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拆房

                唐楼在练功场玩得兴起,突然某天,想起有件事情还没做好。这次外出采药,江鉴遇袭身亡,留下遗物需要交接,唐楼回城的时候,本该立刻去找江鉴的儿子,却由于急于炼丹,将这件事情押后。想到这里,唐楼抛下狼藉的练功场,前往江鉴的故居。唐楼早已从追随者口中,得知江鉴的家在何处,稍微打听几下,就到了目的地。“江丹师人还不错,不喜欢摆架子,还时常接济困难的邻居,可惜他那个儿子太不成器,整天躲在家里,正经事不干,老大不小了连九品丹师都不是。”唐楼从邻居口中,打听到江鉴家的情况,顺着宽阔大道走到尽头,朝着左边一拐,见到江鉴的居所。按照邻居的说法,江鉴不在家时,儿子从不出门,由侍女外出采买日常用品。但是,唐楼到来后,却见到院子的大门前并不太平。宽敞的小院前,原本可容十几个小孩嬉戏打闹,现如今却变得狼藉一片,平整土地遍布沟壑,浮土洒遍四野。院子通向外界的两扇木门,此刻紧紧闭合,外面没有铜锁把门,显然里面的人并未外出。最重要的是,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坐落在大门口,堵住外出的入口,外面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两个石狮子,每个都有房屋大,通体洁白如玉,质地细密,显然是白沉石雕成。白沉石是奇石之一,同等体积的白沉石比黄金更加沉重,这两座石狮子的重量,数以万吨计,真不知道是怎么搬到此地。“江别城,你这个缩头乌龟,既然不肯卖房卖地,那就躲在里面一辈子,渴死而死算了。”两位修士站在石狮子旁,其中高大魁梧的修士,朝着院子内高声呼喝,声音极其嘹亮。而他的同伴,身形矮小枯瘦,面色冷酷,双臂抱在胸前,一句话也不说。唐楼目光落到二人身上,某非石狮子使他们搬来的。四周也有路人围观,唐楼抓过一人问,“什么情况?”“这个院子,原本是江鉴丹师的产业,但是前不久江丹师过身,只剩下儿子和一个侍女过活,这个儿子偏偏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日子过得越发艰难。这不,最近有位大人物要来水镜城,连认证中心都殷勤接待,这位大人物要盖一座行宫,特地在城里征地,结果落到这个院子上。”唐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不就是钉子户和拆迁队的关系嘛!不复杂。“这两个人,难道是认证中心来赶人的?”唐楼好奇问道,毕竟江鉴和他相识一场,即便此事棘手,他也要出手相助。路人摇摇头,“当然不是,先前认证中心来过一趟,被江丹师的儿子拒绝了。这两个修士是大人物的随从,留在这里赶人。”唐楼皱眉问道,“水镜城从无强拆先例,纵然江别城不肯卖,认证中心也不能强心赶人吧?”“谁说不是,可那位大人物的气势,比认证中心更强,据说是从八卦山下来的,真要霸占这个小小院子,谁也挡不住。”“明白了。”唐楼拱拱手,“多谢指点。”院子前,高大魁梧的修士,继续高声喝道,“我家主人出的价钱不低,你若还不识趣,休怪我兄弟二人辣手无情。”“你要如何辣手无情?”一声责问传来,唐楼缓缓走到院子门口。矮个子修士见到唐楼,神色肃穆起来,他微微侧身,正对着走过来的唐楼。“你是谁?”高大魁梧修士问道。“江鉴丹师的一个故友,来说几句公道话。”唐楼走到二人面前,“休要以为江丹师故去,就欺凌弱小,霸占人家的院子。”“我们欺凌弱小?”高个修士有些气愤,“我家主人出的价钱不低了,可这家的呆子油盐不进,死活不肯答应,怎么说都不听。”“既然人家不肯卖,你们掐了这个念头便是。”唐楼淡淡说道。高大魁梧修士摇摇头,“不行不行,主人要盖行宫,少这块地不行。”唐楼反问道,“你家主人要在这里长住?”“当然不是,主人在此最多逗留半个月。”“为了只住半个月时间,就要夺走人家安身立命的居所,你家主人太霸道了。”高个修士还想再说,却被身旁的矮瘦修士拦住,“我来!”矮瘦修士走到近前,“在下八神门下弟子薛惊涛,还未请教。”“水镜城丹师,修竹。”高个修士站在后方,听到绣竹二字,低声自语,“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哪里听到过?”唐楼没有介绍自己的品级,薛惊涛也没追问,毕竟眼前少年再天才,也比不上他们二人的主人。“你是江鉴的旧识,要管这件闲事?”唐楼果断答应,“当然。”薛惊涛抬起手掌,“事关主人的命令,你要阻拦我们,须得动手辩个输赢,请!”唐楼爽快答应,“好!”薛惊涛手一挥,“这里有两座石狮子。”唐楼望着门前的石狮子,“是你搬过来的?”薛惊涛点头,“你若能将两个石狮子搬走,我便服了你。”说着,薛惊涛面露自得之色,两座房屋大的石狮子,以整块白沉石雕成,比同等体积的铸铁更沉重,都是他一人搬来。最为重要的是,白沉石的坚硬度和重量不成正比,只有肉身之力才能将其搬起,想要用法力强行拉扯,肯定会破坏其完整。纵然是炼师来此,纵然将两座石狮子打碎,也休想将它们挪走。且看这遍地沟壑,便是薛惊涛搬运石狮子来此,双足将地表踩坏,勾拉出遍地浮土。薛惊涛心中自得,他苦修八神力,如今已修炼到四神力境界,即便如此,举起一座石狮子也非常吃力,几乎达到他的极限,他可不信,对方的力量能超过他。随即,薛惊涛的表情凝固了。唐楼走到一座石狮子座下,伸手拖住石座,然后用力往上托举。巨大的石狮子,瞬间浮空而起,如浇铸般黏在唐楼手掌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