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两个月,秦王嬴斐一行人,走走停停,从江东到咸阳,一直走了整整两个月。可以说是耗时日久,让天下人为之咋舌,因为秦王嬴斐攻破吴国也只用了五个月之久。这个时候居然花费两个月,浪费在了秦国境内。对于这一点,大多数人都不解其意,但是明眼人都清楚秦王嬴斐此举,对秦国大大有利。……也正因为这样,让咸阳城的百姓白白高兴了一场。他们准备犒劳三军,却发现秦王嬴斐带领着大军在乱窜。……这是秦王嬴斐的主意,本来他只打算北,却不料半途之,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那便是看一看大秦境内的各郡情况,毕竟这一次回咸阳,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踏出咸阳半步。……咸阳宫正殿。秦王嬴斐高居座,目光之有些一丝复杂。一路的所见所闻,当真是千百怪,各种各样的都有。以至于在途,直接撸掉了一个郡守,三个县令。以至于这个时候,秦王心还充斥着怒火。“臣等拜见王!”看到秦王嬴斐大马金刀的坐下,脸色肃然。一时间,秦国三公九卿以及武百官心下忐忑,立即纷纷躬身行礼。“诸位爱卿免礼平身!”嬴斐心虽然怒火冲天,但是他清楚这件事追究起来太过麻烦,不是短短一个朝议可以解决的。而且这其参与的部门之多,其纠葛更是错综复杂。心里念头一闪而过,嬴斐一摆手,道:“诸位爱卿入座!”“诺。”……看着三公九卿以及武百官纷纷落座,秦王嬴斐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一字一顿,道:“这一次孤率军伐吴,耗费五月之久,攻豫章,灭吴国,可以说是大胜。”“但是孤这一次率军回都,途径一些郡县,却是让孤雷霆暴怒。秦法昭昭,刻于太庙,悬于国门。”“大秦官吏,一方要员,居然知法犯法,掠夺民脂民膏,强迫民女为妾。有的人甚至孤的后宫还要庞大……”……听到秦王嬴斐暴怒的语气,底下的蒋琬等人额头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由于秦王嬴斐征战沙场,秦国国政皆由丞相府出。如今秦王嬴斐提到的这些事,与军方没有关系,完全都是施政的差错。一想到这里,左相蒋琬更是觉得压力山大。他清楚这件事,他必须负首责。“臣疏于职守,对属下不察,请王责罚!”蒋琬没有多想,立即朝着秦王嬴斐深深一躬,道。蒋琬是一个聪明人,他心里清楚,既然秦王嬴斐将这件事搬了台面。这意味着秦王嬴斐对于这件事,一定会追查到底。此时此刻,唯有先行认错,才能避免更大的处罚。闻言,秦王嬴斐深深看了一眼蒋琬,眼底掠过一抹凝重,一字一顿,道:“不知左相犯了何罪?”一听到秦王嬴斐这个语气,蒋琬心下顿时一沉,顾不得思考其他,连忙朝着秦王嬴斐,道。“禀王,臣犯失察之罪!”瞥了一眼蒋琬,嬴斐没有斥责,反而是沉默了下去。他心里清楚,左相蒋琬负责的事情太多了。整个秦国,可以说是全靠左相蒋琬一个人才能够正常运转。若是此刻他责罚蒋琬,必然会动荡大秦朝野。心念头闪烁,秦王嬴斐沉默了许久。方才抬起头,道:“廷尉何在?”“臣在。”大殿之,气氛紧张。李法这一刻,也是有些忐忑。他从来没有见过秦王嬴斐如此雷霆暴怒。特别是当着大秦三公九卿以及武百官的面,不在乎国君威严,更是直接喝问三公重臣,这在以前从未有过。看着神色恭敬,略带有一点忐忑的李法,冷声,道:“廷尉府立即接手彻查,大秦之没有人可以践踏秦法,也没有可以凌驾于秦法之。”“一旦发现违法之徒,不分王族世家,一律按律惩处!”“诺。”点头应诺一声,李法退了下去。他心里清楚,随着秦王嬴斐这一番话开口,必然是让大秦国内一场大地震。既然秦王嬴斐北途径的郡县有这样严峻的问题,那么其他郡县必然也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一想到这里,李法心头一颤。他可是清楚,廷尉府在这件事,属于严重失职。作为秦法的制定者,李法自然清楚一旦秦王嬴斐追究,必然会死一大批人。“啪!”心头暴怒,看着秦国三公九卿以及武百官,秦王嬴斐拍案而起,指着在场的众人,大骂,道。“孤率领大军在前方厮杀,不畏生死。孤将大秦交在尔等的手里,这便是尔等回报孤的方式么?”面对秦王嬴斐的喝问,一时间,咸阳宫正殿安静的落叶可闻。……“一个个高官厚禄,一个个权倾一方,是大秦的子民养着你们,是大秦的子民给你的俸禄,是大秦的子民让你们权倾一方!”“试问,你们对得起他们么!”这一刻,秦王嬴斐有些气过头了。他没有想到大秦官场居然**到了这一步,枉他还一直以为大秦一片清明。“臣等有罪,请王责罚!”随着秦王嬴斐的怒吼,整个大殿之的秦国武齐刷刷的扑倒在地。“哼!”冷哼一声,秦王嬴斐望着底下的众人,道:“此事由丞相府与廷尉府联合彻查,大秦官吏之不要蛀虫!”“若是有世家大族勾结其,那便是率军镇压。我大秦百万大军,孤不信杀不尽贪赃枉法之辈。”“诺。”……点了点头,嬴斐,道:“三公九卿留下,其余人退下!”“诺。”秦王嬴斐心里清楚,这一场发泄只会让武百官忐忑不安,变得更加用心,但是这件事必须要解决。他绝不容许在大秦立国初期,出现这样的违法乱纪之事。嬴斐任何人清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是这个道理。对于当下的大秦而言,任何一件事都不能算作是小事,都值得他大张旗鼓来处理。他要让秦法森严,刻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