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接待客人?”童翘问。舒心笑着摇头,“我之前出去的时候看见他在楼梯口来回走动,不时朝我们这边张望,我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走过去问他,你猜他和我说什么?”“什么?”童翘兴趣被吊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舒心,就连沐宁静也竖起耳尖,安静的眉眼间染了些许好奇。“他说想来看看你,怕你紧张,可我看他那模样好像比你更紧张。”舒心笑着说。童翘只见过冷峻沉稳的陆靳深,还真不知道他紧张是什么样子,准备起身,“我去看看。”“看什么看?你妈刚说了让你别乱跑,忘了?”舒心按住童翘的肩膀,“一会儿不就见到了?”两人正说着话,门口有人敲门,“吉时到了,新郎来接新娘子了。”舒心忙理了理童翘的头纱,“坐好,你的新郎来了。”童翘轻轻攥了一下手心,生平第一次坐得端正又安静,她低头看着身上洁白如雪的婚纱,像个娇羞等待出嫁的小媳妇。耳边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这是他的步子,她听得出来。随着他步伐的靠近,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缓缓抬头……陆靳深一身纯手工定制的白色西装,童翘第一次见他穿白色,不同于黑色的深沉,显得别样的俊逸飘然,凌厉深邃的五官被白色柔和了许多,整个人成熟稳重,又带了一点斯文儒雅的味道,简直太冲击人的审美沸点了。直到陆靳深走到跟前,童翘也没舍得挪开视线。陆靳深看童翘的眼神同样蕴着惊艳,还有深藏在眼底的激动,陆靳深以为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拥有幸福。可面前一袭洁白婚纱的美丽女人,光是这样看着她,他就觉得自己已然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陆靳深朝童翘伸出手,一双墨眸深情望着她的新娘。童翘将纤细小手放进他宽大的掌心,竟发现他掌心有一层薄薄的细汗,红唇轻勾,看来舒心说得没错,这个男人很紧张。陆靳深握紧童翘的手往外走,偏头凑到她耳边低语,“你真美。”童翘唇角弧度上扬,美眸望他,“你也很帅。”“紧张吗?”他问。童翘口是心非的摇头,而后问他,“你呢,紧张吗?”陆靳深喉结轻微滚动,“……不紧张。”“不紧张,你手心怎么都是汗?”“……”童翘眉眼笑开,一手轻轻撩开头纱,趁别人不注意,快速凑到陆靳深线条流畅的侧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句话,“其实我也紧张。”舒心看见陆靳深脸上鲜红的唇印,忍不住笑着打趣,“翘儿,你也太心急了,一会儿仪式上牧师会让新郎亲吻你的,你怎么提前就亲上了呢?”童翘刚才下嘴速度挺快的,自认没被人看见,红着脸不承认,“谁亲了?”舒心视线指了指陆靳深的脸,“那这唇印哪儿来的?”此时已经到了房间门口,走廊里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投来善意的调笑。童翘难得羞得低下了头。“不是翘儿亲的。”陆靳深没想那么多,见老婆被人‘为难’忙出口替她解围。舒心扶着圆滚滚的肚子笑了起来,“新郎,你还敢让除了新娘以外的女人亲?不怕晚上回家跪榴莲?”周围霎时笑声一片。陆靳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倒也没觉得尴尬,只转头笑看着童翘,问:“老婆,要跪吗?”童翘被陆靳深这一声老婆喊得心花怒放,直接承认,“我亲的,跪什么跪。”“新娘都这么主动了,新郎也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四周的人瞬间开始起哄,将陆靳深和童翘围在门口,一副不亲不让下楼的趋势。陆靳深深邃眼底笑意晕染开,他凝着童翘看了两秒,握住她的肩膀,俯首就吻了上去,不是蜻蜓点水的吻,而是一个冗长的法式热吻。四周瞬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不远处的盛雨菲看着人群中相拥热吻的两人,眼中阴寒之气暴增,心被这个画面狠狠的刺痛,身侧的手都快将礼服的裙摆撕碎了。她安排徐德昌回来,非但没拆开陆靳深和童翘,反而让徐德昌接受了童翘,失算。本来今天她安排了一出好戏,肯定能阻止他们的婚礼,可是她刚出门就发现有人跟踪她,未免事情暴露,她只能临时将自我绑架计划取消。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秀恩爱?她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吗?“嫂子,嫂子……”盛雨菲听见喊声回神,转头,傅芷蕾站在她身旁,不好意思的笑笑,嗓音惋惜,“别这么叫,现在童翘才是你的嫂子。”“才不是。”傅芷蕾愤愤扫了一眼童翘,想到昨天下午她去陆家找宴倾,被童翘直接关在门外不让进,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上窜,“我永远只认你这一个嫂子,她算个什么东西?臭不要脸的狐狸精,都是她主动往我哥身上凑,我哥只是暂时被她蒙蔽罢了,以后一定会发现还是你对他最好。”盛雨菲苦涩笑笑,没吱声。五年了,他何曾发现过她的好?傅芷蕾又说:“嫂子,你别气馁,我会一直支持你的,而且你不是还有子谦吗?我哥不会不管你们的。”盛雨菲眸光突然亮了亮,对啊,她还有子谦,靳深知道了她对他的心思后便不再关心她,可是子谦是子华留下的唯一血脉,无论如何,他不会不管子谦,这是她和靳深之间永远也斩不断的一根线。她握住傅芷蕾的手,一脸感动,眼里水雾渐起,“蕾蕾,谢谢你,也只有你还关心我。”“你别伤心,这次我在国内多待些时日,帮你将我哥抢回来。”“好。”婚礼一切顺利。童翘腰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晚上,陆靳深将‘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话利用到了极致,真真是一点也没浪费,时间全花在了两人水乳交融上。童翘几乎一夜没休息,累了,她在陆靳深的耕耘中睡去,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个男人还在她身上忙活。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变的?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