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云侯!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要我蒙恬的性命。就凭你身边的那辆个护卫?我蒙骜也是百万军中打混过来的,想要我的……哈!那里就有我蒙骜的五千大军,云侯!小心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尸骨无存啊!”蒙恬感觉云钥是脑子坏掉了。就在身后不足两里处就有自己的五千大军,而云钥的身后出了两名侍卫什么都没有。如果两方发生冲突,只要自己与赵佗撑过一盏茶的时间。身后大军就会赶到,到时候乱刃分尸之下云钥会死无葬身之地。“蒙将军笑得太早了,你不知道威胁通常来自身后,而不是敌人的道理么?赵佗,还等什么?动手吧!”云钥笑吟吟的看着蒙恬说道。蒙恬猛然一惊,想回过头去看赵佗。可只转到一半儿,人头已经打着旋飞了出去。一腔血好像一条红色的绸带,在夏日艳丽的阳光下显得非常漂亮。“赵……!”蒙恬只来得及说一个赵字,人头已经冲天而起。旁边的扶苏居然一丁点儿都没有反应过来,痴痴呆呆的看着赵佗。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看着蒙恬无头尸体栽倒在地上。他甚至没有想到抽出剑来反抗!“大公子对不起了,赵佗已经受喻吉先生劝慰,愿意归附平凉王。”赵佗说完,手中带血的剑已经递进了扶苏的肋下。锋利的青铜剑轻轻一拉,便在扶苏肋下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透过那伤口,喷涌的鲜血一下子便溅了出来。“赵佗……!你……!”肋下的疼痛,让扶苏说不出话来。手指着赵佗,身子却疼的发抖。“大秦已经没有前途,这谁都看得出来。你以为你们这四十万大军很了不起?我若是想干掉你们,也不过是费一番力气而已。现在也不怕告诉你,你老子就是我云钥从街上捡回来的一个穷乞丐而已。给他三十年的富贵,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他几次三番想要害我,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我知道他的底细,想要杀人灭口而已。安心的去吧!今后的大秦江山,将由我来掌管。大秦依旧会富足,依旧会统一六国。不过,这一些都是在我的麾下完成。我云氏一族,将会取代你赢姓成为天下的霸主。哦对了!我倒是忘了,你也是那也杂种的孩子。你姓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或许,你可以姓荆?”云钥看着不断在地上翻滚挣扎的扶苏,慢悠悠的说道。扶苏气得牙齿打颤,却说不出话来。巨大的痛苦,已经让他失去了继续说话的能力,只能是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气,牙齿间渗着鲜血。怨毒的目光看着云钥和赵佗,如果这时候能动,他一定会将两人生吞活剥。眼看扶苏是不活了,云钥迅速站起身来。远处的秦军已经开始鼓噪,甚至已经有人跨上战马,向自己冲过来。郑斌在树杈上解下一根绳子,用力一拽便拽出一个木筏来。没带着兵将,却至少有办法逃走。云钥从容不迫的上了木筏,紧跟着邹衍也上了来,郑斌翻过案几从下面抽出两块镔铁盾牌来。一人一张护住云钥和邹衍。至于赵佗,干脆便将案几抄起来护在身前。郑斌一声呼哨,对岸立刻有两头大象开始拉着绳子小跑。那木筏好像箭打的一样,便离开河岸迅速来到河中间。秦军士卒怎么也没有想到,云钥居然提前几天在这里埋伏下一支木筏。现在想下水,却因为铠甲沉重不能下水。站在岸边,除了放箭没有丝毫办法。更有人去检查蒙恬与扶苏的尸体,两个人均都是死得不能再死。就算有神仙手段,也断然难以活命。秦弩好像有下雨似的飞向河中间的几个人,可那些箭矢都被郑斌和铁塔手上的镔铁盾牌挡住。那镔铁盾牌,可是硬度极高的镔铁打造。青铜箭头钉在上面,好像木头遇见了石头。只能徒劳的发出“叮”的一声,然后纷纷坠落到水里,顺流飘走!只有赵佗举着的案几,不断发出“哚”“哚”的声音。不大一会儿,赵佗的案几上就插满了箭矢。远远看去,好像是一只豪猪。赵佗也不举着那案几,只是放在木筏上。人躲在案几后面,反正案几也是硬木制成。秦弩之强劲也是射不穿的,除非秦军带了床弩来。“轰!”“轰!”“轰!”河对岸,忽然出现了十几头战象,战象的身上都背着小型投石机。这些投石机正不断的发射着炸弹,十几颗黑乎乎的炸弹飞向岸边正不断发射箭矢的秦军。随着一声声“轰隆隆”的巨响,许多穿着铠甲的秦军士卒被炸得飞上了天。橘黄色的火焰伴随着黑暗蒸腾升起,无数钢珠四散飞舞一颗颗嵌进了秦军士卒的身体。惨叫声此起彼伏的迭起,听着让人毛骨悚然。秦军士卒再也顾不得射击河中间的云钥,惊慌失措的秦军士卒亡命奔逃。希望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越远越好,袍泽很成片成片的倒下。许多尸体掉进水里,清澈的河水瞬间就被染红。血水不断扩大流淌,好像河面上多了一条红丝带。刚刚还密密麻麻的箭雨,随着爆炸声消失不见。赵佗是第一次见识云家火器,火器带来的巨大震撼让他的后脊背阵阵发凉。身在禁军多年,赵佗深知禁军作战的彪悍。可即便是彪悍精锐的禁军,面对这种利器也只能是挨宰的份儿。投靠云集算是对了,拥有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所有军队的噩梦。现在他倒是有些佩服起蒙恬来,能和云家军队对峙两年之久,这是何等的了不起。“你的家人亲族百余人,已经在喻吉的安排下于昨日到达平凉。今天你亲手斩杀了蒙恬与扶苏,大秦已经容不得你。平凉不会亏待你的功绩!”赵佗还在愣神的时候,木筏已经靠到了岸边。敖沧海搀扶着云钥下木筏。见到赵佗还在看着对岸发愣,云钥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