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的不多,酒喝的也不多,没下几筷子,就打算走人了。主要是金牡丹太闹腾了,连想看笑话的柳如梅都不好意思了。金牡丹的行为过分,显得她们的教养还不如一个乡下姑娘!姚琳琅客气的挽留几句,就亲自送他们离开了。送人回来,就见姚二妹和姚三妹看仇人似的看着她,早在这一行人来的时候,她们就看到了。只是出自于不想丢脸的想法,所以一直避开几人。就算姚琳琅让人找她们过去见见,她们都找理由推了。“小四,你让她们来送贺礼是什么意思?是来嘲讽挖苦娘的?”姚三妹憎恶的看着小四,心里恨死了她。苏皖这个女人是跟娘抢爹的,她小四怎么能这样给苏皖做脸?“我没让她们来,而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与她们之间的关系,有好到让她们亲自来家里送贺礼吗?况且爹娶亲的事,我从没有在女学里外传过。”姚琳琅温和的解释道。“你怎么说都有理!但结果就是你帮着苏皖打了娘的脸!你不孝!”姚二妹恨意慢慢的说道。“我看你们两个才是不孝!一口一个苏皖!她从今天开始就已经是你们的二娘了!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姚李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将她们的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今天姚家的饭菜在梅陇镇上都上得了台面,也是因此罗秀在村里人面前狠狠的刷了一把脸!无论是姚家的财大气粗,还是罗秀的心胸宽广,或者姚大山的福气不浅……总之今天的酒席办的皆大欢喜!姚李氏现在看着罗秀,从未有的顺眼,但是看罗秀顺眼,不代表着看这两孙女就顺眼。把她们教训一顿过后,她想着也该给她们定个亲事,早早的嫁出去,眼不见心不烦。酒席过后的第二天,苏皖正式被介绍给姚家的人。苏皖送给姚老爹和姚李氏的是她自己做的两套衣服,尺寸从姚大山那里拿的。姚李氏不以为然的接过来,随手给她一个红包。姚老爹给的也是红包。再接着就是罗秀,罗秀今日的打扮也十分出众,一看就是有精心收拾过得。“姐姐!”苏皖羞涩的唤道,她送给罗秀的是一个丁香色的裙子,做工也挺讲究,让人无可挑剔。“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只要好好侍候大山,给大山生一个大胖小子就行了!”罗秀回送了她一对珍珠耳环。“阿秀!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一对珍珠耳环吗?你自己都舍不得戴?”姚大山惊讶道。“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苏妹妹比我年轻漂亮,我送给她没什么不舍得的!”罗秀大方真诚的笑道。姚大山十分感激的看着罗秀,苏皖在旁一脸感动。接着,姚大山直接让孩子们上前认人。他直接把站在旁边的小娟给忽视了。罗秀犹豫了一下,也没戳破,否则她刚刚在姚大山面前做的一切都白做了。姚大妞昨晚留了下来,从她开始。“二娘!”“二娘!”就算姚二妹和姚三妹心不甘情不愿,也改变不了苏皖已经是姚大山妻子这件事。苏皖一视同仁的都送了一个玉质的笑挂坠,各种动物形状,挺可爱的。姚五妹和姚六妹就很喜欢,笑嘻嘻的拿着手上,左看右看的。“小五儿,小六儿,这两个玉坠姐姐帮你们收起来好吗?”姚琳琅蹲下去跟她们商量。“这两个东西又不值什么钱,她们喜欢,就让她们玩呗!”姚二妹头一次帮两姐妹说话,却打了苏皖的脸。姚大山忍气,捏了捏手,这两个女儿一天不气他,就不痛快吗?“二妹!你二娘送的东西,是心意,怎么能用银子来算价值?快点向你二娘道歉,不然就别怪娘罚你了!”罗秀开口道。“对不起!”姚二妹在罗秀的警告下,低头道歉。“没关系,姐姐太小题大做了。”苏皖也大方的表态不计较。认完亲,姚琳琅和姚大妞跟姚老爹一起去了镇上,姚老爹赶的是牛车,两姐妹坐的马车。姚大山这几日就留在家里陪一下苏皖熟悉一下环境。姚琳琅上午有书法课,所以在铺子里面待了一会就去了女学。这一去,才发现女学里衙役来了好多。“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姚琳琅奇怪地跟一个陌生的学员打听起来。“学院里面死人了!”这个姑娘一脸惊恐的说道。“死人?在哪?死的是谁?”姚琳琅心里咯噔一下,想到方姨说的话,急忙问道。“好像是一班的杜静怡!就死在学院的后厨里!”杜静怡?这名字有点耳熟……姚琳琅没再继续问,再问下去,对方也不会知道的更多。“去看看?”代天眼底兴趣十足,跃跃欲试。作为女学的先生,学院里有学生死亡,她也应该去了解一下情况。两人赶到女学的后厨,那里已经被衙役围了起来,一般人进不去。薛夫人和后厨几个厨娘都在里面,被捕快问着话。并且,她在里面看到了杜静雯,她现在是想起来,杜静怡是谁了!杜静雯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曾在见过两姐妹在一起过,差距挺大的。杜静雯胖的有两百多斤,五官都变形了,而杜静怡只有她的三分之一,长得娇怯可爱,哭起来楚楚可怜,笑起来更是甜美动人。“小四?”张捕快问完话时,看到小四也在外围人群里,就走过来。“这地方不是该来的,快走!”在他看来娇滴滴的小四看到这死人的场面,会被吓到!“张大哥,那里面死的是我学生的妹妹,我想进去看看她。”姚琳琅恳求道。“去吧!可别乱碰东西!”张捕快以为她想看的是那个胖子,却不想姚琳琅直接去了那个杜静怡死亡的地方,后厨的水缸边。姚琳琅眸光一点点的暗下来,如果之前她的眼睛亮如繁星,那么此刻她的瞳孔黑的就像危险的见不到底的黑洞。杜静怡今日穿的是嫩绿的对襟上襦裙衫,腰身半折在缸沿,上半身完全倒在缸里面,整个头都被埋到了水里,现在偶尔还有几个气泡冒上来,水面上铺满了她的头发,就象一蓬旺盛的水草在恣意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