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在南风城修炼时,大唐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却发生某件和他因果很深的事情。隋海节度使的地盘,一行人骑着骏马,行走在乡间小路。若是让人见到这群人,连眼睛都要掉落地面。身为一镇之主的隋海节度使,此刻却神情谄媚,陪同队伍前方的官。这个官袍服华丽,神情倨傲,守护在身边的一队卫士,兵甲精良不说,腰间的佩刀,已经达到法器的水准。而且这些卫士身的气息,隐然和唐楼并驾齐驱,甚至几个出色的精锐,唐楼更胜一筹。“裴使君,这些日子我找遍整个领地,符合您要求的渔村共有二十个,前些日子陆续派出其余十九个。今天要去的地方,便是最后一个,那里极有可能是节度使大人要找的村子。”世人印象,隋海节度使对海族软弱,但只有隋海藩镇的人知道,这位节度使大人确有真才实学,不仅个人武力强大,带兵打仗的能力更是当世一流,不管是治军,还是掌管地方政事,都展露出铁血的军人风格。可是今天,在这些远道而来的使者面前,隋海节度使却一改平日的威严,转变成鞍前马后伺候的奴才。一镇节度谄媚至此,在场众人都习以为常,没有达成咄咄怪事。这是因为,裴使君的来历非同小可,他是当世第一大藩镇,元赤楼派遣的使者。元赤楼此人,是传人物,是天下藩镇的首领,更是代表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强者。在元赤楼面前,不管是多强大的藩镇,只有俯首称臣的资格。对所有割据势力来说,元赤楼皇帝更可怕,得罪了皇帝,最多是不痛不痒的圣旨责骂;可若是得罪了元赤楼,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只有全族被灭的下场。隋海节度使虽然掌管百军民,是地方称王称霸的节度使,可放眼大唐天下,他这般的势力多如泥沙,根本不会放在元赤楼眼。所以隋海节度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元赤楼要派遣官,光临他的领地,不为其他,而是要找一个破败贫瘠的渔村。裴使君虽然是官,却带了一队二十人的精锐士卒,他们属于元赤楼的心腹牙兵,全都是修行者境界的强者。别看这一行人数不多,却能横扫整个隋海藩镇。因此,自从裴使君莅临用来,隋海节度使生怕手下照顾不周,亲自陪在左右。裴使君没有理会一旁的隋海节度使,他是元赤楼的心腹,属于那种位低权重的任务,主要负责一些见不得光的私密大事。好眼前这件大事,关乎元赤楼的血脉族人,这才派他前来,甚至还拨掉一队精锐牙兵护送。“主公的通天目异能,相传源自血脉深处。”元赤楼的通天目异能,能神游诸天,他以此为资本,积累无穷的知识和财富,奠定大唐第一藩镇的基业。前段时间,元赤楼心血来潮,内心涌现一个想法,如果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族人,同样觉醒通天目的话,那么自己目前拥有的地位和权力,将会受到动摇。元赤楼出身贫寒,从小父母双亡,没有叔伯舅姑姨,也没有兄弟姐妹,可以说是孑然一生。因此,在大唐世界,绝不可能有第二人,激发通天目这项异能。但是元赤楼内心萌生的预感,始终横亘在心间不去,折磨他寝食难安,于是他派遣人手查探自己身世。元赤楼掌管天下第一藩镇,等同大唐半壁江山,手下的消息遍布天下,很快查出,他所在的亲族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同辈份的少年,流落在隋海节度使地盘,在某处渔村安身。而这个少年,是唐楼附身的本主。元赤楼得知唐楼的存在,感到这是天意的启发,当即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这个隐患掐灭在苗头。这件事情属于绝对隐私,元赤楼知道不适宜大张旗鼓进行,便派出心腹裴参军,前往隋海藩镇处理。“裴使君,地方到了,只是……”一名卫士骑马来到裴参军面前,神**言又止。裴参军心咯噔一声,“快说,发生什么了?”“渔村已经化成灰烬,没留下任何活口。”裴参军耳边充满嗡嗡声,他狠狠抽打胯下坐骑,那头神骏的纯血战兽四蹄腾空,很快便化成一缕青烟。隋海节度使为了讨好裴参军,将自己的坐骑让给裴参军,自己骑着普通战马,跟在后面,看到裴参军加速,匆忙加快马速追赶去。“不!”裴参军绝望的叫声冲破云霄,飘荡在一片废墟的渔村遗址空。几百人规模的渔村,原本该是茅草屋延绵几里地,家家门前晾晒咸鱼、木船、渔。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只剩下遍地废墟,残垣断壁留着烟熏火燎的痕迹,遍地乱石碎瓦间,夹杂着几具残破不堪的尸体。几百渔民都没了,这个渔村已经被毁了。“这是怎么回事?”刚赶到的隋海节度使,被裴参军一把揪住,被逼迫的近乎窒息。“这里是海边,海族经常岸劫掠,这个渔村恐怕被毁掉了。”裴参军听到海族,狠狠咒骂着,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如果渔村还在,找几个活口询问,肯定能找到元赤楼的血脉族人下落,现在全村被毁,知情人伤亡殆尽,那个人是死是活都不确定,怎么回去和主公交代。如果是海妖屠村,那更麻烦了,那个人被一口吞吃还好,如果落到海族手,迟早会变成隐患。裴参军越想越是害怕,突然转向隋海节度使,目光凶狠之极。“我需要你帮忙。”隋海节度使刚才被一把抓住,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回想起来,这位官身份的裴使君,竟也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实力他强大太多。“使君请讲?”“发兵,我要荡平这片海域。”隋海节度使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隋海是小藩镇,得罪不起海族。”“你做向导即可。”裴参军抬起右手,“董校尉,带着我大腰牌,调一支舰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