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袁绍与田丰两个人正在讨论冠军侯兵临城下之事,就在此时,一道急促的声音突兀传来。一个传令兵从外面奔来,直入大帐。“发生了何事?”闻言,袁绍虎目一闪,神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面对冠军侯嬴斐,其不得不小心翼翼。传令兵神色一缩,随之,道:“禀主公,方才城外有一士卒自称冠军侯麾下,特来求见主公。”“嗯?”神色一凝,袁绍从主座站起来,其望着田丰,道:“元皓,此事汝有何看法?”田丰眸子微眯,半响之后朝着袁绍一笑,道:“自古以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更何况冠军侯用兵之能,天下莫有敌。”“丰以为当请之,以观其言,而后再决其他!”“嗯。”点了点头,袁绍虎目徒然一厉。其心里清楚在这个时候,冠军侯嬴斐并非是其的主要敌人。此时此刻,董卓在侧,实在不宜招惹冠军侯这个强劲的对手。“既然如此,就以元皓之言,将其请进来!”“诺。”传令兵转身离去,袁绍望着其背影,心中颇为不平静。此时此刻,实在不宜与嬴斐为敌,若非如此,这一次其必然会留下嬴斐。没有人清楚袁绍对于嬴斐的忌惮,这种忌惮远远超过于曹操或者董卓。在袁绍看来,就算董卓与曹操加起来,也没有一个嬴斐危险。从洛阳城外认识,一直到了今日。冠军侯嬴斐的目标极其明确,其一步一步走的更是坚定不移。袁绍心里清楚,只要给予其时间,嬴斐将会超越董卓成为其霸业路上的最大绊脚石。“哎。”一念至此,袁绍就恨不得借此机会斩杀了嬴斐,以绝后患。只是其清楚只凭借十万大军,自己未必就能够留得下嬴斐。此刻袁术的十万大军,在邙山之侧被徐庶牵制,按照情报此时的冠军侯麾下,至少还有四万多中央军团。手持十万大军,以两倍之兵,袁绍却无战而胜之的把握。这一切都因为虎牢关下,嬴斐表现出的指挥能力,太过于惊艳绝伦了。……“冠军侯麾下,白歌见过袁将军。”就在袁绍念头转动,思考着自己与冠军侯之间的关系之时,白歌跟着传令兵走进了大帐之中。“嗯。”闻声袁绍将念头收回,其本就是一代枭雄,对于情绪的控制自是轻而易举,袁绍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平静。双眸熠熠,看着白歌,道:“冠军侯派遣汝前来,有何要事乎?”闻言,白歌身形一动,朝着袁绍拱了拱手,道:“冠军候令在下前来,只为一事,欲请袁将军成全。”“何事?”听到白歌如此郑重以待,袁绍的神色也不由得变得凝重了起来,其望着白歌一字一顿,道。白歌身子再度一低,其朝着袁绍恭敬,道:“冠军侯有言,请袁将军借道供我军撤离洛阳。”“借道平县?”呢喃了一句,袁绍神色变得极其不平静。其心中念头一转,朝着白歌,道。“此事关乎全军性命,本将一人决之不定,请先生稍候片刻,本将与诸将商议之后,再行决定若何?”“诺。”袁绍的话虽然在询问,然而其语气却不容置疑。白歌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世家公子,闻其言,不由得应诺一声。……望着白歌离去,袁绍转头看着田丰,道:“元皓,汝以为此事本将当做何选择乎?”闻言,田丰身子一低,躬身,道:“主公心里已有答案,何必要问属下!”“哈哈。”……大笑一声,袁绍虎目之中精光大涨,其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将心有不定,还请元皓如实告知!”田丰直起身子,随及朝着大帐正面的地图走去,待其走到近前,伸出手指指着朱红色标注的洛阳城,道。“主公请看。”手指一动,便在洛阳与平县之间来回,其双眸之中精光闪烁,看了一眼袁绍,道:“这里乃平县。”“平县之东便是邙山,其侧有袁二公子的十万大军驻扎。然而徐庶领南方军团阻断其南下之路,将其与主公隔开。”“与此同时,冠军侯手持中央军团这支百战精锐,位于平县以南的洛阳城外。纵观我军所在局势,正处于冠军侯与徐庶之间。”“两面夹击之势已成,这一次冠军侯派遣使者到来,其根本就只是来通知主公让路,一旦主公拒绝必将会引起惊天大战。”“一旦被中央军团与南方军团夹击,若是袁二公子救援不及,必将会成为我军的灭顶之灾,对等的兵力之下,这个天下恐怕无人能够挡得住冠军侯。”“嘶。”随着田丰的解释,袁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片刻之后,其眼珠子一转朝着田丰,道。“以元皓之见,此番本将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了?”看了神色难堪的袁绍一眼,田丰嘴角浮现一抹苦涩,道:“我军已经别无选择,只能选择借道。”一句话落,整个大帐之中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这一刻,不仅是袁绍就连田丰都觉得憋屈无比。从始至终,自己等人的一切举动,都由冠军侯牵着鼻子走。这样的屈辱,令袁绍愤怒。四世三公出身的袁绍,自是自负无比,只是这一刻其却不得不承认,嬴斐的强大。一念至此,袁绍双眸如刀,盯着田丰,道。“告诉使者,本将同意冠军侯借道之议,然而令其告诉嬴斐,本将要见冠军侯一面。”“诺。”……“哎。”望着田丰离去,袁绍不由得叹息一声,这一刻其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其以前的一切优势,对于嬴斐而言根本就不够看。“啪。”一掌击在桌案上,袁绍的双眸在一瞬间变得通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过于屈辱,令袁绍奔溃。“嬴斐,本将与汝誓不两立!”咆哮一声,袁绍狰狞的神色逐渐收敛,半响之后,化作一抹平静。仿佛方才的暴怒,从未出现在其身上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