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去查!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害凤锦!”褚夫人打断他们的话,怒道。“母亲!对凤锦下手的人我已经给除掉了,这就是一个意外,当时凤锦骂对方骂的很难听,又是凤锦先动手……”褚凤昭为难的叹气道。话里话外都是褚凤锦之所以会被踹断子孙根,全部都是他自己自找的。褚凤歌听出了话外之音,但是褚夫人却没有听出来,“可是……难道凤锦就这么……”褚夫人伤心不已,外人看着都会为褚夫人这个继母叫上一声好。褚凤歌冷眼看着,沉默不语。褚凤昭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褚凤歌,“凤歌!母亲大老远来这儿来看你,你也先别忙你自己的事了,多陪陪母亲。”褚夫人没再多说,她也不傻,知道褚凤锦的事情硬要强扯到褚凤歌身上有些牵强,但是外人不知内情的只会说她的亲生儿子对继兄袖手旁观,导致继兄在牢里一个多月被人废了身子……而褚凤歌的任何行为都能算到她的身上,谁让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前不久皇后才刚夸过她是京都夫人们的表率,如果凤锦的事再传出去,岂不是在打她的脸?褚夫人因此心伤不已,才处处刁难褚凤歌,再加上褚凤歌与往常不同的反应,让她更加不安和恼怒,所以行为才一次比一次过分。至于让她不安的是什么,暂时她还顾及不到。“是。”作为一个儿子,褚凤歌没有办法拒绝褚凤昭的提议。褚夫人不知为何心里也踏实了一点。“母亲!我去看看凤锦,就让凤歌在这儿多陪陪您。”褚凤昭留下这母子俩单独相处,自己先离开了。离开前褚凤昭嘱咐:“凤歌,母亲说的做的都是为了我们好,你千万别跟母亲置气,别让母亲气伤了身体。”褚凤歌颔首应了下来。“母亲还需要吃些什么吗?”褚凤歌见桌上的饭菜,问道。褚夫人摇了摇头,“你仔细跟我说说凤锦的事情。”褚夫人心想,是不是凤锦的事情跟何家的何江有关系?毕竟何江认为是凤锦伤了何江,而且……风锦把那些火药桶给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是谁?为什么要跟何江过不去?跟何江有仇?褚凤歌坐了下去,条理分明的将他目前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这边褚凤歌陪着母亲,褚凤锦一脸阴沉的去找了柳长苏。柳长苏的房里只有一个明石,头上还包扎绷带,褚凤锦已经枯坐了多久,就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多久。“你到底……”柳长苏已经听到了褚家下人的传言,褚凤锦已经废了,不能算是男人了,所以面对褚凤锦她放松了不少。可是就这样被阴沉沉的看着,她也会心里发毛。“这肚子里不是孩子,又是什么?”褚凤锦收回落在柳长苏肚子上的直愣愣的眼神。“这是白琳琅的阴谋,她想毁了我。”柳长苏沉着眸子说道。褚凤锦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一双因为夜不能寐而血丝密布的浑浊眼睛有些骇人,“不,你怀的就是我的孩子,与白琳琅无关。”柳长苏心中一寒,只看了一眼褚凤锦的眼睛,便避开了,有一种呼吸被压抑的感觉,让她很不适。“你在胡说什么?这根本就不是孩子,更不是你的孩子!”“我说他是,他就是。”褚凤锦眼睛睁圆了,面色有些狰狞。柳长苏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起身说道:“我看你应该冷静一下,不要因为……”“不要因为什么?”褚凤锦猛的站起来朝着柳长苏冲过去,一只手掐住了柳长苏的脖子。柳长苏骇然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褚凤锦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面色扭曲的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柳长苏感受着脖子上越来越紧的手劲,听着褚凤锦神经质的声音,有些惊惧的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放了我!”“不!你肯定知道!”褚凤锦瞪大了眼睛,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机。“褚少爷你不能这么对待长苏姑娘!”明石大着胆子去拉扯褚凤锦,被褚凤锦一脚踹开。明石爬起来又去拉扯,柳长苏已经面目发红,呼吸不畅。“我……我肚子……你的孩子!”柳长苏拼着撕破嗓子也挤出了这几个字,因为她察觉褚凤锦真的是要杀她!这个疯子!褚凤锦听到柳长苏这么说,才逐渐的松开了手,眼中的冷漠戾气缓缓的退了下去,就好像恢复了正常。“长苏,你知道我对你是有心的,只要你帮我生下孩子,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就是正妻……我也能为你争取。”褚凤锦平静下来,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柔亮有神,他向柳长苏伸出一只冰冷微汗的手。柳长苏心底极不愿意,也不是很怕死,但是死在褚凤锦的手上,她是不可能甘心的。柳长苏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褚凤锦的手里,褚凤锦满意的笑了。在褚凤锦离开之后,柳长苏立即让明石给她打来水,她将被褚凤锦握过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但是那种黏腻感却像印在了心里,怎么也清洗不掉。“长苏姑娘,我们走吧?”明石觉得褚凤锦有些吓人,长苏姑娘脖子上的青痕骇然醒目,她见了就怕。“去哪?”柳长苏神色平静,她已经没地方可去了。“去哪里都好,比待在这儿强,万一褚少爷又这样怎么办?”明石担心的问道。柳长苏双眼微垂,是啊!褚凤锦的子孙根被毁,人也半疯了,这样的人跟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而宫里的太监就因为不完整,性情别的扭曲,私下里以折磨人为乐……柳长苏想起这些传闻,再加上褚凤锦刚刚的行为,身影有些僵硬,喉咙的刺痛提醒着她刚刚褚凤锦没有半分不舍的想要杀她……可是离开了褚凤锦,她有能去哪里?柳长苏被明石上过药之后,就呆坐在房里想了一整夜,在天亮的之前,她突然打开了梳妆盒,从里面取出了一枚普通的金簪,拿着金簪对着镜子比划着自己的胸口,一会后,目光一狠,猛的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