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话说的没错,等回到京都,让她补偿给你十个丫鬟吧!”夜堪声音十分和煦,似泡在温泉里,暖洋洋的。白雪柔神色一变,似受了打击般的萎靡坐倒在地,凄凉哀怨“殿下!”“既然太子哥哥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不成?”夜阑珊似笑非笑的说道。“殿下……她的马车里面明明可以装的下,我的丫鬟明明可以不用死的!”白雪柔柔弱的哭诉。夜阑珊冷哼一声,这白雪柔真是没有眼色,没看到太子哥哥已经为这件事定性了吗?还这么执意追究下去,真是愚蠢!而且,虽然她不喜欢林轻这个驸马,但是林轻和这个白雪柔有了肌肤之亲,她看这白雪柔也是不顺眼的!“这马车如果有空间,琳琅郡主不会不让那些下人上去的吧?我在梅陇镇上,所听所见的都说琳琅郡主是个菩萨心肠的仙女啊!”夜妤眉目带笑说道。“禀怀恩公主,这马车的空间是足够装人了,但是如果这马车里面人都满了,马车里的机关也就没有空间使用了,所以郡主才会说马车里面最多能进去四人。”方菲神色恭敬的解释道。“这马车里面装暗器机关,我还是头一次见。”夜阑珊接到夜妤的眼色,想了想还是如她所愿,回宫之后,她还想夜妤帮她在父皇面前求求情。“琳琅郡主可否现在让我开开眼界?”夜阑珊并不是要为白雪柔求情,她现在也不想得罪白琳琅,所以语气跟别人相比起来,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开眼界是可以的,但是我可就弄到这么一辆宝贝马车,阑珊公主开了眼界之后,可千万别打这马车的主意啊!”白琳琅不介意夜阑珊的话,反而怕夜阑珊打她马车的主意,借着这机会先把话半真半假的说出来,免得待会有谁开了口,她不得不‘忍痛割爱’。这马车可是花了庞强子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做好的,不光里面无数暗器机关,就是外面所需的材料都很不同,一般的刀剑伤不了这马车,非但如此,她自己在这材料上还浸泡了一种药粉,这药粉可以防火。如此有用的马车,白琳琅只此一辆,她也舍不得送人啊!“都是郡主了,瞧你这眼皮子浅的!”夜阑珊嗤笑了一声。众人也都跟着瞧热闹去了,白雪柔眼泪擦擦干净,自己爬起来跟过去。方菲自觉的进马车,试用给他们看的时候,“请哪三位进来一试?”“我进去看看吧!就是贵为公主,我坐的马车还没这待遇呢!”夜阑珊不客气的占了一个位置。还有两个位置就是夜堪和夜妤的,几人在马车里,方菲试用了当天所用的机关,利箭从马车里的小几上发出去的,另外马车两边顶上也有发射利箭的机关,而这两个机关想要顺利发射,马车里面人就不能多,否则射的就是自己人了。试验的结果如白琳琅所说,马车里面根本就不能进去太多人。白雪柔脸色煞白,她咬唇忍了又忍,牙龈里咬出血来,才没破口大骂的诅咒白琳琅的无耻!明明就是她让她们进去了,又被赶出去的!白雪柔猛地转头看向白家的那些侍卫,她的人被赶出来,肯定有白家侍卫看到的,只要他们肯作证!但她目光所及之处,白家侍卫都低下了头,当时情况危急,他们自身都难保,就算有些人看到了,这个时候也不会多说。他们是白家侍卫是不错,但是白家也有好几个老爷啊!而他们的主子是白牧原,不是白家大老爷白牧荣。琳琅郡主虽然被过继了出去,但论起来,还是她跟自家主子更亲。白雪柔心灰意冷,她感受到旁人看她时异样的眼神,她咬紧了牙关,明明她就没有说谎!她别无选择的昏了过去……“把二堂姐扶到马车里去休息,这一路她受累又受惊,吃了不少苦。”白琳琅吩咐道。杜静雯和方菲两人把白雪柔扶到马车里,方菲示意杜静雯松手,她自己也猛地松手,白雪柔就这么倒在马车上,撞的头砰砰响。白雪柔痛的倒抽一口气,眼泪直接飙出来,睁开眼怒目狰狞的瞪着她们!“雪柔小姐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我们!”方菲柔柔的说道,声音传到了马车外,别人也无话可说。夜阑珊将白雪柔当做了一个笑话,笑过之后就不予理睬了。秦三因为之前那一场刺杀,身上的伤有些重,白琳琅原本就想着让三哥先回梅陇镇,不要陪她去京都了,但三哥不放心。现在碰到褚凤歌和太子殿下,她和他们一块去京都,三哥总该放心了吧?“不行。”把小四和褚凤歌夜妤这两人放在一起,他更不放心,秦三说什么都不答应先回梅陇镇。逼的白琳琅没办法,只能在尽心在秦三的身体上下功夫,除了熬药之外,她也让侍卫们上山打野鸡回来给三哥煲汤,补充营养。就是吃的用的,也都紧着三哥用,把秦三侍候的无微不至。秦三哭笑不得,他不过是受了点伤而已,又不是要死要活了!“他们兄妹关系真好,难怪秦大人肯将到手的功劳给琳琅换了一个郡主,能让一个男人连建功立业都放在其次的女人,肯定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吧!”夜妤来到褚凤歌身边,与他一起望着秦三马车的方向。就在刚刚,白琳琅还在逼着秦三喝了一碗鸡汤。这一上午,秦三已经吃了两只鸡了……夜阑珊还嘲笑白琳琅这是在给秦三坐月子!褚凤歌眼底幽暗深邃,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暗色。“凤歌!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夜妤笑问道。“秦三没有家人,琳琅郡主对他来说是唯一的家人。”在夜妤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褚凤歌开口了。“就算是家人也有区别的,就比如,你会拿你的功劳给你大哥加官进爵吗?”夜妤含笑,幽幽提醒道。褚凤歌沉默了下来,目光沉沉的望着秦三的马车,这时候,白琳琅掀着裙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