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重山朝着那个疯子冲过去的时候,在混乱人群中,有一个脖子上挂着记者证的男人兴奋的满面红光,他指着沈重山对身边的同伴高声说:“我草,还真他妈的有傻的,居然在这个时候冲英雄去了,快拍,把他拍下了来!”身后的摄像师立刻打开了设备,站在混乱的人群中把镜头对准沈重山拍了过去。一边拍,那摄像师还很不理解地问:“飞哥,这种时候我们跑都来不及,还拍他干什么?他又不是什么明星,也没有什么价值啊。”飞哥冷笑一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是资深记者你就是个摄像师了,本来这个疯子出现就是个大新闻,但他要是什么事情都没做成,那充其量也就是被一笔带过的小人物,可这种时候,他要是真的引燃了身上的汽油,万一烧死了几个…那么就真是特大新闻了,到时候我们就一举成名了!本来我还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不了,可是这个傻子居然自己冲上去了,这么一起冲突,汽油燃烧起来了,不就是我们天大的机会?”听见飞哥的话,摄像师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可是飞哥,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飞哥闻言伸手在摄像师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怒声说:“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有了好处少不了你的,把你肚子那点圣人心思都咽回去,做好人?做好人他们会给你工资还是给你升职?”被打了一巴掌之后,摄像师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了,专心地拍摄着眼前的画面。而此时,沈重山已经和那疯子面对面地接触上了。见到沈重山朝着自己冲来,那个彻底疯狂的疯子怒吼道:“滚开!”一边怒吼,他一边点燃了手中的汽油瓶,朝着沈重山就砸过来。飞舞旋转着的汽油瓶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拖着长长的尾焰的它看起来很美丽,但是当它一旦着地,瓶子碎裂里面的汽油铺开之后,火焰就会立刻跟随汽油铺面大地,任何沾染上一点点的人都会被严重烧伤!这个东西,在这种大面积拥挤的人群中,产生的危害性比一把枪都要严重的多。沈重山算是见识到了传说中横的怕冷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个不要命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完全失去了理智,不讲道理,真的敢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都不用想,沈重山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个疯子把火给放了,要不然的话,真的要出大问题。眼疾手快的沈重山一伸手抓住了半空中的汽油瓶,反手就一巴掌盖在了瓶口上,燃烧着的瓶口的高温烧灼着沈重山的掌心,灼热感让沈重山微微皱眉,但是在隔绝了氧气之后,这火焰迅速地就熄灭了,所以烧灼其实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而见到沈重山居然接下了自己丢过去的汽油瓶,那个疯子怒吼一声,居然从裤兜里面摸出一把匕首,朝着沈重山就扑上来。后退半步,弯腰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匕首,锋锐无比的刀锋几乎是擦着沈重山的鼻尖过去的,沈重山松开了手中的汽油瓶,圆滚滚的瓶子恰到好处地落在了这个疯子的脚底下,那疯子一脚踩上去,重心不稳之下惊慌地叫了一声就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这么一摔,他身上绑着的汽油瓶全部炸开,无数的玻璃残渣混合着汽油刺入了他的体内,尖锐的惨叫声和浓郁的汽油味让整个机场大厅显得无比的紧张和令人恐惧,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接到了应急命令的大队特警从门外推开人群冲了进来,但是为时已晚。“我要死,所有人都别想活着!”倒在地上的疯子身上全是汽油和被玻璃渣子刺出来的鲜血,他举起了手中的打火机,那疯狂的眼神怨毒地看了一眼沈重山,又充满眷恋地看了一眼沈重山身后不远处的林墨浓,然后眼神中一抹决绝一闪而过,狠狠地按下了打火机…啪!这是沈重山一脚踢飞了这个疯子手中的打火机,因为势大力沉的缘故,这一脚直接把这个疯子的手腕踢断,扭曲得不成形状的手腕诡异地挂在小手臂上,这一幕胆子小一些的直接能吓哭了。而那飞出去的打火机,就好像是一道流星一样,好死不死地正好砸中了人群中正拍摄着沈重山的摄像机!砰的一声,好像经过了无比精密的计算,这枚打火机打碎了镜头穿到摄像机中,因为压力太大的缘故,打火机在摄像机里面直接爆炸,这一炸,不但把价值好几万的摄像机给毁了,炸裂开来的碎片更是把摄像师和旁边瞠目结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飞哥给砸得一脸是血。见到自己无意之间闯祸了,沈重山歉意地对着飞哥那边笑了笑,然后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手腕躺在血泊和汽油里面疯狂惨叫的男人一眼,一转身就跑了。眼前这个疯子已经失去了威胁,而很快那些赶过来的特警就会教他做人的道理,接下去的事情沈重山已经不打算插手了。跑到林墨浓的眼前,沈重山笑道:“幸不辱命。”林墨浓见到沈重山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从玻璃柜台后面走出来,对沈重山说:“我们快走吧。”两人消失在杂乱的人群中,而此时大队特警的进入,混乱的场面下,除了少数人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沈重山和林墨浓的离开。一路小心翼翼地跑到了机场的停车场,两人拿到钥匙,上了车之后沈重山才松了一口气,用纸巾擦着自己身上的汽油,哂笑道:“刚才被弄上了一点汽油,等会去找件衣服换一下,你先忍耐一会,身上味道比较重…”刚说完,沈重山却半天都等不到林墨浓的声音,疑惑地转过头去,可这么一转头,迎面而来的却是火热丰润的双唇…这个吻,让沈大官人直接懵逼了,幸福来的有点太他妈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