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也不相信我么!”朱致远急了,老首长居然让肖潘将他带走,那岂不是说老首长也怀疑他了?他可是老首长的儿子啊!“就是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才让他把你带走,你是不是清白的,我心里还没有点逼数?”老首长冷冷地看着肖潘,他确实是退位多年了,现在肖潘才是陆战部队的总指挥,肖潘要抓人,他要是拦着,岂不成了徇私?老首长不要这种徇私换来的真相,他倒要看看,肖潘手里有什么证据。贼喊抓贼什么的,老首长心里岂能不清楚?朱致远释然一笑,道:“好,我跟你回去,随便你怎么调查,倒是肖潘你要小心点,虽然你把当年那几个知情人杀了,但纸包不住火,吴昊一定会查明真相的。”“吴昊?”肖潘发出一阵嗤鼻的笑声:“你还指望那个吴昊来救你啊,那小子现在尸体都快腐烂了,他拿什么来救你?”“而且我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你是当年走漏消息的内鬼,别说什么狗屁吴昊,就是华老来了,铁证面前他也奈何不得!”肖潘一脸志在必得,自打朱致远回来之后,他就没有安心睡过一个好觉。今天这一切梦魇终于将要过去了,朱致远知道被他带走,内鬼这个罪名就别想洗掉。现在的肖潘虽然谈不上一手遮天,可他好歹是个总指挥,指鹿为马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容易。要不然他怎敢在老首长面前放肆?“好一个铁证面前我也奈何不得,肖潘,你倒是把铁证拿出来给我看看!”华老一脸阴沉地从后方小院里走了出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吴昊。一看到吴昊,肖潘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死了么!”赵文石说吴昊已经被做掉,可以展开后续计划,他这才带人来老首长家里抓人。怎么吴昊还活着?“这几年想杀我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是很不巧,他们都没能杀得掉我。不过我要是不死,又怎么把你引到这里来呢?”吴昊笑眯眯地看着肖潘,他早就和华老爷子来到了老首长家的后院,只是他隐藏了二人的气息,所以就连老首长都不知道他们来了。这不,肖潘刚刚撂下狠话,华老就坐不住了。什么叫铁证面前他也奈何不得,他倒要看看,肖潘能拿出什么铁证!肖潘的眼神一阵闪烁,面对咄咄逼人的华老和嬉皮笑脸的吴昊,肖潘总有一种自己要栽的错觉!“愣着干什么,把铁证拿出来啊!”华老突然大喝一声,吓得肖潘差点没跪在地上。好歹也是华夏至尊,其威严岂是谁都能够承受的?“华……华老您别急,我当然有铁证,我有人证还有物证,绝对不会冤枉了朱致远。”冷静下来的肖潘赶紧掏出了自己掌握的证据,所谓证据,无非就是肖潘从那些老战友口中得知的“情报”以及一份越国军方提供的证明,证明他们当年轰炸基地是有人走漏消息。“这就是证据?”华老一把将肖潘递来的证据撕成碎片,厉声道:“你好歹是陆战部队总指挥,就凭这片面字词就想定朱致远的罪?”所谓证据,就是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的真实东西,可以是物证,可以是人证。但肖潘拿出来的证据却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访问,先不说那几个老战友是如何指证朱致远的,光是这种片面的指证就不能成为证据。越国当局提供的证明更是可笑,华夏这边出现了内鬼,还用得着越国来提供证明?“华老您别急啊,我这不是怀疑朱致远是内鬼么,等我把他带回去,把那些老战友都叫来,咱们逐一对证,保证不会诬陷了朱致远。其实我也有点不敢相信致远会做这种事情,如果致远是冤枉的,我一定要那几个老家伙赔罪!”肖潘的脑子转得极快,在明白这件事情极有可能被搅黄之时,立马就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那就是假装自己公正无私,末了把脏水都泼在那些老战友身上。到时候朱致远洗白了,他也不会沾到一丁点脏水!虽然放过朱致远会让他寝食难安,可在华老面前,稍微露出一点破绽,恐怕下场就不是寝食难安那么简单了,搞不好他头顶上的帽子都保不住!“不用了,既然肖潘你提到了证据,那就让我来给你看看什么叫证据,保证都是实锤!”华老示意吴昊上前,吴昊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当着肖潘的面儿,打开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封布满灰尘的电报,这那个久远的年代,电报是唯一能够传达信息的无线电工具。“肖潘你以前是专门搞无线电通讯的,当时你们作战时候的情报都由你负责,解读电报什么的你应该很拿手,来,读出来让华老听听。”吴昊抖了抖电报上的灰尘,虽然这是一封极短的电报,但其中的信息量可大了去了。这不,肖潘一摊开电报,整个人的身体就颤抖了起来。“该……该死!居然是我们通讯营出现了内鬼,华老你放心,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陷害致远的内鬼抓出来!”肖潘很想把电报撕掉,可吴昊已经先一步把电报夺了回去。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在一个越国老兵家里找到的,那个老兵就是当年负责接收电报的老兵!相比起肖潘拿出来的证据,吴昊这一记实锤可以说是完胜。“先别急,证据还没完呢,你不是说有人指证朱致远暗中透露风声么,我这里也有人愿意指证,是你当年悄悄发送的这封电报。”“谁!谁特么敢诬陷老子,老子宰了他!”肖潘愤愤地拽紧拳头,暗想那帮老战友不是都被他收买了么,怎么还会有人站出来指证他,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被他杀掉了啊!“肖潘,你个狗杂碎,老子答应帮你保密你还要杀我!”一个满脸刀疤的老者缓缓走了过来,随即一拳就砸在了肖潘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