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好大的凶兆

                当晚段小涯就在段小玲家里过了一宿,睡在客厅的沙发,吕准在学校里寄宿,自然回到学校。次日,段小涯拿着买的药材回到村里,开始着手研制何首乌丸,把种在药王鼎的何首乌连根拔起,整株入药。他知道何首乌现在吸收了药王鼎的灵气,就连一片叶子都有神奇的效果,他制作出来的何首乌丸,必定药效超强。正在忙活的时候,就见楚翘找上门来,段小涯有些意外,嘿嘿一笑:“楚翘,好久不见,十分想念。”楚翘瞪他一眼,道:“上次不是让你去找我吗?你怎么没去?”段小涯丝毫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去找她,但楚翘既这么说,自然是有其事,笑道:“这几天我不是忙嘛,瞧把你寂寞的。”“谁……谁寂寞了?”段小涯瞧她着急的时候,双颊自然泛起红晕,就像粉面芙蓉似的,说不出的娇媚柔曼,心里又默默地想,她不是当小姐的吗?这年头会脸红的正经女孩儿都难找,一个小姐竟然也会脸红,真是奇了怪了。“我找你有事。”楚翘说。段小涯笑道:“有事找我就对了。本人号称妇科圣手,左青龙右白虎,中间一只米老鼠,上能堕胎,下能顺产,还能解决你不孕不育的困扰噢!”“你——”楚翘愤愤跺了一下秀足,但有求于人,自然又把恶气咽了下去,道:“你不是会驱鬼吗?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身上也有脏东西?”段小涯愣了一下,卧槽,这小花娘真的相信他会驱鬼?看来他还是很有做天师的潜质哇!装模作样地道:“嗯,让我看看。”楚翘见他目光猥琐,嗔道:“你看什么呢?”段小涯收回目光,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哎呀,不好,你有凶兆。”楚翘吃了一惊:“凶兆?”“你是不是收过什么不义之财?”她和蔡美丽同住一处,又做着同样的勾当,段小涯想当然地就以为她和蔡美丽一样,一定收过很多不干不净的钱。楚翘听他说到“不义之财”,只道段小涯向她要钱,问道:“你要多少钱?”段小涯摆了摆手:“这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来,你先坐。”段小涯拉着她在客厅坐下。然后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你是怎么惹上这东西的?”楚翘见他神色凝重,心下更慌,急问:“段小涯,你能不能救一救我,我这几天老做噩梦,看到床头有人血淋淋地向我索命。”段小涯心想,原来是做噩梦,多半就是心理因素,这就是要靠巫的手段来治了,她既然相信他有异于常人的本事,他就越要装神弄鬼,使她相信,让她心理先安下来,再开一些安神补气的药。不过,他也不能做的太简单,越是弄的玄乎,她就越会相信效果。心病还须心药医,段小涯察言观色,楚翘似乎对此十分惶恐,想来这“鬼”已然纠缠了她很久,问道:“向你索命的鬼,都和你说了一些什么?”楚翘神色慌乱:“他……他要报仇……”“你和他有仇?”楚翘又急忙摇头:“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其实,你们是认识的。”段小涯本想瞎编一下他们前世今生的故事,不想楚翘霍然站了起来,惊恐万分:“你……你都知道了?”段小涯愣了一下,他妈的,他知道什么?但见楚翘惊慌失措,显然其中必有隐情,为免被拆穿了西洋镜,他还是道貌岸然地道:“我是通灵之体,自然什么都瞒不过我的法眼。”“段小涯,你能不能帮我把他赶走,我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楚翘紧紧地抓着段小涯的手。段小涯眼睛一亮:“做什么都行?”“你——”段小涯见楚翘秀目泪光闪烁,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胡言乱语吓坏了,还是要为他的刁难感到委屈。除了那些和他有仇的女人,段小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强迫女人,这对一个大老爷儿们而言,绝对是件跌份儿的事。想要女人,就要让她心甘情愿,这是他的宗旨。一个女人一边流泪,一边为他服务,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他娘的,他总不能认为,为他服务,楚翘觉得三生有幸,感动的流泪吧?楚翘万分无奈,壮起胆子就要靠近段小涯,就听门外一喝:“你们干嘛呢?”段小涯和楚翘齐齐吓了一跳,门口站着李美翠和梦落,段志远忙着修葺圣女宫的事,家里的活少了一人分担,所以刚才梦落去帮李美翠的忙。李美翠大步走了进来,一把扯开楚翘:“没羞没臊!”她知道楚翘是小澳村姐妹发廊的人,自然认为她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虽然她儿子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男人,但做母亲的总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就算段小涯真的下作到泥滩里,她也认为比旁人高贵一百倍。李美翠不由分说,先把楚翘轰了出去,然后抓起段小涯,巴掌招呼过去:“胡闹!”李美翠打的其实一点不疼,多半也是打给梦落看的,段小涯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呀,妈,疼死我了,把屁都打出来了。”梦落好脾气地走到他的跟前,整了整他的衣服,又幽怨地白他一眼,对李美翠道:“妈,我做饭去了。”李美翠应了一声,见梦落到厨房去,轻轻推了段小涯一下,朝着厨房努了下嘴:“你哄哄她。”段小涯笑着走进厨房,从梦落的身后轻轻地揽住她的蛮腰,笑道:“梦落,你生气了吗?”梦落轻轻挣脱了他,勾起一根手指,在他额头轻轻一敲:“你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梦落,这可不能怪我,是那小花娘自己主动的。”“她主动,你就不会拒绝吗?”梦落幽怨地看他。“我正要拒绝,你们就来了。”段小涯说的是真话,但梦落心里其实并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以为段小涯现在在说便宜话,可她终究也没有责怪他,只是落寞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