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丝袜奶茶点这样的据点,季玫找起来也要很费些力气。毕竟“温斯顿酒店”的保密性不是吹的。而且找出来以后,也不能立刻动手把他们拔掉,不然他们会立刻转头重生在别处,那之前的努力就是白费工夫。第一步,是先尽可能排查出京市有多少这样的据点,找出他们在那里。越到后面越不容易,季玫熬夜熬到头秃。娇滴滴的小玫瑰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巴巴,无精打采。妆也不化了,烤肉也不吃了,死也不作了,都提不起力气来折腾晏海了。深夜三点半,晏海处理完外面的事照惯例回来看看这边的情况,一进门就看到季玫蜷在电脑椅里蜷成一团在睡觉。一双白生生的脚丫子缩在一起,看上去是有些冷。晏海看了看外面正在下雪的夜空,心想着懒得理她,冻死了最好。然后就脱了外套摔在她身上。季玫睡得糊里糊涂,抓了抓外套想取暖,又皱起眉头咕哝:“好臭!”晏海是真的要被气笑了,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然后就拿起桌上季玫的香水,喷了些在自己外套上。季玫闻到熟悉的香味,眉眼舒展,睡得更熟了。这些天来,晏海对自己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唯君子与女人难养也,他是个男人,他不跟季玫一个小小女子计较。所以这次他也懒得跟季玫计较,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看了看电脑上的东西。他虽然觉得季玫真的血妈烦,作天作地作死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季玫真的很有一手。这牛叉的黑客技术跟她本人性格一点也不相符,就她本人性格而言,怎么都该是个废物人设,成天好吃懒做还作出花儿来的那种。但事实是季玫除了作得让人心烦,其他的地方都没什么大毛病。想到这里,晏海慈悲心发作,看季玫在电脑椅上睡得那么难受,好心地想放平椅子靠背,让季玫睡得舒服些。但这个电脑椅吧,他这么一放吧,这个重心,就有那么一点不稳。于是,季玫,成功地,连人带椅地,摔倒在了地上。季玫跳起来就骂:“姓阉的,你这个小人!你,你什么牙齿鼻报!”晏海这就有点尴尬了,他是真的,没想整季玫,这是个好心办坏事的误会!可是他听到季玫的“牙齿鼻报”的时候,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神他妈牙齿鼻报!这人的成语是跟小燕子学的吗!“那叫睚眦必报。”晏海忍笑纠正她的错词。季玫气得抱起地上的垃圾桶摔在晏海身上,握着小拳拳喊他混蛋滚出去。晏海捡起地上自己的外套,走到外面,将外套扔在憋笑的小弟身上,“把我家的衣服都拿去干洗了。”“好的老大。”小弟接住衣服,闷了一声:“噗嗤!”“很好笑吗?”晏海冷着脸问。“不好笑!”“不好笑吗?”“……”小弟觉得,自家老大好像传染了季玫小姐的一些坏毛病,开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