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更衣间，云洛菲从衣柜的最下方翻出了当年的校服，递到凌少枫面前：“穿上。”凌少枫面有难色：毕竟他现在都快大三的人了，再让他穿高中校服，他觉得有点小尴尬。云洛菲不依不饶地把校服又往他面前递了递：“快穿上。”“好吧。”凌少枫看着她那执着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眼眸深处闪过一道戏谑的光，“不过，我要你帮我穿。”云洛菲知道这妖孽一向都是不会放过任何吃自己豆腐的机会，便很配合地帮他脱了衣服又穿上校服。在她替他服务的过程中，凌老司机不忘上下其手、口出“污”言。“乖，帮我解皮带，帮我脱裤子。”“拉链那个地方卡住了，帮我整理一下，弄平整一点。”云洛菲刺啦一声拉上拉链，抬眸看向他，坏坏地勾起唇角：“要不要，我直接去弄把剪刀来，这样更平整？”凌少枫：“……”帮他穿完衣服之后，凌少枫又说要礼尚往来，非要缠着也替她穿衣服。两个人在更衣室里拉拉扯扯，半个小时就过去了。“都怪你，每次出门都是这样。”云洛菲坐在车上，不停地用眼睛瞪着正在开车的凌少枫。每次出门，不是亲个没完，就是抱个没完，黏黏糊糊的就像是热恋。明明他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可他还是那么粘她。“谁让你穿校服的样子，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都没变化。”凌少枫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偏过头看她，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他家云小猪，他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抱也抱不够。“哼，就会哄我开心。”云洛菲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两人一路上打情骂俏，突然后面来了一辆警车，一路跟着他们，最后将他们拦下。云洛菲看着前面警车上下来几个警察，有些紧张地看着凌少枫：“凌猪……我们做了什么？”凌少枫拍了怕她的手背：“别怕，有我在。”那群警察已经走到车窗旁边，凌少枫一脸淡定地降下车窗，微微一笑表示尊敬：“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为首的一个警察拧着眉毛上下打量他，随后又把坐在副驾驶座的云洛菲也打量了一番：“你们两个几岁了？才高中就敢开车？驾照在哪里，给我看看。”现在的小孩真是没救了，高中早恋就算了，还这么张扬地开着车满大街跑。凌少枫从钱包里掏出驾照丢给警察，动作潇洒自若一气呵成：“警察同志，您看清楚了，我已经20周岁了。”那警察盯着驾照老半天，又反反复复地检查了好几遍，确认这是一本真的驾照才重新还给他，目光中带着一丝同情：“20周岁还在念高中，所以你是复读了几年？”目测至少复读了两年，这少年真是勇气可嘉。凌少枫一脸面瘫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跟我女朋友今年大二，马上要大三了。”那警察又打量了他们好几眼，神色复杂：“那你们为什么穿师大附中的校服？”凌少枫挑了挑眉毛：“这是情趣。”警察立刻感觉被喂了满满一嘴狗粮，朝他们挥挥手：“走走走，赶紧走吧。”云洛菲坐在副驾驶座上，早就捂着肚子乐到不行。果然，她看起来还是像个高中生的样子，即使重新穿上高中制服也毫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