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泡在浴缸里给季玫发了个消息,让她寄点药给自己。最近病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以前半年都来不了这么一次,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来了两次了。再这样下去,她估计自己马上就能上新闻头条,成为早八点新闻直播间里当街砍人的变态杀人狂。季玫担心地问道:“之前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怎么会复发得这么频繁?”“谁知道呢?可能我跟华国这地儿八字不合吧。”“一天到晚鬼扯胡说,我等下就出去寄给你。”“嗯,晚安。”删掉信息,苏唐躺在浴缸里,回想起了之前君司安抱着自己时的用力。其实他应该被自己揍得挺疼的,那时候自己脑子不清醒,下手没个轻重,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到哪里。不会找自己赔钱吧?唉。苏唐滑进水里将自己沉在浴缸底,惆怅起来。君司安一晚上没睡好,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无数次想过去客房把苏唐提起来,再问一问他的病情。但最后也只是打开电脑,搜索着类似病情,甚至丧心病狂地把陈致明都一电话喊了起来,问他有没有见过类似症状。陈致明大夫好惨。折腾到后半夜,他确定了,苏唐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不是没有,的确有很多从前线回来的人都有这样的病症。治好的寥寥无几,严重一点最后会发展成为癫痫,宣告无药可医。这消息让他一整晚都睡不着,差点就伴灯到天明。所以第二天,他成功地起不来床。苏唐都吃完早餐了,还没见君司安下来,就去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他回一声,以为他死在里面了。“君先生!”苏唐推开门,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叹声气:“你今天不上班啊?”床上的人没反应。苏唐纳闷这人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不然怎么能睡这么死?走过去拉了一下被子,又喊了一声:“君先生?”“我头疼。”被子里传出弱弱地一声。“感冒了?”“不知道。”苏唐走过去摸了一把他额头,没发骚……烧!“你怎么了?是不是之前撞到的地方有些不舒服?我给你预约医生吧?”苏唐不敢掉以轻心,轻声问道。君司安扯过被子蒙着头,蒙在被子里抿起笑,然后说,“你陪我一起去。”“行啊,你先起来。”“你也做个检查。”“再见。”……苏唐说完就走。君司安掀开被子拽住苏唐,“你不去我也不去!”“不去就不去呗,要挟谁呢你?”苏唐还怕他不成,“疼死你好了!”君司安,好气啊!“你不怕我死了没人给你发工资吗!”“嘁,你死了我就去曲岚樱那里上班,工资翻三倍,还不用干活儿,我天天陪他玩就可以了,你赶紧死去!”“苏唐!”“吼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聋!”君司安,真的好气啊!气得他翻开被子滚下床踩着拖鞋就下楼。头不疼了腰不酸了,一口气儿都能上八层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