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城。玲珑这些天很是开心,对于她来说,能够安静的躲在李凌的身边是最快乐的事情。李凌反复了解过姜家,特别是自己的便宜外公和舅舅,分析从玲珑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姜家也许很强大或者一切都是无稽之谈,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要做的就是管理好兰州,击败前来掠夺的鞑靼兵。“大少爷,我们不如将族长姜月叫过了问问吧,他执掌姜家村多年,又是你外公的心腹,也许他会知道更多的消息也说不定!”玲珑天真的说道。自从石洞俩里的老人将玉片交给她以后就取得了玲珑的全部信任,她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事情的真假。李凌却不这这样认为,姜月这老家伙虽然表面很恭敬,内心却和他阁隔着一曾,他总觉得姜月隐约间是在疏远他,甚至是对他有些惧怕。这其中一定令有隐情。玲珑出现在兰州的消息传出去没有多久,她父亲就派了几十名士兵前来接她去京城。这些士兵到达的时候,也是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他们虽然很佩服李凌和李家军,但是谷将军的命令却不能违背。“大少爷,我……,我要跟着你,我不想回京城!”玲珑红着脸对李凌说道。在玲珑的心中,自家的少爷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李凌而和父亲争吵。她好不容易从姜恒的手中逃了出来,自然是想和李凌永远待在一起。“傻丫头,你父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若是不回去的话他一定会认为是我在其中搞鬼,他还不得针对我啊!京城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若是没有兰州府的耳目我也不放心,你到京中以后,若是发生了不利于我的事情,你一定要让李阁老和你父亲帮我周旋一下,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找太子!”李凌知道,若是不说服这倔强丫头她是不会离开的。姜恒来此的目的绝对不会那么单纯,玲珑是从昆仑上跑出来,姜恒或许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她。几十个士兵虽然很少,但是他们却拥有京城禁军的腰牌,一路上东厂和锦衣卫都会关注的。这些人都是公差,一路上只走大路,在驿站投宿,姜恒还没有那么大胆子敢在半路上截人。李凌决定让玲珑回京城,这样才是最安全的。“主上,玲珑姑娘孤身一人前往京师也是不好,不若我带领族人前去保护她如何?”姜月在两人身边待了大半天终于开口了。不安份的力量自然是留在自己视力范围内的好,李凌想也没想就否决了他的提议:“姜族长多滤了,你们的身手好,还是留在这里和我一起杀敌吧,至于玲珑的安全,我会再派百余名骑兵进行保护的!”姜月有些失望,但是他随即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他立即答应道:“属下听从主上安排!”玲珑很希望留在李凌身边,但是却不会违背大少爷的意思。她匆匆的收拾了几年衣物就和士兵们离开了兰州。玲珑为了大李凌离家出走,竟然置父女之间的亲情于不顾,他还不知道回去以后该怎么和父亲解释呢。她已经打定了注意,回到京师就先搬到李家,若是父亲不原谅自己就不回谷府。李凌也要去固原镇,此次前去只是去帮忙训练士兵,也许将方法告诉他们之后自己就回来了。他并不想带太多的人过去,更不想带太多的行李。李言玉在屋中帮助他收拾的时候他却遇到了冯衡。小丫头悄悄的走了过来,身上带着一大包一小包的,她轻轻的站在了门口,期盼着李凌能够出来。“这些都是我给你做的一些熟食,我知道固原镇所做的饭菜并不一定会合适你的口味,我提前给你准备了这些,希望你能带着它们……”包中鼓囊囊的,李凌知道这里面绝对只有食物,或许还有衣服。冯衡一颗心都扑在了李凌身上,生怕他到那边不适应,所有应该准备的东西都想到了。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有些羞涩,更加希望李凌能够表扬自己几句。“你不要在费心了,这些东西我是不会带的!”李凌不假思索就拒绝了冯衡的要求。冯衡突然睁大了眼睛,她根本就不相信李凌居然就这样爽快的拒绝了自己。“原来都是我想多了啊!”她本来以为李凌心中可能有自己的位置,即便是很小很小,没有想到到头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我……我这就将这些东西带走!”冯衡猛然吸了一下鼻子,努力的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你这些熟食能够吃几天,干脆你跟我一起去固原镇算了!”李凌轻轻的接过冯蘅身上背的东西:“这些就留下来送人吧!”“你,你真的决定带我去固原镇!”冯衡有些不可思议的道:“现在我就去收拾东西!”李凌带着几百士兵塌上了去固原的路,因为刚刚和鞑靼兵发生过战争,一路上无数的老百姓都在帮忙打扫战场。以前都是受鞑靼兵的欺负,这次的胜利让百姓们彻底激发了心中的恨意。许多鞑靼兵被埋葬在大坑当中,这还是官差们有所交代,若不然就让他们暴尸荒野。兰州城一战过后鞑靼兵都成了惊弓之鸟,沿途的卫所都得了很大的便宜,他们轻易的就战胜了鞑靼兵,并且得到了不少军资,甚至包括战马。这些卫所的千户和指挥使们对李凌感激的很,每个人对他都很亲热。现在李凌文兼武职,又得上级的信任,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是要巴结一番。以后战场上若是能够共同杀敌,还指着李家军帮衬呢不是?李凌一对人一路走来,有诸人的照顾,自然是十分的惬意。数日之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固原镇!固原城门口,自杨一清以下许多参将都过来迎接李凌。李凌带着属下来到城门口的时候,所有在那里等着的军人都沸腾了!“这就是李家军吗?虽然只有百余骑。但是看起来这些骑兵和精神的吗?”“送个人而已,也用不着使用骑兵吧?难道刚刚胜了一场仗,李凌就开始傲慢了吗?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我都有些后悔来迎接他了!”“总制大人的命令,你敢不听吗?你以为李凌是来显摆的吗?我不告诉你吧,李家全部都是骑兵没有步兵!”参将们看着百余骑越来越靠近城门,他们都很羡慕李家的威武雄壮。先应入他们眼帘的是一辆装饰简约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正是李言玉和冯蘅。两女不会骑马,带着的东西又多,她们只能坐着马车过来。李凌一马当先,就在她们身边守护着。后面是百余名骑兵,整齐的缓慢的前行着,他们形成一个守护阵型,将李凌牢牢的保护在中间。“还带着家眷?”杨一清脸色一寒,他自然清楚李凌的情况:他母亲已亡故,父亲还在江南。这车子当中所坐的自然不会是二老。里面很有可能就是他所中意的两一个女子。“你先进城吧,这些骑兵就在城外安营,三天以后和你一起训练骑兵!”杨一清脸色一寒,甩了甩袖子离开了。统制大人生气了,前来迎接的参将都是他的属下,岂能不知道老将军的脾气?参将们也明白了李凌的处境,大惹怒统制大人了!这些人瞬间没有了和他攀谈的兴致,默默的跟在杨一清的后面入城了。众人散去之后只有两个士兵留在了城门口,他们将李凌等人领进了固原镇的住处。杨一清回统制府以后,其他的参将却没有散去。有人小声的向同僚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大帅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发怒了,难道是李凌做错了事情不成?”“自然是做错了,不过不是当时做错了,是很早以前就做错了事情!”自有知情的参将将自己所知道的内幕说了出来:“你们都没有看到吗?李凌的旁边可是一辆马车,里面的会是什么人?反正当兵的不会用一辆马车运送行李。我猜想里面八成是李凌的另一个女人,年少轻狂啊,她可是和杨颖大小姐订了亲的!”这参将乃是杨一清的亲信,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内情,李凌这小子居然还敢带别的人来固原镇?这小子真是太大胆了,他难道不知道杨颖是杨家的千金,整个西北军的公主吗?众参将摇了摇头,一副可惜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为李凌惋惜还是替他担忧!身为杨颖的夫君还到处拈花惹草,以后他就自求多福吧!距离参将们不远的地方却是张武的母亲张氏。杨一清果然说到做到,他真的给了张武五千军马,只是这些骑兵个个都是新手,还需要训练。张氏大喜,她到处散播自己儿子得到杨一清重用的消息,她甚至还妄想着张武训练好了骑兵再在战场上捞一些功劳以后再到杨家去提亲。杨一清用这么大的阵帐到城门口去迎接李凌,却不欢而散。她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杨一清要迎接的李将军居然是杨颖的未婚夫,不过看样子李凌并没有讨得杨将军的喜欢。她心中就开始活动了,既然是李凌就是自己的敌人,她不能让这小子在固原镇住舒坦了!张氏完全忘记了自己儿子手中的马匹是谁送的,此刻的她完全只想着替张武争取更大的利益。趁他病要他命,李凌和杨一清的关系出现了问题,自己从中做些手脚,最后要杨、李两家产生隔阂才好!李凌所住的地方就在统制府的隔壁,这是事先就决定好的,为的就是让李凌和杨家亲近一些!“李大人,这个院子很大,但是统制府多时没有长住的贵客了,我们这些军汉们有粗手粗脚的,只是杨大小姐粗略的打扫了一下,你们就将就一下吧!”士兵们完成任务以后离开了,只将李凌三人留在了院子当中。“杨颖做事一向大咧咧的,这个院子还是我们自己打扫的好!”院子三进三出,的确是不小,可能是多时没有人居住了。院子里还有些杂草。杨颖也太大意了,屋子里甚至还有灰尘没有打扫干净!冯蘅和李言玉刚想打扫院子却被李凌给拦住了,要一点带内的打扫房子,要忙活到何时啊!“算了,今天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等明天我找士兵来打扫一下再说!”张氏一路打听找到了李凌所住的地方,其实她这些天在固原镇也没有别的事情,整天也只是瞎逛而已。这次也一样,她见到李凌进城之后就想看看杨家怎么对待李凌这个未来姑爷!见到统制大人将这么大的院子都留给了李凌,她心中一冷,不过见了院子里看到处都是杂草和垃圾的时候她却开心起来,多半杨大人一时间没有其他的院子才将这个给了李凌。“张婶,你来这里做什么?”张氏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却杨颖走了过来,她该是好奇张氏不在外面吹嘘她儿子到这里有何贵干。“大小姐好,我……,我只是到这里随意看看!”张氏被人捉了个现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里住的可是朝廷高官,按理说无关人等是不能随意进出的。杨颖现在可没有心思管张氏的闲事,她急忙进了正房。张氏的八卦之心燃烧起来,她也快速的跟了过去,希望能够再探听一些内幕。“姐姐!”“姐姐!”李言玉和冯蘅两人没想到杨颖这么快就得了消息过来了!“这个院子我看过,太难打扫了,你们也别在这里住了,到我家去吧!”杨颖一进来就解释了她没有打扫的原因。杨颖一家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三人在这里居住。他继续说道:“我父亲一直都在忙活军队的各种物资,现在又没有在家,言玉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居住在这里?”“我呢!我住在哪里?”李凌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总不能也住在杨家吧!“你也找个客栈住几天,之后就到城外军营中”杨颖回答道。几人离开院子的时候。张氏依然站在那里,她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