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是一群黑盔黑甲脸上带着狰狞面甲的护卫,里三层外三层,所有企图接近云玥马车的不明生物都会被射成刺猬。这一点敖沧海执行的相当坚决,天上盘旋着一只巨大的海东青。这是东胡一族的礼物,在玩意盘旋在天上,好像一颗间谍卫星。训鹰人可以通过老鹰飞行的轨迹,知道地面上有什么目标,是否有大量的骑兵来袭等等。云玥得到了这玩意如获至宝,这一次将它和鹰奴也带来了。有了这战国全球鹰,没人能伏击自己最大限度保证了安全。马车行进的非常快,经过了大战的破坏驰道有些颠簸。但这些云玥都忍了,时间现在就是金钱是生命。东方六国磨刀霍霍,而秦军的主力还在西北。这万一要是打起来,自己最大的市场可就毁了。少司命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一角,这次回咸阳见荆二可谓龙潭虎穴。云玥将身边精锐力量全部打包带走,少司命自然是最好的贴身保镖。所以,这次出现在马车里的。不是贴心的夏菊,也不是温柔的慕容丹,而是这位面冷心冷的少司命。少司命原本就不太爱说话,蜀中回来之后就一直很沉默。云玥几次想和她好好谈谈,可最后都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现在马车里颠得七荤八素,自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云玥很想少司命开心起来,既然已经成了自己老婆,该有的关心和爱护自然不会少。“侯爷,前面就是雍都。长信侯带着人在道边等候,说是要略尽地主之谊。”门外响起了郑彬的声音。“嫪毐?”这王八蛋以前还给老子做二五仔,没想到现在发达了还知道请自己吃顿饭。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云玥现在一点儿吃饭的想法都欠奉。不过人家既然在道边等你,这个面子不给也不好。虽然云玥知道,这货也就只有一年的活头,但至少他活着的这几个月云玥打算给他点面子。看看这位长信侯倒底是怎么折腾的,将自己和赵姬一起折腾进了坟墓。“去见见长信侯,看看他要说些什么?”云玥对外面的郑彬吩咐道。马车飞驰到了雍都城五里的地方,嫪毐带着人守候在路边。身后站着数十名彪形大汉,护卫的兵将将整条路都封锁。云玥撩开车帘一看,外面至少有上万的秦军。没有太尉府的军令,私自调动这么多军队那是要掉脑袋的。嫪毐和云玥可不一样,云玥的军队都在自己封地。只要不出封地,想怎么调就怎么调。朝廷连个屁都不会放,因为这是封侯的权利。嫪毐虽然也有封地,但那封地却在刚刚攻略下来的魏国。雍都是大秦故都,现在王室的宗庙仍旧在雍都城里。嫪毐有胆子在这里如此大规模的调兵遣将,可见这里的防务基本上已经被他控制。难怪有胆子在荆二的冠礼上,兴兵造反听说还无限接近了成功。走下马车,云玥惊奇的发现恒齿这家伙居然在嫪毐身旁。对着自己遥遥施礼,看起来日后他倒霉并不是因为被李牧打败。而是因为这个原因,哎……好死不死你踩嫪毐这个烂泥塘做什么。云玥同样对着恒齿拱拱手,到底是并肩战斗过多次的老战友。虽然走歪了路,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至于提点嘛……那要看自己心情,毕竟历史不是辣么容易改变的。他和恒齿的交情,可还没有亲近到王翦那个地步。嫪毐连眉毛里都带着笑意,不得不承认这王八蛋长的的确好看。就算是男人,云玥也愿意多看两眼。忽然间云玥有种恶趣,如果把他和龙阳君关在一起……“云侯一路辛苦,既然来到嫪毐的地头这杯水酒一定要喝的。太后正在城里等着云侯呐!哈哈哈!”嫪毐笑着迎了上来。对着云玥一躬到地,狂妄的嫪毐难得礼数这样周全。“咨政大夫姚贾见过长信侯!”姚贾这货也算是没骨气,见到嫪毐来迎接云玥赶忙跟了上来套关系。这混蛋,现在可是哪天船都上。云玥都懒得搭理他,这次他在平凉待在几天愣是被晾了几天。除了见到李斯两面,听说进范增的门都被刁难得够呛。这就是一只老泥鳅,油滑油滑的滑不溜丢拿不住。哪条船他都上,哪条船都不老实待着。这山望着那山高,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跑得没了踪影。当初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散常舍人,后来借了云玥的门路抱紧了孝后的大腿。孝后避祸蜀中的时候,将他和秦清留在咸阳掌握大局,那是相当的重视。可这王八蛋,孝后刚刚离开就紧随了秦王的脚步。而且暗地里还跟吕不韦勾勾搭搭,直接导致了孝后一系的政治势力短时间内就被拆得七零八落。秦清在咸阳独木难支,听说已经病倒了。“原来是姚大夫,本侯奉太后之命来迎接平凉侯入雍都饮宴。姚大夫是大王的使臣,本侯不敢耽搁姚大夫的行程。就不请姚大夫进城了!”见到姚贾,嫪毐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不但言语冰冷,就连态度都冰冷。那种笑到眉毛里的媚笑,转瞬间就变成了一脸的高傲。这货要是去玩川剧变脸,估计都不用培训。“呃……!”作为资政大夫,被人这样羞辱姚贾还是第一次。尽管这老王八蛋根本没有脸,可这样的被人赤裸裸的羞辱,他也觉得挂不住。云玥恼恨他三心两意背叛孝后,见到嫪毐羞辱这老王八蛋也不吭声。静静的在一旁看好戏,反正得罪人的又不是老子。“末将见过侯爷,跟随侯爷在蜀中一战,末将至今难忘。”恒齿走到云玥面前行了一个军礼,想想前些时和麃公的败仗,再想想和云玥的一次次胜利。恒齿对于云玥,有着军人特有的敬意。“呵呵呵!能够被东胡人在雪地里围了四天,无援无粮还要和东胡人作战。这份坚持,就很难得。平凉的这些王八蛋,可做不到这么坚持。”云玥笑着拍了拍恒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