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澹台静茗的白发在风中肆意的飞扬,坐在她旁边是眼圈还有些微红的徐少棠。“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澹台静茗伸手抓住自己那随风舞动的白发放在眼前看着,喃喃的向身边的徐少棠问道。徐少棠偏过头去,伸手捉住澹台静茗那洁白如雪的发丝,微笑着摇摇头道:“很好看,比以前都好看。”他并没有说谎,澹台静茗这一头的白发乍一看起来却实有些扎眼,但仔细一看,她这满头的白发配合她那英气逼人的脸庞,让此刻的澹台静茗看起来多了一种别样的味道。这时候的澹台静茗让他想到了一个虚幻的人物——白发魔女!不过他却认为自己的澹台不是白发魔女,而是白发仙女!澹台静茗扭过头去看着徐少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尽会说些骗人的话。”她得到了她所难以想象的力量,但同时也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在心中其实是有些嫌弃自己的。“我可没有骗你。”徐少棠微微一笑,伸手将呆呆的坐在那里澹台静茗拥入自己的怀中,满目柔情的看着澹台静茗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现在还是不是人类,只要你的思想还在,你就永远是我的澹台。”他很少说这些甜言蜜语,但他此刻所说的,全都是自己的心里话。或许现在的澹台静茗已经不再是人类,或者说是更高级的人类,但在徐少棠的眼里,她永远都是自己心中的那个澹台。“你说,他们会将我当成怪物吗?”澹台静茗努力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徐少棠的怀里挤着,脸上是挥之不去的忧色。她可以感觉到,除了徐少棠和龙组的人之外,很多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甚至连龙组的人都会不经意间用那种看异类的目光看向她。徐少棠轻抚着澹台静茗的白发,笑着说道:“只要我不将你当成怪物就好了,管得其他人怎么看你呢。”“那家里人呢?”澹台静茗抬起自己的脸颊,一双眼睛满是无助的看着徐少棠。“我敢保证,家里人没谁会将你当成怪物,你也在咱们家里呆了那么长时间,难道还不知道家里人的性格吗?”徐少棠努力的宽慰着澹台静茗,其实他心中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澹台静茗,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可能有些不合适而已。想着徐家人的那一张张温暖的笑脸,澹台静茗脸上的忧色终于有所减轻,挤在徐少棠的怀里说道:“以后,你再也不需要替我担心了。”她现在的实力虽然不及徐少棠,但也和徐少棠相差无几,这可能是目前对她最大的安慰,她虽然变成了别人眼中的异类,虽然再也没有那满头的青丝,但她是实打实的获得了这一生都可能无法获得的力量。如果要是实力提升的速度,什么徐少棠,什么穆天策,在此刻的澹台静茗面前都是渣渣,她直接获得了可以比拟化虚境的实力,这速度不可谓不快。“我倒是不用替你的安全担心了。”徐少棠微微一笑,又低头看着怀中的澹台静茗,问道:“你会不会将其他人变成丧尸?”“我将其他人变成丧尸干什么?”澹台静茗疑惑的看了徐少棠一眼,随即明白了徐少棠的担心,微微摇头道:“那个被你杀死的白发丧尸之所以制造这么多丧尸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相互吞噬,然后他再来吞噬那些进化后的丧尸,借此来不断的获得更强的本源力量,我不会为了力量去做这种事情。”“原来是这样啊!”听到澹台静茗的话,徐少棠心中稍稍放下心来,又好奇的问道:“那些丧尸其实应该不是丧尸吧?”澹台静茗点点头道:“丧尸这个称呼,本来就只是西洲人觉得这些人像是他们电影中的丧尸而这么称呼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所有的你们认为的丧尸其实都可以理解为基因变异的人,包括我在内。只是因为很多的人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基因的改变,所以才会丧失他们本来的意识,当承受住了这种基因的改变,也就完成了更深层次的进化,人类基因中的某些缺陷也会被修复。”听到澹台静茗的话,徐少棠倒是想起那白发丧尸曾说过他们是进化得更加完美的生命体,按照澹台静茗这个说法,他们将人类基因中的某些缺陷修复了,确实算是比人类进化得更加完美。只是,这种进化伴随着的却是无数人的死亡。现在想想,那瓶所谓的神血,应该极有可能是一种改变基因的药剂。“照这么说来的话,你完全不用担心别人将你当成异类啊。”徐少棠笑着向怀中的澹台静茗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应该会很有优越感才是,之前被我杀死那个白发丧尸就有那种先天的优越感。”澹台静茗微微摇头道:“你会这么想,别人不会这么想,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丧尸……”“谁敢说你丧尸,我揍死他!”徐少棠笑着说道:“不能让别人改变对你的看法,那就让别人害怕你,不敢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你!”能看到澹台静茗恢复原来的意识,徐少棠已经很高兴了,至于其他的东西,他根本不想去关心,他只需要他的澹台并不会像那些丧尸一样胡乱杀人就可以了。澹台静茗微微抬起头,用自己的手圈住徐少棠的脖子,满是感激的看着徐少棠道:“少棠,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你。”“跟我就别说这些了。“徐少棠脸上突然露出坏坏的笑容,伸手轻抚着澹台静茗那动人的脸颊,一脸坏笑的问道:“你现在进化得更完美了,人类的本能应该还在吧?”“本能?什么本能?”澹台静茗不解的看着徐少棠。徐少棠嘿嘿一笑,一把将澹台静茗抱起来,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听到徐少棠的话,澹台静茗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赶紧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徐少棠的怀里,同时轻轻的拍打着徐少棠的胸膛,又羞又恼的骂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