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孙凤也感觉到自己嘴里的东西,那一瞬间就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就要挣扎起来,却不知这一动弹,只听得刘岩一声惨叫,喝着孙凤合上了嘴,幸好没有用力,偏偏刘岩此时想要后退,把自己藏回床上的被子里,这样一来,悲剧发生了,刘岩自然是一声惨叫,却将众女吓坏了,还只道是刘岩出大事了,这可不是对她们来说的大事吗,几乎蜂拥进来,随即将刘岩和孙凤包围了,而此时孙凤想要起来,刘岩却不敢让她动,伸手抓住了孙凤的头按在那里,场面真是乱套了。等众女围上来,七手八脚的把孙凤和刘岩分开,吴悺儿还毫无顾忌的帮着刘岩检查,只是让刘岩无地自容,一脑袋埋在被窝里,却是根本钻头不顾腚,而被众女为主的孙凤则是心中一片凌乱,猛地宗盛二库,让本来还有话要说的董白,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也只好让春兰她们将孙凤架出去,先安排去跨院的客房休息。至此,这一场闹剧才算是就此罢休,但是却也让众女好一阵苦涩,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呀,尽管明知道刘岩和孙凤没有啥奸情,但是心里哪里能舒服的了,真是恨不得如何如何,却又根本无计可施,相对之间也只有苦笑而已。等穿好了衣服,刘岩一屁股坐在床上,也不敢去看众女,只是一张脸和喝多酒一样,低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下子真是没脸见人了——”董白轻哼了一声,白了刘岩一眼,却是有看了看正在一边有些胆怯的春兰一眼,啐了一口:“那也是你活该,大白天的就按耐不住,想必是和春兰这狐媚子又胡来了,那你睡觉也不能光着呀,这倒好,出了这么一出却是让人说什么好,还亏得孙凤没给你直接咬下来,要不然哭都没地哭去了。”哪知道话音才落,却忽然间刚才扶着孙凤下去的秋月却是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望见董白便是一脸的慌张:“小姐,可是不好了,孙小姐此时在客房里寻死觅活的,非要上吊来着,只说是没法见人了,活不下去了。”这话停在刘岩耳中,只把脑袋低的更低,这员谁呢,也不能全怪自己吧,哪知道董白不但不同情孙凤,反而呸了一声:“又在搞鬼呢,孙凤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她若是想死也不用别人劝了,此时不过是在做戏罢了,估摸着还在等着咱们去劝她,也好下了台来,不然这面子往哪里搁。”说罢又哼了一声,这才吁了口气,朝汉阳公主望去:“公主姐姐,不如咱们过去劝解一下,也就给她一个台阶下,免得在这里一哭三上吊的折腾,真要是死在咱们府里,那可是晦气了,你说是不是,公主姐姐。”刘颖点了点头,到是点了点头,面色沉静的道:“白儿妹妹说好就好,那我就随你去吧,来者是客,总不能不理不睬呀,再说发生了这种事情,对孙小姐这未曾出阁的女孩子却是无法接受,这可不只是脸面的问题。”董白撇了撇嘴,只是拿眼来反白刘岩:“其实也简单,若是岩哥哥一句话,孙凤定然就没事了,绝不会哭闹不休的,早在长安的税后,她可就是对岩哥哥虎视眈眈的,若是岩哥哥肯收了她,想必她还是心中高兴呢,那还用折腾,当然岩哥哥也可以有人为你用那小嘴那啥——”刘岩脸上抽了抽,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总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还是老老实实地好,一旁刘颖和吴悺儿脸色都是微变,扫了董白一眼,却是见董白似笑非笑,却那只真有意思撮合刘岩于孙凤,这才松了口气。随即董白便站起来,挺着大肚子拉着刘颖便要朝外面走去,却听身后刘岩小声的嘱咐海玛等女:“还愣着干嘛,快跟上去,小心点,别人她们摔着碰着的。”对自己男人的吩咐,这些女卫并没有感到不平,谁让董白的肚皮争气呢,再说毕竟身份在哪里摆着,自然小心地守在董白刘颖身前,真心怕她们出点意外,虽然是一件小事,却是让此时心中多有气恼的董白确实好受了许多。等董白吃力的到了门前,老远就听见孙凤的哭声:“不活了,没法见人了,这事传出去,这一辈子都别想嫁人了,我不活了——”许是听到了董白开门的动静,刚才还坐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孙凤,却是猛地爬起来,推开正在劝解她的蔡文姬黄翠胡莉崔燕四女,然后手疾眼快的窜上一个方凳,便已经抓住了早已经栓好的绫子上,这便要将脖子朝里面套,惊的蔡文姬等女乱成一片,四女朝孙凤围拢过去,只是有的扯腿,有的拉衣服,那里阻止的了孙凤。却不知如何不小心,凳子一下子倒了,孙凤反应不及,竟然真的被套在上面,只是勒的上不来气,可怜孙凤那是真心想死想上吊,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还指望着蔡文姬她们拉住自己,哪成想这些笨蛋偏生就没有拉住她,你说孙凤都已经上了凳子,你们就是好好地劝一劝也行呀,却不知道慌乱中谁把凳子给踢到了,这还不要了孙凤的小命,双手抓着绫子,使劲的挣扎去,却是摆脱不出那个套,更惨的是,黄翠胡莉早已经吓傻了,不但不知道往上抬孙凤,却还是死命的往下拽,这不是要了孙凤的小命还是做什么。有谁知道孙凤心中此时的悲苦,早知道会是这下场,打死她也不再演这场戏,但是不这样折腾自己这张脸皮却要往哪里搁,何况孙凤却还有另外的一个目的,便是真的为刘岩那样也是心甘情愿了,此时后悔死了却是再也没有办法下来。心中只是胡思乱想,这一刻真的后悔了,真想马上下来,决不再折腾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别说是嘴,就是那里又能怎样,真的就知道用死来解决吗,关键是能解决什么,谁能来救救自己呀?看着眼前这一切,董白也有些着慌,刘颖更是冲上去,却又不知所措,这要怎么办?幸好有乌娜还跟着过来了,也亏得乌娜塔拉莎眼疾手快,又常在一起,配合起来自然是没有问题,乌娜抽出长剑,猛地朝前一窜,轻轻一跃便已经一剑斩断了白绫,而塔拉莎却是伸手推开众女接住了孙凤,这才将孙凤救下来。此时的孙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还是死死地抓着白绫,脸色有些发青,身子抖成一团,原来人活着离死亡却只有一线之隔,刚才的精力实在是太可怕了,让孙凤简直吓死了,发誓今后绝不会在冒这种险。孙凤被放在床上,还没有从刚才死亡的阴影之中摆脱出来,呼呼的喘着粗气,此时在场的所有人也才算是松了口气,和孙凤关系最为要好的胡莉,早已经是泪流满面,过来便将孙凤抱住,只是宽慰道:“凤姐,天下自古除死无大事,这件事情就这些人知道,只要我们不说,还能传出去吗,没事的,你千万可要想开呀——”说真的,胡莉的劝慰其实却是起了作用,让惊魂未定的孙凤缓和下来,这才从死亡的阴影中摆脱出来,却是猛地将胡莉推开,眼光从众女脸上扫过,恨恨的抹了一把眼泪,只是咒骂道:“刚才是谁把凳子踢倒的,我招谁惹谁了——”众女一呆,还真没有人知道,原来不是孙凤自己蹬的凳子,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和孙凤关系还都不错,自然不会害了孙凤的,这说不定是谁不小心给踢倒的,再看孙凤杏眼怒瞪,哪里还有一丝委屈,说不一定此时还想找谁算账呢。再说董白刘颖也松了口气,刚才也真是吓了一大跳,此时可不敢在刺激孙凤,真没有想到孙凤还敢玩真的,董白咽了口吐沫:“凤姐,你可真吓死我了,你说你身上还有那么一大堆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你父亲可还是眼巴巴的等着你的消息,你这怎么能这样想不开呢,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你放心办事,我已经下了严令,绝不会有人说出去的——”许是经历了死亡的威胁,孙凤也没有再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出,只是撇了撇嘴,不由得悲从心来,‘咦咛’一声便哭了起来:“白儿妹妹,你说这可让我怎么做人呀,谁知道你男人大白天的还光着身子睡觉,还上来就抱住我,当时我是真的吓傻了,哪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又想起那一刻的感觉,心中一时间乱七八糟的,却是一抹飞霞浮上脸庞,说这话却是另有意思,可惜董白不接招,只是撇了撇嘴,心中暗骂了一声:“活该,谁让你自己急躁躁的冲过去的,这也是自找的——”不过想到那一刻到底不舒服,便没有吱声,到是一旁的刘颖叹了口气,拉着孙凤的手,却是真心为孙凤担心:“孙小姐,别想那么多,一切都是看缘分,人若是死了一切就都不在了,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