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胡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传回来，他转述给了褚凤歌。“既然这些玉兰糕都是当日的，那么这些点心就是被人混进去的。”褚凤歌面无表情的说完，又让颜胡将姚记的账册拿过来，并且让人在姚记门口，十倍回收今日售卖出去的玉兰糕。白琳琅心中一松，褚凤歌这样做是在排除姚家下毒的可能。“他别的不行，破案这方面，没有人比他强，你放心吧！”秦三说道。白琳琅确实放心了，感激的朝三哥的笑了笑。褚凤歌无意间瞥见这抹讨好的笑容，难道她该感谢的不应该是他吗？不过，这情绪也只是在他心里一闪而过，他破案也不是为了让谁感谢，只是他自己感兴趣。而且这案子，若不是秦三，他也不会管。她感谢秦三，也没错。秦三将褚凤歌查出来的事情转告给张县令，张县令将姚家的嫌疑排除了。但是死的人是白灵玉的，她的人为什么会中毒死了？又是为什么偏偏死在姚记？当天，白灵玉没有等到白琳琅回白院，却是次日早起的时候，发现她的奶娘和四个贴身丫鬟都死了，死状跟在姚记死的那几个人死状是一样的！吴妈妈怕大小姐被吓到，赶紧让人去报案，她自己拦着大小姐不让她看。白灵玉被吴妈妈送回了房间，随后白牧原就到了。“灵玉呢？”白牧原看过现场之后才来看的白灵玉。“大小姐受惊过度，现在已经休息了，老爷！您可得为小姐做主，小姐身边的人都差不多没了，如今就剩下老奴一个……”吴妈妈惶恐惧怕的哭着磕头。“起来吧！好生照顾小姐，这两日我会让牙婆子进府，你给小姐多挑几个。暗卫我会给灵玉两个，让她放心。”白牧原面沉如水，他女儿身边的丫鬟一夕间死了五个！这人当他白家是纸糊的了！“多谢老爷！多谢老爷！”吴妈妈不敢提昨日大小姐在姚记铺子里还折损了三个人，但也不敢完全当做没发生，所以只是没有说清楚，却不算是刻意隐瞒。起码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白牧原离开后，吴妈妈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从地上站了起来。想到那几个死的人，再联想到昨日大小姐做的事，心中又惊又怒，难道这事情是白琳琅做的？她怎么敢在老爷眼皮子底下动手？又怎么能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董妈妈她们都给毒死了？回了大小姐的房间，吴妈妈发现白灵玉已经坐在床上，并未休息。“大小姐！”吴妈妈担心的走了过去，那几个丫头与大小姐从小一快长大的，董妈妈还是大小的奶娘，这一下全部死了，大小姐肯定非常伤心。“父亲怎么说？”白灵玉脸色有些苍白，但神色还算平静。“老爷说他一定会查出凶手给你出气的！而且老爷还给了两个暗卫给小姐，院子里的护卫也多了。”老爷给的暗卫肯定不一般，现在最起码大小姐的安危是有保障了。“吴妈妈！你说这事是白琳琅做的吗？”白灵玉目光冰冷，神色却如常。“大小姐！这事老爷已经去查了，如果是白琳琅做的，那再好不过。”吴妈妈对这心狠手辣胆大包天的白琳琅有了忌惮，这样的人既然交好不了，就一杀了之。“那个褚大人不是在梅陇镇吗！把他请过来。”白灵玉沉吟了一下说道。“老奴听说这褚大人和白琳琅有几分交情，若是请他来会不会包庇白琳琅？”吴妈妈不放心的说道。“按我说的去做。”白灵玉沉声说道。吴妈妈知道大小姐现在情绪不好，也不敢多违背，只能应下让人去做。当褚凤歌知道白家大小姐身边的凶杀案时，微微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去了白家。白灵玉身边的几个人死因都与昨日死的几个人死因是一样的，两件案子明面上看是可以做并案处置。但是褚凤歌并没有这么做，他将白家院子发生的这个案子当做个案在办。“你不是不愿意管女人后宅的这些事情吗？”秦三跟在褚凤歌身边，见他愿意来白家办案，讽刺道。褚凤歌没回答他的问题，勘察了现场之后，查明了这几个人都是喝水中毒而亡，死亡时间都是在半夜。这几个人不可能同一时间同时口渴同时喝水，所以肯定是有人强逼她们喝下水。但在这些人的身上，他又没有发觉一些明显的伤痕，比如下颚，脸颊部位，一些强逼手段下该有的伤痕都没有在她们的身上发现。难道是威胁她们喝的毒水？而且这几个人分在三个房间，中间距离也不算近，这院子周围也一直有护卫巡夜，凶手轻功必然很好，才能辗转在三个地方没有被巡夜的护卫发觉。唯一一点，就是……三个房间据说都是被人撞开的，不存在虚掩，他也检查过被撞开的门，和被撞坏的门栓，确实是重力之下撞坏的结果，跟以前密室杀人只是用手段使重物在门后面撑着的不同。窗户也都是关的紧紧的，没有强开过的迹象，这人从哪进去的？每个房间唯一的进出口就是屋顶上的通风口，这个通风口几岁孩童爬进爬出倒是可以，若是换做成年人，肯定是做不到的。秦三见褚凤歌被难住了，有些幸灾乐祸，当他不知道他是怀疑小四吗？褚凤歌出了白家院子，直奔白琳琅住的地方。凌夫人其他人可以不见，但是褚凤歌以办案查案的名义敲门，她也不得不配合。褚凤歌见到白琳琅时，白琳琅正在练习凌夫人新教的动作，出现在褚凤歌面前时，脸上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但眼角眉梢却流转着一种异样的神采，这种成熟和青涩并存的风情让人忍不住侧目。褚凤歌面色古怪，他通常会从每个人的表情，神色，和动作中看出他方才的行为和想法。而白琳琅现在的模样和神色，有些春心荡漾的异常……刚刚白琳琅是在做什么？“褚大人找我来是那案子有什么进展吗？”白琳琅褚凤歌神色古怪，有不开口说话，便自己开口道。“你知道白大小姐身旁的下人又死了四个吗？”褚凤歌回过神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琳琅，并没打听她方才做什么，而是直接问道。“又死了？看来这是有人针对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