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玩偶被装进了铁箱内锁了起来。青墨颜转身回了书房,有人清理净了火盆,然后开始打扫院子。玄玉亲自监督将铁箱送进一间空库房。回身锁门的时候,玄玉听到铁箱内发出沉闷的敲击声。虽然声音不大,但他却听得真真切切。一旁站着的几个杂役吓的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这样……真的行吗?”玄玉哼了声,“怕什么,只要按世子吩咐做便是了,谁也不准靠近这里。”众人喏喏应声。玄玉亲手锁上了库房大门。隔着大门,人们仍然能够隐隐听到来自库房内的敲击声。“咚……咚……”这声音一直持续到暮色降临,这才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城中一处私院内。“看来这个器具再派不上用场了。”幽暗的屋内,一个男子幽幽道。“为何不能再用了?”在那个男子身后不远处坐着另外一个男子,昏暗的屋里没有点灯,所以看不清他的脸,在他的肩头趴着一只白貂,雪白的毛皮显得分外醒目,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温柔的抚弄着它的皮毛。“摄魂丹还在那畜生体内,我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真没想到,那小东西还有这种能耐。”抚弄白貂的男子轻笑了起来,“它可是进贡来的灵兽,自然不比寻常,待办完这件事后我便要将那小东西弄到手。”“可是……那枚摄魂丹已经废了。”“废就废了吧,反正那些卷宗已经被毁了。”男子抚弄着白貂柔软的脖子,“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便是人命了,真是……要多少有多少。”他呵呵笑起来,唇畔勾起好看的弧度。大理寺。青墨颜坐在桌案后批阅卷宗,在他的腿上蜷缩着一团黑色的毛球。“世子,今晚还不回侯府吗?”玄玉端进来饭晚。“不回。”青墨颜头也不抬道。玄玉将饭菜放下,犹豫道:“听说最近侯爷在帮您张罗亲事呢,您不回去的话……”青墨颜手里的毛笔一顿,“他是我父亲,既然他想要折腾便由他去。”玄玉急道:“那怎么成,您的正妻也是我等的主母呢,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侯爷塞个拖累到您后宅。”青墨颜冷笑了声,“在他眼中,真正的拖累应该是我才对,每次蛊毒发作都半死不活的,想来他在跟别人提亲的时候一定暗示过他们,我命不久已。”“世子您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齐药引。”玄玉眼圈红了。“能不能找齐药引就看天意了。”青墨颜却是满不在乎,放下笔的时候左手摸了摸腿上趴着的小香狸,它的肚子有些干瘪,想起它中午时便空着肚子于是吩咐玄玉道:“你去弄碗羊奶来。”玄玉本想再劝几句,见青墨颜对此丝毫也不感兴趣,只得应声出去。成亲?屋里没人的时候青墨颜冷笑出声。就算他不回去也能猜到他父亲会给他挑些什么样的女人来,软弱无能,赢弱不堪,还真是配得上他这个久毒不治的身子。玄玉取来的羊奶还是温的,青墨颜亲手拿了勺子慢慢将羊奶灌进茹小囡的嘴里。“我一定是疯了,居然会在意你这么个小东西。”青墨颜自言自语道,茹小囡还在昏睡,不能自主吞咽,所以喂进去的少,洒出来的多。青墨颜用帕子将它嘴边的奶液擦净。“你是我的宠物,生死都要由我说的算,没经我允许,你便不准死,听见没有?”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它的脑袋。不得不承认,他对这小东西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情。在他需要它的同时,它也需要依赖着他才能得以生存下去。这种相互被需要的感觉令他觉得异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