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没有料到从董白嘴里出来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当时脸色大变,只是摇了摇头,脸色阴郁下来:“不行,白儿看,这婚姻不是买东西,也不是一桩买卖,不是拿来提的要求,算了,粮食的问题还是我自己想办法来解决。”心中沉吟,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却听董白悠悠的叹了口气:“岩哥哥,你若是还有办法,又怎么会肯让白儿随你出来,我知道岩哥哥已经耗尽了心力,最近白发徒增不少,常常白夜里睡不着在哪里胡思乱想,白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事情一时不解决,我确实没有办法劝解你什么——”一丝尴尬从眼角滑落,刘岩嘿了一声,原来董白都知道呀,这些太嫩自己实在是烦恼坏了,正如董白所言,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不过好像这也不是自己牺牲婚姻的事情,自己拿自己当什么了,刘岩知道这对于董白来说也不容易,董白心中比自己还难受,这根本就是用刀子在剜董白的心,所以刘岩很坚决的摇了摇头:“白儿,我知道你的苦心,你心里的苦我都明白,我不能看着你因为我总是这么——”一只小手堵在了刘岩的嘴上,朝懂啊比望去,却只见董白眼中异彩连连,确实比刚才高兴了许多:“岩哥哥,你能体谅白儿的心,白儿就已经很知足了,男人大丈夫,如果没有三妻四妾的,才是没能的表现,如岩哥哥这样优秀的人,女人自然会多一些,白儿有分寸,不会吃醋给岩哥哥添麻烦的。”“胡说什么,白儿,我已经为了并州,为了百姓做了太多违心的事情,墨盈吴悺儿刘颖,哎——都是为了利益,如今想来还觉得对不起她们,”刘岩脸色阴郁下来,深吸了口气:“白儿,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我自有计较,等回去并州之后,只待年关一过,我便提大军攻陷陈仓,抢夺粮食,就不信还杀不败李傕——”见刘岩神色不善,董白知道刘岩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这一次刘岩是真的怒了,不过董白却知道刘岩万一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也就意味着这一切都将是将先前所做的一切化为乌有,先不说胜败,西凉军有八万多人,虽然平时矛盾重重,但是真要是打起来,毕竟是一致对外,那么先前所做的分化西凉军的打算就要落空,如西凉军之骁勇善战,一旦并州于西凉军争胜,就算是胜了也绝对是惨胜,占不到一点便宜,到时候如果时间拖得一九,那么并州的大好形势必然就土崩瓦解,想到这,董白叹息了一声,紧紧地环住刘岩的腰,将头埋进刘岩的怀中:“岩哥哥,别说傻话了,这一仗白儿都知道不能打,又何况是你,咱们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有时间一切都能解决,分化西凉军远比强攻来得好,等开年我就大旗为爷爷报仇的旗号,进行这件事,到时候在慢慢地一步一步的走。”见刘岩犹自怒气不灭,董白轻哼了一声:“好了,听白儿的话,这件事就让白儿来处理吧,岩哥哥心中也不必想的太多,反正也是白捡两个女人,岩哥哥有什么损失,我会盯好了李家的,由不得他们出什么乱子,说来说去说到底,还是岩哥哥占了大便宜,既然能够得到粮食解决并州灾民的生存,而且还白捡了两个女人,更不用让兵卒们无端送命,如果百姓们知道岩哥哥的苦心,定然会顶礼膜拜的,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白儿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和两位姐姐在伤心,但是我给她们说清楚了,相比公主姐姐和悺儿姐姐都能明白,体谅岩哥哥的苦楚,至于乌娜她们只怕还真就不在意,不然也不会吧樊秀儿送到岩哥哥的床上——”刘岩一阵尴尬,怎么就提起了樊秀儿,还不是董白做的孽,这笔账自己是替董白在还账的,只是华师如此说,但是心中毕竟不是滋味,难道自己还要用身体和婚姻去换粮食吗,究竟这样做值不值得?刘岩并没有和董白在争论下去,对于董白刘岩很了解,一旦董白想要做的,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做到的,只是心中还是无法接受,摇了摇头:“别说了,这件事还是不要提了,不如和梁欢在谈谈,看看其他的条件行不行,这样对梁欢也没有好处,大家有没感情,真把自己当做货物了。”董白也不反对,反正事情还有段时间,自己也有办法让刘岩就范,到时候就容不得刘岩了,自然也懒得和刘岩在分辩什么,不过想到那个李灵儿,董白心中也有些不痛快,那个女人董白却是一点也不喜欢,甚至说是讨厌,梁欢为何还要那么保护她呢?说起李灵儿,此时的李灵儿一脸阴郁的到了西凉军大营之前,回头看看十名近卫,一个个沉着脸和石头雕像一样,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李灵儿很明白,监视和刺杀才是他们更要做的,知识与保护,自己只要有心,西凉军不会伤害自己的,就算是半信半疑,也会让西凉军思虑再三,自己可没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险,只是摇了摇头,望着高墙之中的西凉军,倏然高声道:“西凉军的弟兄,我是李傕将军的亲弟弟,于刘岩将军一同来的陈仓,又一同要返回并州,这里有刘岩将军委托我给马冲将军的一封信,打开门让我进去吧。”李灵儿现将身份说出来,这些兵卒自然不敢随便的做些什么,毕竟他们都是李傕手下的兵卒,至于怀不怀疑李灵儿也明白,不怀疑才有鬼,不过李灵儿也早有准备,去过李傕送给她的一块玉佩,上面是李傕的徽记,执在手中高声道:“既然你们都是跟着李傕将军的人,想必一定认识这个。”城中马冲王徒相惠左群四人远远地其实也看不清,但是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这不会是来刺杀的吧,这也说不定,也许手中的是真的,淡水只要你敢过去查看那块玉牌,也许就会有人刺杀,响起昨日见到的那典韦于另一个人的武艺,也许刘岩军中还有这样的人呢,说不定就会藏在这些人里面,到时候忽然出手,那可是必死无疑呀,所以几乎一起推拒李煜的亲兵长冯奎出来,这冯奎是个挚诚人,自然不会想的那么多,得四人恭维了一下,也就傻呼呼的真的出来了,一检查那块玉佩,当时肃然起敬,最少这块玉佩是真的,何况也听说李傕将军真的有一个弟弟,这一次随着刘岩前来,这应该是没有问题吧,再说还不知道他们来干嘛的。当初李傕下令的时候,一面要求一定要将刘岩擒下或者杀死,反正是不能让刘岩回并州,但是却还是特意嘱咐,不要伤害了他的唯一的亲人,如此一来,冯奎也不敢怠慢,只是朝李灵儿拱了拱腰:“里面请,原来您就是将军的弟弟,小的冯奎有礼了。”随着冯奎,李灵儿直接进了西凉军大营,身后十名近卫将李灵儿围在中间,行动起来配合的很是默契,只是越是这样严密,李灵儿心中就越是没底,其实根本就不用,刘岩拿李家来要挟李灵儿,李灵儿还真不敢违逆了刘岩的意思,不然如何会想不出办法。即便是真的,除了看着冯奎将李灵儿引入马冲的大营之外,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王徒相惠左群只是冷眼旁观,却不肯凑到一起,只怕是有刺客,只是心中毕竟还是在想李灵儿来了究竟是为什么来的?到了马冲大营,只待双方落座,对李灵儿马冲也不敢怠慢,只是李灵儿并不废话,只是掏出那封信交给马冲:“这是刘岩将军给马将军的劝降书,马将军还是过目一下吧,牧也是受人所托,无从推辞。”劝降信,马冲当时就傻眼了,但是看着李灵儿阴沉的脸,而且把话说得如此明白,那其中必然有其他的原因,多半是李灵儿也是被迫的,看看十名近卫,马冲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是无可奈何,就算是被逼的又能如何。不情愿的打开劝降信,只是略看过一眼,就要将劝降信撕掉,看是一回事,那是给李灵儿面子,但是马冲可不会为这事情多想,只记的李傕的军令,可惜信中的一切一旁的冯奎却看得明白,一张脸阴晴不定,耳听马冲冷哼了一声:“军令如山,冲不敢违抗军令,还请家主回去告诉刘岩,冲直记得李傕将军的军令,不用刘岩费心,这封将军的事情,好像也不是刘岩说了算,如此将朝廷将天子置于何地,其心叵测——”李灵儿松了口气,这马冲果然很精明,心中略松,也不知道为什么,李灵儿只希望刘岩的计划失败了才好,对刘岩心中有太多的恨意,既然如此,李灵儿站了起来,朝马冲一抱拳:“将军怎么想,那是将军的事情,只是希望将军略作考虑,牧就先告辞了。”马冲也不敢怠慢,直接将李灵儿送出大营,只是回来的路上却是忧心忡忡,事情有那么简单吗,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时也想不明白,却不知此时冯奎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王徒三人,事情已经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