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春手中一柄长眉刀,与沙摩柯手中的鲨齿刀斗在一起。若论单打独斗的实力,沙摩柯略胜一筹,不过江户春的人数比他要多,而且段小涯带着大队是他的后援,沙摩柯受到心理因素的影响,没有发挥出正常的水平。“当!”长眉刀砍在鲨齿刀上面,沙摩柯被他从灵兽上逼退下来。江户春也跳下了灵兽,与沙摩柯步战,长眉刀犹如一枚新月,划向沙摩柯。沙摩柯鲨齿刀竖起一挡,同时出脚,脚影凛冽,瞬间踢出了七脚,但七脚都被江户春挡了下来。“沙摩柯,我劝你投降吧!”“你这个叛徒,今日我要砍下你的首级,看刀!”刀影翻起,席卷江户春而去,江户春此刻显得颇为凌乱,显然沙摩柯是准备与他拼死一战,出尽了全力。西楚将士围了过来,准备围攻沙摩柯。沙摩柯对江户春的攻势立即减少,翻刀砍杀两个楚兵,跳上一匹落单的骏马,飞奔而去。江户春立即召唤灵兽过来,骑着灵兽狂追而去,沙摩柯可是鸠千刀手下一员大将,如果能够砍下他的首级,送到段小涯面前,必然大功一件。很快,就已甩开身后正在激斗的两方将士。“沙摩柯,有种别跑,枉你也是一员大将,如果做丧家犬模样,不觉得可笑吗?”沙摩柯回头一看,江户春身边已经没了左右将士,不由冷笑:“江户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掉转马头,朝着江户春冲杀而来。江户春催动灵兽,一声巨吼,扑了过去,沙摩柯的骏马受惊,不由人立而起。本来沙摩柯的实力要比江户春高出一层,把江户春给引过来,就是想趁机结果了他。哪里想到坐骑等级太低,被对方灵兽一吼,肝胆俱碎,何况这马匹还不是他自己的坐骑,受惊之下根本不受约束,扭头就跑。江户春不由大笑:“沙摩柯,你这个胆小鬼,不敢与本将一战吗?”催动灵兽追了上去。不一会儿,追到白狼女的洞府,沙摩柯吩咐洞口的两个卫士,叫道:“敌人攻打进城,快去通知你家小姐,带人出来相助!”江户春知道白狼女的厉害,心头一惊,不过他忽然又想起,现在白狼女重伤在身,恐怕没有战斗能力,心下略宽,举刀再度扑向沙摩柯。沙摩柯举刀相迎,交手之间,江户春的灵兽发出阵阵的吼声,犹如雷霆,沙摩柯胯下骏马惊慌失措,让他实力减弱。江户春挑刀一刺,刺中骏马脖子,大股的鲜血涌了出来,骏马悲鸣一声,顿时倒地。沙摩柯却从马背跃起,一刀砍了下去。江户春横刀一挡,沙摩柯手上暗暗运出劲道,江户春双臂不由沉了下来。正在此刻,阿紫、阿绿带着几个士兵出来,这些都是白狼女洞府的士兵,只有十几个人,杯水车薪,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不过现在沙摩柯和江户春激战之际,两边都无随从,他们却能发挥很大的作用。沙摩柯叫道:“你们来的正好,帮我砍死他的坐骑!”阿紫抽出三棱剑,从侧面攻击江户春的灵兽。江户春正与沙摩柯胶着,不由吃了一惊,收刀纵着灵兽避开。沙摩柯身影落地,紧接着一刀挥了出去,刀光嗖的一声,把灵兽的左后肢给砍断。江户春掉下灵兽,随即跃起身来,横刀胸口。沙摩柯望了旁边阿紫一眼:“你们将军呢?”阿紫悲怆地道:“将军滚了三千遍火钉板,体无完肤,躺在床上,现在都起不来了。”沙摩柯叹了口气,鸠千刀是个冷酷残暴之人,就连自己的将士都能毫不留情地运用酷刑,何况常人?他和白狼女同病相怜,不过比较幸运,如今热地狱无人可用,鸠千刀才会暂时留着他的性命。“先把江户春拿下再说!”沙摩柯冲上前去,鲨齿刀扑面而来。江户春吃惊不小,身影避开一刀,鲨齿刀又是一翻,朝着腰间斩到。江户春身影翻飞,又避开了一刀,同时半空还是劈下一刀。阿紫和阿绿手持三棱剑,飞身上去相助,江户春顿时落败。虽然二女的修为并不高深,但沙摩柯的修为却比江户春精湛不少,本来就不如沙摩柯,如今还有二女帮忙,江户春顿时险象环生。“砰!”中了沙摩柯一脚,江户春身影直坠下去。几个士兵见猎心喜,一起上前,准备活抓江户春。不了江户春身体在地面上打了个旋,刀锋划出了一道弧线,三名士兵的下盘全部断开,齐齐发出一声惨叫。江户春再度跃了起来,一刀劈死一个士兵,冲向了阿紫和阿绿。阿绿三棱剑急忙招架,但被长眉刀一震,手中的三棱剑顿时落地,继而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胸口已经中了江户春一刀。阿紫发出一声惨叫:“阿绿!”举剑上前。江户春挥刀过来,当的一声,震开了阿紫七八步远,沙摩柯赶了上来,刀影呼啸着卷向了江户春。两条身影交缠一起,双刀交错,火星四溅。忽然又一队人马赶了过来,是鸠千刀身边的近身侍卫队。侍卫队长怒大海拿出一张铁弓,一支冷箭射了过来,正中江户春左肩。这么一来,江户春的实力又弱了一些,沙摩柯趁机一刀横挥过去,刀光隐隐,透着寒意。这一刀江户春没有挡住,人头落地,颈部的切口就如喷井似的一股血水喷射而出,身体摇了一摇,倒了下去。沙摩柯走向努达海,拱手说道:“多谢队长出手相助。”努达海虽然只是一个侍卫队长,但他是鸠千刀身边的人,一向很受器重,所以在热地狱的地位很高,沙摩柯也不敢对他失礼。努达海微微颔首,算是还礼了,扭头望向阿紫,说道:“把你们主子叫出来。少狱君有令,所有兵力全部集中在他洞府,我们要打一场保卫战!”阿紫抱着阿绿的尸身,哭着说道:“我家小姐现在重伤在床,她根本就走不动。”“哼,我看是你家小姐拒不领命吧?是不是想造反?”“不,侍卫队长,我家小姐确实快不行了,她现在发着高烧,根本就下不了床。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他被少狱君处罚,滚了三千遍火钉板,现在火毒攻心,神志不清,恐怕,恐怕……”努达海大怒:“恐怕什么?恐怕你们想造反!她打了败仗,少狱君不过小惩大诫,她现在就怀恨在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