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你可得为我报仇啊!”乌孙寰抱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哭得是惨绝人寰,哀嚎声差一点儿便掀翻了房盖。“兄弟莫怕,为兄定然帮你报仇雪恨。”青年只得无奈的安慰乌孙寰。这青年说起来其实也不是外人,他是少原君的大哥赵孤。虽然是平原君的长子,但因为是庶出所以没有继承爵位的资格。加上少原君有那样一个强势的母亲,即便是赵王也另眼相看。他那个没有雄厚背景的娘亲,显然有些拿不出手。就因为是庶出,加上母亲没有雄厚的势力。赵孤在平原君家里非常的不得意,好在母亲与乌孙恒填房是一对亲姐妹。在姨娘的照顾下,赵孤利用乌孙家的势力在邯郸做了几笔生意。收获也算是颇丰,这些年虽然没有以前的权势。但作为邯郸城里的富户,还是数得着的。如今听说表弟遭了这么大的欺负,自然要来探望。乌孙寰抱着自己哀嚎,姨娘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云家使人打断你弟弟双腿还不算,居然唆使他家的那只猫儿前来咬寰儿的……。亏得有袍子当着,不然你弟弟今后的子嗣都会有问题。”姨娘在旁边断断续续的哭诉。赵孤无名火气,他这些年过得不错。完全是倚靠姨娘与姨丈,如今表弟被打自然不能看着。“姨娘莫哭,俺一定去找那姓云的算账。居然敢唆使人日此欺负姨丈与表弟,老子跟他拼了。”“那姓云的烧得一手好庖厨,不但与邯郸剑馆的赵烈关系莫逆。而且就连少原君也经常去梨庄上吃喝。你怎么斗得过他哦……!”姨娘一边说一边又哭了起来。赵孤有些心惊,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少原君,居然也会和那云玥交好。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居然能够跟如此多的纨绔交上朋友。赵孤对云玥的兴趣更加浓烈了些。“姨娘放心,赵孤自然会寻一个十足的法子对付那云玥。姨娘你莫哭坏了身子。”赵孤安慰了乌孙寰母子一番。便带着几名长随,回了家。“你表弟怎样了?究竟是谁如此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断他的双腿。你姨娘的身子怎样?”刚刚回到家里落座,母亲便上前询问。“表弟是被乌孙家一个叫做云玥的客卿坑害!”赵孤见母亲询问,连忙站起来回答。“什么,一个客卿居然敢欺负家主?”赵母有些愕然,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客卿居然敢欺负到主家的头上。“岂止,这个姓云的倒是颇有一些手段。不但烧得一手好庖厨,还懂得酿酒。听说他家里酒坊酿造出来的酒水,清洌醇厚乃是上好的佳酿。若是被他拿出来贩卖,咱家的酒坊生意可就要一落千丈。”赵孤垂头丧气的说道。原来他今天义气的想要替表弟出头,不止是因为表弟受到了欺负。更是因为云玥酒坊的酒水已然开始在贵族之间流行,有了少原君这个活招牌。权贵们已然争相去梨庄求购水酒,所以乌孙季长才会去找赵烈,商量由他出头贩卖酒水的事情。“为娘的妇道人家,不懂得什么。但是你父亲说过,狼要趁着小的时候摔死。不然待他长得大了,会吃人的。你若是想要对他动手,便要快着些。此人能够在短短时间之内,联络上少原君和赵烈这样的人。日后的前程很难估计。”听了母亲的话赵孤眼神忽然一厉,此时此刻已然下定了除去云玥的决心。“你们去打听一下,云家在梨庄的事情。”赵孤吩咐了几个长随,他现在有了金钱。手下也养着不少泼皮闲汉做护院,若不是云玥与那赵烈关系亲近。怕早就想着私底下下黑手了。话说乌孙季长拎着一个硕大的食盒摇摇晃晃的回到乌家堡。抹了一把脸,眼睛上全是眼屎。他娘的骑在马上,都能睡上一小觉。幸亏这是一匹老马,知道回乌家堡的路。这才没有将乌孙季长带到荒郊野岭。这兄弟也不知道得了哪门子失心疯,赵王的女人也敢惦记。怕是真疯了,不管了。既然他要疯,这做哥哥的便陪他疯上一把。宁做雄狮咆哮一日,也如绵羊一般苟活百年。这话听着停他娘的提气。云玥已然跟乌孙季长解说过,狮子是跟老虎差不多大小的猛兽。雄狮更是长着满脑袋的鬃毛,于是乌孙季长的脑袋里一个长毛老虎形象跃然而出。一小觉一小觉的挨到乌家堡,太阳已然升起。虽然他已然不算是乌家的人,但乌孙沧膺总算看在他是乌家子孙的份上。没有剥夺他进乌家堡的资格。守门的家将更是数落,随手伸入怀中。将一小葫芦梨庄蒸酒抛了过去“你小子命好,今天怀里有瓶子好酒。便宜你小子。”说完一甩手,酒葫芦便凌空飞了出去。那家将连忙接住,打开塞子闻了闻。立刻笑逐颜开,忙不迭的将角门打开,放乌孙季长进去。“谢季长大哥赏!嘿嘿!”家将陪着笑脸将乌孙季长放进去,连腰牌都没有验看。轻车熟路的穿过几重院子,来到一座清雅别致的院落当中。有看门儿的丫鬟,见乌孙季长拎着食盒来此。便拦了下来,“季长大管事好是无礼,这是小姐居住的地方。也是你来的?赶紧走远些,若是家主知道了怕是要打断你的腿。”“呵呵!小青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伶俐,赶明儿真要去求家主将你指给了俺。回到家里,听着你的声睡觉也是一件妙事!哈哈!”乌孙季长若是去找乌孙沧膺要一个丫鬟,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的丫鬟乌家没三百也有五百,叫小青的便不下五六个。乌孙沧膺根本认不全,谁对谁。“呸!”小青也不敢顶嘴,若是真要被指给了他。以后便是他的人了,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此时得罪的狠了,日后还有好日子过?见小青服软儿,乌孙季长连忙呈上食盒道:“这是咱家的云客卿巴结小姐的,你去通禀一声必然有你的好处。”说着,一串刀币已然塞进小青鼓囊囊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