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幸格斯的死因,图格斯猜测很有可能是波调派遣幸格斯进攻康居,李存孝在康居战场斩杀了幸格斯。随后李存孝带着幸格斯的人头返回大宛,想要借此来逼迫他退兵。由于图格斯不敢去想李存孝攻破蓝氏城的后果,故而他心也越来越坚信这个说辞。当一个人心不自觉去相信自己想出来的说辞的时候,这个说辞在他看来,便是真的事情了。想到这里,图格斯松了口气,心也有了几分底气,将手人头抛于地,指着李存孝破口大骂道:“弄一个人头便说是我贵霜第一猛将,本将可不是吓大的,你有能耐,便率兵来攻,我图格斯在这里等着。”“不要急,此次我去你们蓝氏城得了不少宝贝,给你的礼物还有很多。来人,将我准备的第二个礼物交给他!”李存孝早知图格斯不会轻易被吓住,便命人将第二件礼物送。好菜要一点一点,李存孝给图格斯准备的大礼也是如此,他要一点一点击垮图格斯的内心,击垮贵霜兵马的士气。随着李存孝的话音落下,其后又一个亲卫骑兵催马而出,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远远丢给图格斯。图格斯接过包裹,打开一看,眼皮顿时狂跳不止。只见包裹之,装着贵霜王波调的王袍,王冠。图格斯忍住心的惊恐,将包裹弃之于地,冷笑道:“安敬思,我敬你是条汉子,想不到你居然拿我贵霜王的王袍,王冠来吓唬我。这等计策,未免太拙劣不堪了吧?这种王袍王冠虽然华美,但召集工匠,几个时辰便可纺织出来。”原本图格斯身后的将校士兵见了那包裹之的王袍,王冠,都有些惊恐。听了图格斯的话,这些人顿时放下心来,是了,肯定是安敬思到康居没有借到兵马,所以才伪造出幸格斯,以及波调的王袍,王冠,想要乱他们军心,逼迫他们退兵。在远处山坡观察局势的赵云虽然看不清李存孝这边的情况,都听得却是一清二楚,沉声道:“安将军莫非真的没有借到兵马?想要用这些假东西来吓退贵霜兵马不成?”“这计策我都不会用,师傅他不会用这么拙劣的计策吧。”一边的常茂也是满脸不解。另一边,见图格斯仍旧无动于衷,李存孝拍了拍手掌说道:“来啊,既然图格斯将军不喜欢我准备的这两件礼物,那将我准备的大礼拿出来送给他吧。”“有什么东西尽管拿出来吧,无法是些假货罢了。”图格斯冷笑道。李存孝抚摸着胡须说道:“这件大礼你绝对会喜欢的。来人,给他送去!”李存孝摆了摆手,身后又是一个骑兵那些木盒冲出。图格斯拿到木盒,定了定神,心道:“第一个木盒之乃是幸格斯将军的人头,第二个木盒之乃是大王的王袍,王冠,这第三个木盒之的,只怕是装的模样跟大王相似的之人的人头,我却得先跟士兵说清楚,免得他们信以为真。”图格斯手捧木盒,望着对面李存孝说道:“什么大礼,你当本将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无非便是跟大王长相相似之人的人头罢了,也想用这些假东西来乱我军心?”说罢,图格斯一把打开木盒,看也不看木盒之是何物,将其抓在手高高举起,说道:“将士们,你们好好看看,这不是真正的大王,而是汉军用跟大王长相相似的人冒充的,你们莫要被他们骗了。汉军无法战胜我军,便用这些阴谋诡计,我是不会当的。”周围士兵一个个向着图格斯高高举起的人头看去。“老将军?这是老将军?”“怎么可能?老将军不是在蓝氏城吗?”“这真的是老将军,他脸的伤疤,还是方面率领我们跟安息作战留下来的。”远处,李存孝嘴角微勾,暗道:“真是狂妄自大,这下我看你怎么收场!”“老将军?”听着周围士兵的话,图格斯心下一惊,向着手举起的人头看去,顿时吓得头皮发麻,一把从马跌倒下来,抱着那人头痛哭流涕:“父亲!”只见图格斯手人头,是一个白发老者,其年纪大约有七八十岁,脸还有一道疤痕。原来这人头,乃是图格斯父亲的人头,图格斯父亲乃是一代贵霜大将,名气威望很高。原本图格斯的父亲基本告老还长,不过问军政大事。不过次波调开朝会,这老将军也朝来劝说波调退兵。李存孝攻打贵霜的时候,图格斯父亲也被李存孝擒拿。老将军年纪大了,被李存孝等人擒拿返回大宛,一路生病,受不了颠簸,回到大宛的时候便一命呜呼。这些王公大臣之,总有怕死之辈,经过询问,李存孝这才得知这死了的老将军乃是图格斯的父亲。本来李存孝不想伤害这些王公大臣,不过这老将军受不了颠簸病死了,也怪不得李存孝。李存孝索性命人砍下图格斯父亲的人头,作为送给图格斯的大礼,逼迫图格斯退兵。“父亲,你怎么会……”图格斯在地抱着他父亲的人头抱头痛哭。见到幸格斯的人头,图格斯尚且还能忍住,但如今面对亲生父亲的人头,图格斯如何能忍?图格斯父亲年轻之时作战勇猛,体恤士卒,颇受爱戴,年老了也尝尝拿出自己的俸禄来改善士兵的生活。在大汉,这老将便相当于如今的卢植,蔡邕等人。因此周围一众将校,士兵见此情况也分分落泪,悲痛不已。“想不到这老将居然如此受到爱戴,如此一来,这些贵霜兵马全无战心,图格斯悲痛不已,也无法指挥厮杀了。传令后方骑兵,趁机杀出。”李存孝见此情况惊喜不已,连忙下令道。“诺!”一骑兵连忙飞奔向后,传令在后方等待的三千骑兵。同时李存孝向着赵云营寨方向大喝道:“子龙,速速率领骑兵进攻,夹击贵霜兵马!”赵云听得这话,连忙与常茂下了山坡,下令士兵进攻。赵云先前前往山坡观察局势的时候,便让麾下骑兵整军备战,如今这些兵马也已经准备好了。赵云当先率领白马义从杀从东面杀向贵霜营寨,后方常茂,史建塘,贞胜等将率领大队人马杀出。贵山城,大宛大将军汉特列在城听了半天,猜测到李存孝前往康居借兵的这些天,只怕干了件大事,见汉军已经杀出,他不在迟疑,下令道:“兄弟们,汉军已经对贵霜兵马发起了进攻,咱们也速速杀出,一起击败贵霜兵马。”贵霜营寨前方,图格斯仍旧抱着他父亲的人头痛哭,拖雷在一边却是一头雾水,一把抓过一个士兵喝问道:“是谁死了,图格斯怎么如此悲痛?”“他是将军的父亲!”士兵慌忙回答道。拖雷闻言心下大惊:“看这老头只怕七老八十,不应该在蓝氏城颐养天年么?先前那幸格斯的人头,看图格斯的模样只怕是真的,我在蓝氏城待过几天,这幸格斯身为贵霜的第一猛将,乃是波调的亲卫大将。向来是跟波调形影不离的,莫不成安敬思真的派兵攻破了蓝氏城?”突然,拖雷听见后方营寨东部传来喊杀声,隐约间听道:“常山赵子龙在此,给我杀!”营寨北部,汉特列也率领贵山城的兵马杀出:“兄弟们随我杀,驱逐蒙古,驱逐贵霜!”“不好,赵云以及大宛兵马杀过来了!”拖雷听见喊杀声心下一惊,望着图格斯说道:“将军切莫悲伤,速速退守营寨,抵御汉军的进攻。”“退什么退?汉将杀我父亲,我必报仇雪恨!”图格斯从地爬了起来,将其父人头装入木盒,放在战马绑好,翻身马,挥舞着手长刀喝道:“兄弟们,汉军杀我父亲,随我杀,为老将军报仇!”“报仇,报仇!”一众贵霜士兵也是群情激奋,挥舞着手兵器气势汹汹。拖雷劝阻道:“现在汉军势大,李存孝又凶猛无,根本无法正面作战,唯有退守营寨,汉军才不敢进攻啊。”图格斯正在气头,听了拖雷的话顿时大怒:“你们蒙古人之汉人还要奸诈,当初劝说大王与大汉为敌,如今我们出兵,你蒙古却又不出力。现在我率兵报仇,你也阻拦,我父亲死了,跟你这厮也脱不了干系,我先杀了你这厮在说。”图格斯说罢,一刀向着拖雷砍去。拖雷连忙拿起战马的砍刀来挡,但猝不及防之下,还是被图格斯一刀砍右肩,一只右手臂从肩而断,顿时血流如注。“啊,痛煞我也!”拖雷顿时惨叫不止,周围蒙古骑兵连忙前护住拖雷。砍下拖雷一直手臂,图格斯清醒不少,这才停了手砍刀,对着蒙古兵马喝道:“你们快滚回草原,我贵霜不会在受你们蒙古摆布。兄弟们随我报仇!”图格斯说罢,便率兵向着对面李存孝的方向杀去。“王子,你怎么样!”拖雷身边一众骑兵关切道。拖雷死死的捂住断臂伤口,脸色苍白,咬牙切齿道:“图格斯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他这是自寻死路,你们速速带我向北杀出,返回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