免也太恨了吧?亦或是,其实他们心中对月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虔诚?“徐兄弟,这事有些难办啊!”宁山以神念向徐少棠说道:“据我所知,月族之人对月神确实非常的虔诚,不会做任何亵渎月神的事情,澜落居然都以月神的名义发誓了,看样子,她的脑袋确实出了一些问题。”“反正我不信!我总觉得她在跟我演戏!”徐少棠回道:“不过,先这样吧,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我再好好的试探她一下,我就不信,她不会露出任何的破绽!”宁山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微微颔首道:“你试探归试探,可千万别刺激她,她现在这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万一真死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嗯,我知道!不就是演戏么?说得好像谁不会似的!”打定主意以后,徐少棠冲宁山呵呵一笑,见澜落的伤口那绿色的血液已经止住,这才缓缓的收回自己的真气。“好了,我相信你的话了。”徐少棠的手缓缓的捧着澜落的脸颊,故作温柔的说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忘了你,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的恢复一阵,你自己也先好好的休养,别再做傻事了。”澜落任由徐少棠捧着自己的脸颊,脸上没有丝毫的不适之色,反而一脸迷恋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柔,满目秋水的看着徐少棠,乖巧的说道:“我相信夫君一定能想起我们曾经的种种的!”“嗯!”澜落并未躲闪自己这亲昵的举动,徐少棠心中不由微微失望,点头笑道:“那以后我们没事的时候,你多给我说说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或许哪天我就想起来了。”说话的时候,徐少棠又在脑海中快速的将澜落所说的那些事过了一遍。他自己先要将这些事情记清楚了,要是澜落再说的时候与她现在所说的出现差异,那就可以证明澜落确实在演戏了!澜落主动将自己的双颊在徐少棠的大手之中摩挲着,目光却痴痴的看着徐少棠,满是柔情的说道:“只要夫君愿意听,我每天都可以给你说一遍。”“好的,一言为定!”虽然很享受那种入手一片滑腻的感觉,但徐少棠还是收回自己的双手,又亲昵的拍拍澜落柔软的手掌,微笑道:“那你先好好的休养,我接着炼丹,宁大哥他们的灵魂也受到了重创呢,还需要我的丹药帮他们恢复伤势。”这女人要么是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要么就是天生的影后!但不管如何,徐少棠心中都坚信这女人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她能将这一切演得如此逼真,还能很自然的接受自己的亲昵举动,只能说明这个女人有着极其强大的内心!虽然试探失败,但徐少棠却并不甘心,他心中已经在酝酿着下一次的试探,她就不信,这个女人不会露出一丝的马脚!“嗯!”澜落轻轻点头,这才安静的靠着黑风坐下,但她的目光却一直都没有从徐少棠的身上离开,仿佛真的是一个痴恋徐少棠的女人。看着澜落这副样子,宁山和容句不由无奈的相视一眼。虽然他们都怀疑澜落在演戏,但却根本无法在她的身上找到任何演戏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破绽。“演吧,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有本事就一直演下去,看看咱们到底谁怕谁!”徐少棠心中冷笑一番,又重新检查着丹炉里面的灵药,被澜落这么一闹,他都忘记自己刚才加了那些灵药了。这女人,果然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