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喝酒仰颈的动作,苏唐余光瞥见了坐在酒吧角落里的一个人。圆寸,花臂,一脸悍匪气,眼神凶狠。“诶,坐那边那老哥是谁啊?”苏唐低声问。“哦,晏海,咱们这片儿归他罩。你可别惹他啊,要惹也出去惹,我这地儿庙小,经不起你拆家。”“你才二哈呢!”吧台小哥笑出声,“怎么着,你们认识?”“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苏唐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君司安便秘啊,去这么久?“你帮我去看看我那朋友。”苏唐说道。“你自己不能去?”“顾客是上帝,我现在是你上帝!有你这么跟上帝说话的吗?”“你要是上帝,咱们这些信徒可真够惨的。”小哥调侃一句,给她续了点酒,往洗手间去看看情况。苏唐这杯酒还没喝完,就听到小哥跑出来喊道:“你快过来,苏哥!”扔下酒杯,苏唐连忙跑过去看是怎么回事。竟意外地发现,那个晏海,也神色一变?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苏唐来不及细想,看到了撑在墙上脸色难看得一批的君司安,他一只手还捂着胃。完了,喝假酒喝出事了。苏唐瞪了吧台小哥一眼,“你不是说你只兑对了水吗你?”“偶尔,我们也灌点假酒,无伤大雅嘛,你朋友的胃太金贵了。”小哥打死不认错,“别说这个了,赶紧把你朋友扶出来,我刚才碰他他险些把我打了!”苏唐扶着君司安走出酒吧,晏海跟了几步想跟上。苏唐回头,警惕地问:“这位先生,有事?”晏海看了一眼苏唐,又看看君司安。君司安胃里难受得像把有把火在烧,脸色都开始发白,但目光依旧冷厉尖锐,扫过晏海身上时,寒意凛凛。那分明是逼退晏海不允他继续接近的意思。晏海退了一步,看着苏唐扶着君司安走远,打了个电话:“许先生,我想我们该谈一谈,关于苏唐的事。”……苏唐把君司安放进车里,买了瓶牛奶扔给他:“先把这个喝了,我带你去医院。”“不去。”“你闹什么脾气呢,有病看病,老实吃药,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小一样使性子?”苏唐说着就发动车子。君司安伸过手,熄了火。“你干嘛呢?”苏唐无语地看着他,他额上都有了细密的汗珠,应该是难受得厉害。“我好像发烧了。”君司安的声音里没有往日里的要么冰寒冷漠,要么高高在上,反而有些脆弱。苏唐没多想,伸过手摸了一下他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倒是体温有点低。”君司安半闭着眼低声道:“你再摸摸看?”苏唐觉得这人怎么还疑神疑鬼上了呢?又伸出手心捂在他额头上,仔细感受了一下,“真的没有嘛,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君司安微垂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苏唐的动作很轻,但她掌心温凉的温度很真。“我胃不舒服。”“我知道你胃不舒服,喝了假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