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两个万夫长拱手领命,带领麾下两万兵马向前杀去。郭卫见蒙古骑兵杀至,无奈只能率兵与之交战,拖延时间。希望前方的冉闵能率领主力尽快的突围出去。两方兵马战至一处,由于乞活军人数不及蒙古军,却是很快落入下风。厮杀一阵,铁木真旁边的博尔术突然说道:“大汗,你听见喊杀声了吗?”铁木真疑惑道:“前方不有喊杀声吗?”“是更前面!”博尔术皱着眉头,竖起耳朵听着。“更前面?”铁木真闻言,闭起眼睛竖起耳朵听了起来。隐约间,的确能够听见前方传来些许喊杀声。“怎么回事?尔等速去打探!”铁木真眉头微皱,连忙派出一支斥候向前打探消息。更前面的喊杀声,自然是冉闵让兵马在一线峡方面弄出来的动静。由于突围一线峡不成,铁木真大军又很快抵达,冉闵不得不改变策略,转而对付铁木真。他知道郭卫兵马抵挡铁木真兵马多久,到时候铁木真便会一路追杀过来。所以冉闵便率兵在南下道路的左右两旁埋伏起来,铁木真追击郭卫至此,他便率兵从两翼杀出,杀铁木真大军一个措手不及。由于铁木真吃了一次亏,冉闵知道很难再迷惑铁木真,所以留了三千人在一线峡假装突围。冉闵让这三千骑兵在谷口附近冲杀,这样不仅可以吸引蒙古兵马的火力,还可以迷惑铁木真派出的斥候。到时候铁木真听见喊杀声,派遣斥候至此打探,定会信以为真,全力赶至一线峡来。果然,铁木真隐约听见南方传来的喊杀声,便派出斥候向南打探。斥候一路向南,来到一线峡附近。在此处他们不仅发现了乞活军休息的营地,还看见了乞活军在冲击一线峡。往一线峡悬崖望去,还隐约可以看见面有蒙古士兵在射击谷口冲锋的乞活军士兵。乞活军士兵卖力叫喊,弄出不小的声势,这些斥候不过十数骑,又不敢接近打探。如此这景象,在他们看来,是乞活军主力大军都在那谷冲杀突围,而占据山谷的,则是王保保的大军。如今王保保大军占据了些山谷,阻拦了乞活军兵马的去路,因此冉闵才在北边派了一支疑兵拖延铁木真的大军,从而乞活军主力便可以趁机突围了。“咱们快回去禀报大汗!”一众斥候对视一眼,飞马向北赶去。不多时,一行人来到北边战场,见到铁木真。“可打探清楚了前面是个什么情况?”铁木真连忙询问道。斥候长对着铁木真禀报道:“大汗,咱们计了,这里是冉闵布下的疑兵,乞活军主力,都在前面的山谷冲杀呢。那里扩廓(王保保蒙古名)将军占据了山谷阻挡乞活军。这支兵马是冉闵故意布置的疑兵,只怕为的是拖延时间,好让他们主力突围呢!”“你都看清楚了?”博尔术沉声问道。斥候长保证道:“小人看的分明,那悬崖还有我军士兵冲着乞活军放箭呢?他们穿的衣服,跟我军一般无二,乞活军是没有我军衣服的!”博尔术沉吟道:“扩廓兵马,按照脚程如今应该杀进了大汉内地,这里居然还有我蒙古兵马?莫不是扩廓故意留下来的?他猜测冉闵可能南下救援,所以故意留下来用来阻拦冉闵?”“不管怎么样,斥候都已经打探清楚了,咱们不可如此畏首畏尾。乞活军兵马已在山谷之,咱们只要不杀入谷,算冉闵用计,我们也不会承受太大的伤亡!”铁木真摆了摆手,对着众将下令道:“所有兵马一拥而,给我杀向前方山谷!”“诺!”众将纷纷领命,带领着麾下兵马一拥而,向着郭卫率领的乞活军杀去。很快郭卫便抵挡不住,带领着残兵败将往一线峡方向撤退。铁木真率兵一路追击,追至一线峡前方不远。却不料此刻,冉闵与张举,各带领一支兵马从左右小道杀出。“铁木真,你又计了!”冉闵哈哈大笑,纵马直奔铁木真杀去。铁木真却并不慌张,此处地形较为开阔,他们并未进入前方峡谷,哪怕被冉闵突袭左右两翼,兵马也不会出现太大伤亡。硬拼之下,也未必不会是乞活军的对手。铁木真高举佩刀,大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蒙古的儿郎们不要害怕,给我杀!”那冉闵直奔铁木真杀来,自有阙特勤率兵抵挡,乞活军虽然杀了蒙古骑兵一个出其不意,但却不像次那样拥有地形的优势。很快蒙古骑兵便镇定下来,左右两翼的兵马在大将指挥下与乞活军拼命厮杀。而身在一线峡谷的王保保,听闻谷北传来的喊杀声,连忙派出骑兵前去打探。不一会,便有骑兵前来报信:“将军,大喜啊,大汗已经率兵南下,跟乞活军厮杀起来了。”王保保闻言大喜过望,对着众将下令道:“所有兵马随我杀,配合大汗剿灭乞活军,杀了冉闵!”驻扎在一线峡的蒙古士兵,纷纷放弃阵地,向着谷北杀去。一时间贺兰山下,平原以及余脉当,十数万兵马战至一处,喊杀声冲天而起,声震云霄。南边蒙古营寨方向,奚康生正在率兵制作陷阱,忽然北边有骑兵前来报信,却是王保保派过来的。斥候向着奚康生禀报道:“将军,大汗已经率兵南下,扩廓将军已经率兵与大汗合兵与乞活军厮杀!”奚康生闻言大喜过望,大喝道:“兄弟们不不用再搞了,如今大汗兵马赶到,乞活军败亡在即。咱们只需镇守营寨,保护伤兵便可,无需在建造陷阱防备汉将。只要他明天敢来,便要叫他有来无回!”“噢!太好了!”“咱们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这鸟气我算是受够了”一众蒙古士兵闻言,皆欣喜不已,纷纷丢下手挖掘陷阱的工具。这一天来,他们实在是太憋屈了,被汉将贾复一个人杀的,要几千人来挖掘陷阱防御。如今铁木真兵马赶到,总算是给了他们一些底气,不用如此惧怕汉将。贾复刚刚回营歇息不久,便又听见北方传来的喊杀声,这一次喊杀声激烈不已,声震云霄。贾复听见这喊杀声大惊失色道:“这到底是来了多少兵马?我军又多少援兵,女真又来了多少追兵?如此声势,总兵力只怕接近十五万了吧?尔等速速回去禀报霍安将军,让他早做准备,我向北杀去,接应我军援兵!”贾复说罢,手持新银月方天戟大步出营,口长啸一声,唤来银线驳龙驹。白马身后,一个士兵追赶过来,见贾复已经翻身马,士兵连忙说道:“将军,你这是要去哪里?您的战马受伤,我正在给他药呢!”“北边战事刻不容缓,尔等速速回去禀报霍安,你们不用管我!”贾复向着士兵摆了摆手,旋即摸了摸胯下战马,说道:“兄弟,委屈你了,可能在战否?”“唏律律!”银线驳龙驹嘶鸣一声,迈开四蹄,载着贾复向着北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