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米说着,即难过又气愤,“熙熙,怎么能这样呢,那个人明明撞了小葡萄,居然什么责任都不用负,怎么能这样呢?”官熙听了白小米的话,心里也郁结一股气。她抬手,安抚似地拍了拍白小米的肩膀,轻声说:“小米,你先别担心……”“搞什么啊,不就是撞了个孤儿院的小杂种吗,为什么还要来道歉啊。”这时,医院走廊的电梯门开了,一个染着一头金毛的年轻男人走出来,语气不满地嚷嚷,“让我来看那个小杂种,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金毛男人身后跟出来一个中年贵妇,脖子上戴着一条硕大的珍珠项链,两只手都戴着雕花金手镯金戒指,整个人看着庸俗又物质。“你个臭小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要酒后开车,你偏不听,这次出事了吧。”中年贵妇是金毛青年的母亲,看似在指责青年,言语间更多的是关心。金毛青年吊儿郎当地回:“我车技那么好,不就是一瓶红酒吗,就算再喝两瓶,开车也稳妥。”中年贵妇训斥道:“这次还好受伤的是那个小孩,要是你出了事,让妈怎么办?”“我不是没事嘛。”金毛青年满不在乎地说。顿了顿,他抱怨道:“那个小杂种怎么没死啊,现在还要来看她,当时要是直接撞死了,现在还不用来看她这么麻烦!妈,我等会儿还约了几个哥们去嗨呢,别耽误我时间……”金毛青年还在抱怨着,旁边,白小米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冲上前,大声质问道:“小葡萄的命,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金毛男人没有想到这时会有人突然冲出来。他眯眼打量了一下白小米,嘲讽地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孤儿院的人吗?”昨天金毛青年被带到警察局,白小米跟刘院长一起去认的人。白小米记得一头金色头发嚣张的男人,金毛男人也记得她。要不是这些孤儿院的杂种去报案,被撞了乖乖忍气吞声,他昨天还需要进一趟警察局?白小米看着这个男人,愤怒地握紧双拳,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小葡萄的命,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吗?”“一个小杂种的命而已,我需要在意吗。”金毛青年满不在乎地说,“今天那个小杂种醒了吗,要是没醒我就不过去了,过去了看她她也不知道,浪费我时间。”“臭小子,你别乱说。”中年贵妇呵斥了金毛青年一声,对白小米和善地笑了笑,“这位姑娘,我儿子讲的话太难听,你别往心里去,他嘴上就是没个把门的,但人不坏,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今天呢,就是来看看那个孩子,医药费方面,我们会负责的。”“妈,负责什么啊,就那种没人要的杂种,放着让她死了,直接赔偿还比医药费划算。”“你闭嘴!”中年贵妇低斥了一声,但明显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