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踏上属于自己的路...

                实际,对于赛伯本人来说,待在卡玛泰姬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除了自由受限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用操心,最重要的是,他待在这里可以修复自己的身体,这本是位列赛伯内心大事第一位的要务。而在卡玛泰姬复原后的当天下午,莫度法师和恢复过来的哈米尔法师各自带着一队法师们通过圣所的传送门离开了卡玛泰姬。整个过程赛伯全程围观,在古一的冥想室下方,存在着一个暗室,其有三道通往三个圣所的大门,据说这是古一亲自设立的,已经超过700年的魔力据点,以卡玛泰姬作为心,辐射三个圣所,能在整个地球范围之内构建一道类似于结界一样的环绕体系,从而避免地球免受来自其他维度的侵扰。这个体系在过去700年里一直很稳定,但现在,动荡之下,即便是这个完美的体系也受到了挑战。“卡西利亚斯本是伦敦圣所的驻守**师,他知晓圣所的所有秘密,一旦他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多玛姆会顷刻间突破这层防御…”面色还有些虚弱的王拄着长棍,担忧的看着眼前三道通往圣所的传送门打开,在他和赛伯还有斯特兰头顶,是一个石质的星球模型,似乎在模拟太阳系的运行,而在更高处,是沿着复杂轨迹运行的群星图,看去是用作观星用途的。“即将从内部攻破的堡垒吗?”赛伯摸着下巴,看着眼前那三道水波一样的大门缓缓关闭,他扭头看着王,“三个圣所分别在哪里?”“纽约,伦敦和香港,分别对应地球的三个魔力汇聚点。”王低声说,“我曾是纽约圣所的驻守法师,对了,我还见过你的妹妹,那个凯瑟琳的姑娘。”“恩?”赛伯怀疑的看着王,“她没给我说过这件事。”“圣所的魔法洗去了她关于那件事的记忆…”王挥了挥手,“不说这些了,至尊法师让我协助你的法力修行,据说你感觉不到法力的存在?”“完全没有,像是个筛子一样,根本没有你们说的那种感觉。”赛伯耸了耸肩,叼起一根香烟,当着王的面吞云吐雾,他挠了挠头,“你觉得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有些人天生属于弱魔法体质,这是没办法的。”王摊开双手,“其实还有种方法,如果自身以及灵魂无法产生足够的法力来修复身体的话,你大可以尝试着和某些本身具有强大魔力的生物签订一个平等契约,来借用它的法力。但这一点的坏处在于,一旦那生物遭遇到了致命威胁,会连带着你一起坠入深渊。”面对王的这个提议,赛伯深吸了一口气,“古一禁止我签订类似的契约,因为我的灵魂和你们不一样,她担心我被那些魔物利用。”“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只能靠自己了,来,先让我看看你灵魂和身体的现状。”王示意赛伯坐在他对面的椅子,赛伯叼着烟头坐在那里,王深吸了一口气,将左手摁在了赛伯的肩膀,一个赤红色的光印在他手背闪耀,赛伯楞了一下,看到王闭眼睛,默念了一个咒语。“?ναδ?ροαποδοχ?”“嗡”温暖的气息从王的手心传入赛伯的身体里,像是在最疲惫的时候洗了个热水澡一样,这股热流在他身体里流动,所到之处,一切伤痕都被抚平。最重要的是,当它最终扩散到全身的时候,赛伯能感觉到,那如同一层实质性的阴霾般笼罩于身体的某种阴影被驱散了一些。他睁开眼睛,看到更加虚弱的王瘫倒在了椅子,他气喘吁吁的说,“果然,你的灵魂和常人不同,简直像是个无穷无尽的黑洞一样,感受到我的法力进入其了吗?”赛伯动了动身体,有些嫌弃的看着王,“咦,你留了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真是好恶心!”王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但赛伯随手将烟头扔在地,慵懒的靠在椅子,“谢谢了,老王,我能感觉到,那是很愉悦的体验,但很遗憾,它正在快速消散…大概,恩,最多12个小时会彻底从我身体里消失,不过我能感觉到,我的伤势似乎好了那么一丢丢,说起来,如果一直有人这样帮我的话,大概再来个200次,那伤势会彻底平复。”他的目光落在了王的身,后者疲惫的甩了甩手,“不要想了,不可能的!我用了一半的法力,只能维持12小时,整个卡玛泰姬我法力更强的人不会超过10个,如果真按照你说的200次,恐怕你要在这里最少待20年,或者让至尊法师亲自将巨量的法力一次性注入你身体里。”胖胖的法师睁开眼睛,其有种不加掩饰的慎重,“而且你得知道一点,法力会改变你的身体,一旦接受了至尊法师的法力,你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谁也说不清楚…所以我能给你的最好建议是,靠自己吧!”赛伯的眉头挑了挑,“你的意思是?”王拄着长棍站起身,朝着暗室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潜心学习,慢慢的增长法力,算是最弱的魔法体质,在10年的时间里积累下来的法力,也足以让你的伤势毫无风险的复原,为什么要去尝试那些冒险的方法呢?”“说到底,只是10年而已,相一生,并不漫长吧?”赛伯没有回答,他只是坐在那里,坐在椅子,双目微闭,将脑袋靠在椅子边缘,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但内头的那股阴翳却始终无法散去。“10年?不…那太漫长了…简直和一辈子一样。”我可等不起!“叮叮叮”一阵手机的铃音打断了赛伯的沉思,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已经有点旧了的银白色手机,看到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号码打来了电话。“喂?”赛伯将手机扣在耳边,结果听到了一个虚弱至极的声音,“救我…”这声音听去痛苦到了极致,赛伯的眉头皱起,他听出了这是谁,他加重了语气,“托尼?说话!托尼!斯塔克!!说话!喂!”“嘟嘟嘟嘟”忙音响起,赛伯脸色古怪的将手机放在眼前,随手点了几下,这台手机是几年前托尼.斯塔克定制的特殊型号,功能齐全,自然也会带有位置的锁定,结果赛伯看到刚才那个电话的定位地点在世界地图标明的话,几乎是在他旁边。“搞什么鬼?”赛伯放大地图,最后确定了那个电话是从阿富汗的某个地方打过来的,在联系到托尼刚才那种虚弱的不似作伪的样子,赛伯深吸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这暗室,预感到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于公来说,他还欠托尼.斯塔克两个人情,这是必须去还的,因为它关系到赛伯做人的宗旨。于私来说,10年的时间,赛伯等不了…他宁愿去尝试更冒险的方法,他已经有了牵挂,他没办法安心的待在这世外之地慢慢修养,更重要的是,他的经历决定了他不可能再接受这种被囚禁的生活。哪怕古一可能是真的为了他好,但这种行事方法,他无法接受…说他狂妄也好,说他二也罢,但是在彻底倒下之前,谁也别想为他的灵魂再一次套枷锁。托尼.斯塔克的这个电话,相请求,倒更像是一个契机,在赛伯犹豫不定的时候,这东西帮他做出了选择。“踏、踏、踏”黑暗的脚步声在卡玛泰姬的隧道里响起,赛伯背着木盒子,戴着墨镜,一步一步走向那红木大门,在超过70%的法师都被派出去之后,这圣灵之地也变得安静了很多。赛伯迈步向前,对于这个他待了半个月的地方,他没有太多留恋,实际,也许从第一天开始,他知道,自己或许并不属于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和他格格不入。“你还是决定要走了吗?”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赛伯没有回头,但拳头已经紧握了起来,古一从黑暗走出,她的双眼盯着赛伯的后背,其有种果决,但片刻之后,她又叹了口气,凝滞的气息瞬间蓬松了下来。“不过是10年而已,你等不了吗?”“是的!我等不起!”赛伯低声说,“也许你的方法是最好的,我的理智也在告诉我我该选择它,但我们偶尔也应该让理智休息一下,顺从自己的本心,不是吗?”“但这种时候,你得依靠理智行事!”古一加重了语气,“依靠本能是一种危险的行为,只有野兽才会按照本能行事!你正在做一件危险的事情,赛伯!”赛伯耸了耸肩,“这是我们的不同了,你和查尔斯其实是一类人,你们崇尚秩序,但我不一样,在秩序和混沌之间,我立!秩序不会绽放永恒之花,混沌也不只是一滩烂泥,跳出天平的两端才能真正看清自己...别人的规则约束他人,但约束不了我!”“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我被囚禁的那3年里,我每一天睁开眼睛之前,都会希望自己只是身处于噩梦里,我期待自己睁开眼睛那一刻,所有噩梦都会消弭,但…没有,我在那噩梦里整整待了3年…至尊法师,我不会再给任何人给我套枷锁的机会。”“我体会过真正的绝望,我也很想放下一切拥抱希望,但我知道,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赛伯的表情在挣扎之后,最终变得平静和决然,“更何况你根本没想着帮我不是吗?如果你真的愿意帮我,在我踏入卡玛泰姬的那一刻,你完全可以帮我治愈这躯体…你只是想把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困在自己手心里,你作为领袖这样做无可厚非,我能理解你,真的…但作为这不确定因素本身,我不能接受这种被圈养的命运。”他的双拳握紧了,“我只是一头按照本能行事的野兽,而你想驯服我,想让我成为你的那些门徒,我成不了他们,我无法遵循你的规则…如果说卡玛泰姬真的教会了我什么,那是:赛伯.霍克的命运不在这里,也许会死,也许会被摧毁,但不能妥协,更不会认输…所以,放我离开,或者现在打断我的腿,将锁链缠在我脖子,杀了我的灵魂我的自由。”许久没有回答,赛伯的心已经沉到了最谷底。“我最后再说一次!留在这!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件事!”古一的声音越发冷冽,赛伯的耳朵都开始嗡鸣作响,他咬着牙,左手放在了木盒子,“至尊法师,你受伤了…我的嗅觉敏锐,你身的血腥味瞒不过我,也许我对你来说是只虫子,但我没准也能咬下一块肉!”他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了另一样东西,在手晃了晃,“我更好,如果我现在签下了这契约,被你关在监狱里的墨菲斯托,还会不会那么老实!毕竟,我是特殊的…不是吗?”“所以,你在胁迫我?赛伯.霍克,你在威胁至尊法师?!”一股沉重的压力压迫在了赛伯的身体,将他的骨头压得吱吱作响,古一的声音仍然在身后响起,“你知道一个胁迫我的人,结局如何吗?”赛伯用木盒子撑着身体,艰难的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兜帽,一步一步,步履沉重的走向门外,脚步越发坚定,这选择看似有百害而无一利,但对于赛伯来说,却意义非凡。最少他知道了,面对命运的激流,他该前往何处…那前方,一路向前,永不回头!“如果真的有必要,我会试一试的,古一…你知道我会怎么选,对吧?”身后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之后,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力将赛伯直接从卡玛泰姬的幻境扔了出去,将他扔进了寒冷漠然的雪山里,天空的阴云恍如风暴,沉甸甸的压迫在天际,连空的雪花都变得狂怒了起来,像是天地的愤怒。“滚!!!再敢犯错,定斩不赦!”赛伯的身体被扔进了雪堆里,看去异常狼狈,他双手摊开,躺在那里,看着头顶的星空,最终跪在一片荒凉的雪原,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狂笑,放肆,癫狂,在夜色传出老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