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买回了药,却没立即带回冒樱别墅,而是先寄存在一个地方,然后再去司令府。昨天忽然失踪,他必须回去给诸葛轻风一个交代,否则这家伙一定会怀疑的。诸葛轻风见他回来,急忙问他情况,昨晚给段小涯打电话的时候,段小涯告诉他去追神秘人了,然后与忍者展开了交战。“段兄弟,把人抓到了没有?”诸葛轻风问道。段小涯摇头:“是我太轻敌了,那些忍者手段极高,而且功法诡异,我差点着了他们的道,让人给跑了。”“以你的修为,尚且对付不了那些忍者吗?”“诸葛兄可听说过大天狗?”诸葛轻风微微皱起眉头:“好像是东瀛传说中的妖怪。”天狗的传说很多,华夏也有天狗食日的传说,但既然是忍者,诸葛轻风首先想到的就是东瀛的天狗。东瀛的大天狗,可是有很详细的史料可以证明,不像华夏的天狗子虚乌有。当然了,妖怪的事,诸葛轻风还是不怎么相信的,他紧紧盯着段小涯:“段兄弟不会想说,昨晚你遇见了大天狗了吧?”“我知道你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段小涯上次去灵山鬼狱的时候,大天狗被人救走了,所以他知道大天狗的存在。他也知道源织香和大天狗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很有可能就是大天狗的手下,所以现在他把大天狗提出来,虽然荒唐,但日后诸葛轻风真正遇到大天狗的时候,就会更加地相信他。人的心理就是如此,以前认为荒诞不经的事,一旦有了事例证明,就会死心塌地地相信,这世上很多宗教都是如此。“段兄弟,你也太可笑了吧?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段小涯正色地道:“诸葛兄,我如果想要骗你,我为什么不找好一点的理由?而编排一个这么荒唐的大天狗?”诸葛轻风一想,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段小涯如果想要骗他,找什么理由不好,非要找一个这么荒诞的理由。这不是一个骗人的理由,除非把他当成了傻子。“诸葛兄,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好,以后也就不必再来找我了。”段小涯转身要走。诸葛轻风急忙拦住,笑道:“段兄弟,这也不能怪我,这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也怪不得我会这么惊讶的吧?一个传说的妖怪,怎么会忽然在世上出现呢?”“并非所有的传说都是空穴来风的,这世上每个传说都有它的源头,否则怎么会有人传说呢?”诸葛轻风点头说是,又道:“昨晚段兄弟见到的大天狗,不知什么模样。”段小涯就把上次见到的大天狗的模样,添油加醋地形容一番,又说:“这大天狗修为很高,我不是他的对手,他身边还有很多替他卖命的忍者,势力实在不能小觑。”“这么说来,凤血晶是落在大天狗手里了?”“多半是的。”诸葛轻风着急地道:“那么……老爷子的病怎么办?”“你先带我去看看老爷子吧?先前他已经被凤血晶吸出一些邪气,我可以尝试一下给他施针,稍微控制一下他体内的邪气。但是没有凤血晶,我也不能把握可以驱散他的邪气,只能暂时控制。”“段兄弟请。”诸葛轻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段小涯前往麦肯的住处。虽然麦肯的病是因段小涯而起,但段小涯却不能一下子把他治好,他得慢慢地给麦肯治病,再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然后随时出入司令府寻找乔三。麦肯老头此刻正常了一些,正和罗蒂夫人说话,傅世昌时刻一旁恭候,以应付他突发的病情。“老爷子,好些了没有?”段小涯走进他房间的客厅。麦肯抬眼望着段小涯,但似乎已经不大记得他了:“你是……”“我是段小涯,上次把你家地板给踩裂了,你记得吗?”“不记得了,老喽。”麦肯有些伤感地道,像他这样的男人确实是怕老的,一生戎马,纵横沙场,但有一天他也会老,所有的辉煌都会成为过去。“来,把手给我,我给你把一把脉。”麦肯把手给他,段小涯装模作样地摸着脉搏,沉吟地道:“嗯,脉象倒是平静,但体内仍有邪气。”“什么邪气?小伙子,你别危言耸听。”段小涯笑了笑:“老爷子,我是医生,我不会骗你的。”“哼,医生?你小小年纪,能有什么本事?你说说我得了什么病?”“这个……老年痴呆症……”麦肯勃然大怒:“什么?我痴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痴呆吗?轻风,你从哪儿请来的医生?把他给我赶出去!”诸葛轻风忙道:“岳父大人,你先冷静一会儿,段先生的医术很高,他一定能够治好你的。”“我没病!”罗蒂夫人只有来劝:“爸,你现在这种情况,要好好地配合医生的治疗,你听话好不好?”她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这些天她一直这样伺候着麦肯。“你也认为我有老年痴呆症?”麦肯生气地瞪着罗蒂夫人,“你是不是我女儿?你巴不得我患病是不是?然后你就可以控制家里了?”“爸,你这说的哪里话?我是你女儿,我自然是盼着你好,否则给你请那么多医生干嘛?”麦肯大手一挥:“把医生全部给我撵走,我没病!要是总统府派了调查员过来,确认了我有病,我这个分区司令还干不干?”诸葛轻风和罗蒂夫人对望一眼,老爷子现在还很清醒,其实这一点他们也都想到了,但是他的病时好时坏,不尽快地治好,就算一时能够瞒住总统府,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总统府的内阁总不能答应让一个痴呆的老人担任分区司令吧?其实麦肯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只是因为北边不太平,要他来做战备,所以他才一直待在他的岗位上。罗蒂夫人解释:“爸,我们之所以没把你送到国家医院,就是因为怕人拿你的病做文章,所以才私自请了医生给你治病。这些天,已有很多人借着探望为由,过来刺探,都被我打发去了,只说你旧伤复发,并无大碍。你的病如果再不好,只怕总统府真的会人来接手你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