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两军对垒,你死我活的对决,这一愣神是致命的疏忽。况金福一愣神后,虽然及时反应过来,可已经来不及了,虎头剑关注金刚秘剑的煌煌一击,超过千斤的重量,冲天而降劈斩下来,连空气都被压迫的近乎粘稠,呼吸开始困难起来。眼帘被晃眼金光充斥,况金福内心升起绝望无主,虽然战场在自家的庄园前,但却让他感觉好似孤军奋战。“剑气起,给我绞碎他的剑和手臂。”况金福第三道剑气升起,脚下地面布满无数沟壑,那是先前两道剑气造成的效果,剑气无坚不摧,此番定能逼退强敌。可况金福忽略了,刚才唐楼挡住两道剑气的时候,手拿的是区区木剑,此刻鸟枪换炮,手持沉重虎头剑,得到如此加持的金刚秘剑,已经超出刚才的威力十倍不止。虎头剑此刻被金光裹满,光芒粘稠如油,在剑身缓缓流动,哗啦啦响起海浪拍打的声响。重剑落下,陷入十米长的剑气当,甫一接触,金刚秘剑的威力便全部爆发出来,钢丝崩断的声音响起,剑气被摧枯拉朽撕裂。“完了!”这时况金福死前最后的念头。虎头剑裂胯而下,将况金福竖劈成两片,哗啦啦落一地污血。“少爷,千万别去!”管家拼命狂奔,到庄园门口时,却只看到况金福残缺不全的尸身。在满地血污,唐楼神情淡然,慢条斯理擦拭剑身血渍的形象,落在管家和围观众人眼,简直是杀神在世。“你是管家?好得很,请给我带路。”唐楼对着管家微微一笑。管家瘫倒在地,看着眼前景象发呆,听到唐楼催促,又是全身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往前冲去。唐楼回头示意小丫头和小娃娃跟,此刻他如同瘟神一般,走到哪里,四周的人主动清空大片,根本无人敢靠近。任是再愚蠢的乡野村夫,都知道出大事了,况老爷的独生子被杀了,等到他回来必将掀起腥风血雨。尤其是庄园家丁护院的老人们,都知道况公道当年恶迹,虽然近些年他看似退隐,实际凶性没有半点削减,反而城府更深。虽然唐楼眼下杀了况金福,却肯定不是况公道对手,等老者一回来,肯定要施展惨烈报复,恐怖的杀戮将不可避免。唐楼本人却无知无觉,跟着连滚带爬的管家一路走去,很快到了庄园内的水牢。况家的水牢,专门用来款待欠租不交的佃户、违逆况家父子的下人,里面的一池黑水是方圆百里人人谈之色变的地狱。孙大夫仅仅在里面待了大半夜,已经是憔悴不堪,浸在水的下半身被泡的发白浮肿,布满被蛇鼠虫蚁啃咬的伤痕。“唐哥儿,还请把其他人也放出来吧!”孙大夫奄奄一息,被喂了半碗开水后,便向唐楼求情。唐楼救一个是救,救一群也是救,便喝令管家将所有人放出来。管家虽然愁眉苦脸,却知道眼下唐楼才是说话管用的人,便叫来庄园里的家丁,将水牢关押的凡人全都释放出去。水牢看似平常,其实非常恐怖,普通人拗不过多久会毙命,幸存下来的人也都如行尸走肉,身体腐烂大半,医药难以治愈,只能拉回去等死。小丫头和小娃娃毕竟是孩子,看到父亲的模样,扑去大哭一场才被拉开。“唐哥儿,这回都亏你,不然我要被况家害了。”孙大夫脸色苍白,轻咳几声说道。被困水牢大半夜,寒气入肺,孙大夫不断咳嗽,如果事后不仔细疗养,极有可能留下病根子。“孙大夫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也是报恩而已。”唐楼说完后正色道,“况家在本地势大,孙大夫一家绝不能留下,还请尽快收拾东西路。”孙大夫知道况公道的凶名,况金福和他老子起来,简直是温顺的白兔,虽然况金福是唐楼所杀,但归根结底还是孙大夫引发这次的事情,为了避祸,孙悬壶大夫一家必须尽快离开。在唐楼的威胁下,管家取了一包金银,准备了一辆马车,给孙大夫一家逃命。好在孙大夫家清贫,没有多少家财,稍稍收拾能路。临行前,孙悬壶担心唐楼,对他说,“唐哥儿,况家庄园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唐楼点头,“我知道,孙大夫,一路走好。”等到孙大夫一家驾驭马车离开,唐楼方才回到庄园。他留在庄园内,为的是震慑况家的爪牙,让这些人不敢找孙大夫一家的麻烦。果不其然,唐楼坐镇况家庄,从管家到家丁,无一人敢离开追踪孙大夫的马车。“这位少侠,人都走了,你还有什么吩咐?”管家苦着脸问道。唐楼手抓着一张纸条,那是孙悬壶临走时塞给他的,面的内容是千金帖的药方。孙大夫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加唐楼为了他一家的安全,和况家庄对,心怀有愧疚,因此将祖传药方赠送给他。“接下来我要在庄园这下,管家你去准备吧!”唐楼大大咧咧说道。管家一惊,随即窃喜,“好小子,等到老爷回来,是你的死期。”况家庄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地主,钱粮富足,而且况家父子都修炼剑道,家环境优越,唐楼正好鸠占鹊巢,趁机提升自己的实力。接下来的时间内,唐楼便占据况家庄,将况家几十年的积累据为己有,将府内一帮下人随意驱使。管家等人表面恭敬温顺,实际内心早已闪过无数恶毒念头,只是碍于实力不足,只等乖乖听话。唐楼也知道,这些人都在等待况公回来,这个况老爷才是庄园的主心骨,也是自己将要面对的最大敌人。为了让孙大夫一家走的远远的,唐楼必须拖到况公道回来,不然况公道回来后,知道儿子的死讯后,必将派遣人手,追杀唐楼和孙大夫一家。如今有唐楼留在庄园,给了况公道报复的目标,自然暂时不会为难孙大夫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