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僵持

                唐楼的战场,此刻处于僵持阶段。星宿封神之后,唐楼播下的种子一一收获,几乎全都进化成元神通级别,只有少量冷门的神通,仍旧停留在本命神通阶段。此刻唐楼无强大,各种强大神通信手拈来,地火风水等元素在他身边缭绕飞舞,光流、烟霞、紫气、云层此起彼伏。各种威力强大的神通层出不穷,将彩幡萨满湮没在内。但是,融合远古龙魂的彩幡萨满,堪称打不死的存在,水渗不进、火烧不动、雷电辟易、风云失色。龙兽兵本防御强大,但是对此刻的彩幡萨满,体表的一层龙鳞龙皮,也是脆弱如枯叶般。唐楼变换几百种神通,打得彩幡萨满身火星四溅,偶尔能溅起几片细碎龙鳞,射出几滴血流,仅仅造成略微轻伤。彩幡萨满除了继承神龙的强大体魄外,更有一种异能,能靠进食弥补伤势。只要他张口一吞,不管是战场的尸体,还是泥土岩石,瞬间消失不见,全部落入他的腹,接下来体表破碎的龙鳞愈合,伤口闭合消失。唐楼举目望去,四周无数凹坑遍布,仿佛刚下过一场陨石雨,砸出数不清的陨石坑。而这些巨大凹坑,都是彩幡萨满进食疗伤的痕迹。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是唐楼主攻,但直到现在,彩幡萨满身还是毫发无伤。唐楼头疼不已,遇到这样一个魔抗高、护盾厚、血条长、回蓝快的对手,当真是所有玩家的噩梦。这边唐楼束手无策,对面的彩幡萨满更是心惊。别看刚才到现在,彩幡萨满顶住狂风暴雨的进攻,直到现在仍安然无恙,但是他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因为,从刚才交手过程,一千个回合当,九百九百九次是唐楼进攻,剩下的一次才是他反击。造成这种被动局面的,不是彩幡萨满仗着体质强大硬抗攻击,而是,他完完全全落在下风,根本没法还手。此时此刻彩幡萨满才发现,若非他融合远古龙魂,获得强大的体质和吞食疗伤的技能,恐怕早死在唐楼手。“若非和张天师两败俱伤,折损了远古龙魂,此刻你早死了。”彩幡萨满再度想起,如果完整的远古龙魂在手,他便能使出诸多阴诡强大的古巫术,唐楼再强也必死无疑。可现在,彩幡萨满只能凭借融合半残龙魂的躯体,和唐楼争斗在一起。唐楼摇头叹息,对方顶着大龟壳,自己怎么打也打不进去?突然,唐楼转头,目光落到石鹏和四王子交战的方向。彩幡萨满循着目光看去。刚才石鹏和四王子的交手,很是惊艳了彩幡萨满。两把飞剑爆发的威力,甚至能威胁到彩幡萨满的性命。根据彩幡萨满估计,若是自己被飞剑刺,恐怕要当场重伤。四王子拥有如此骇人的实力,却一直隐瞒不说,恐怕也在暗地方他彩幡萨满。想到这里,彩幡萨满表情阴郁,看来这位蛮族皇帝需要敲打几下。视线当,两道白线纠缠环绕,时而翱翔天际,时而翻滚云层,石鹏和四王子的身影交替出现。“国师,我来助你!”石鹏话音刚落,金鹏剑嗖的一声射来。彩幡萨满听到石鹏开口,内心开始戒备,但是金鹏剑来的速度,还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当一声,彩幡萨满手腕剧痛,低头看去,一抹金线贴在手背,砍碎龙鳞、刺破龙皮、甚至将他手腕骨撞折。金鹏剑一击而退,挡住从后方袭来的孔雀剑,两把飞剑再度争斗在一起。彩幡萨满吸口冷气,捏着手腕往后退去,如果刚才那一剑斩在他的脖子,他的脑袋恐怕早已落地了。“休想偷袭大萨满!”四王子手持孔雀剑,将石鹏挡在对面。彩幡萨满目光落到四王子手的孔雀剑,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石鹏则是斩在唐楼身边,目光戒备看着四王子。唐楼和石鹏,对决四王子和彩幡萨满,终于到了最终一战。突然,头顶风起云涌,唐楼突然感到有些许不协调,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彩幡萨满从心头升起警示,这股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如此猛烈,让他感到心惊肉跳,仿佛某日来临。“陛下,你快离开!”彩幡萨满脱口而出,这句话不经过大脑,而是出于本能,好像他感到冥冥注定,必须远离四王子身边。唐楼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命意志在提醒彩幡萨满,别人或许不知道孔雀剑的来历,但是天命意志绝对知道,这把剑属于唐楼的卧底。天命意志先前被唐楼挫败,已经无力干涉世界大局,但降下警示等微小的行动还办得到。可惜,彩幡萨满的话没有作用。四王子手握孔雀剑,感到自己前所未有强大,正要仰仗强大飞剑,将石鹏连同唐楼一起斩杀,怎么肯退出战场。“国师无须担心,我来帮助你斩杀敌人。”说罢,四王子连同孔雀剑,化成七彩斑斓的光圈,飘飘荡荡朝着对面攻杀过去。石鹏不甘示弱,同样御使金鹏剑,迎着挂光圈杀去。两把飞剑的攻击力,站在这个世界巅峰,既然开始交手,连唐楼和彩幡萨满都插不进去,沦为旁观者。彩幡萨满看两把飞剑斗得厉害,内心的警戒却是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心口好似有大手不断拉扯,阵阵抽搐剧痛传来。当啷当啷,剑锋碰撞声或高或低,或高亢尖利,或低案深沉,不同角度、不同力道的撞击、摩擦和粘咬,发出各种声响。精彩纷呈的斗剑,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万分之一秒的瞬间,两把飞剑分开,同时朝着彩幡萨满飞出,又在同时一件没入他的胸膛。彩幡萨满感到两股凉风灌入胸膛,低头看去,原本斗得不可开交的两把飞剑,此刻立场一致,同时刺入他的胸膛。最危险的地方在于,两把飞剑的剑尖,距离他的心脏只剩下半寸距离,却被他用肌肉之力卡住。“哈哈,竟是如此!”彩幡萨满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危险来自何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