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杀白马祭旗

                “中人之资?”嬴斐心中有一丝好笑,拥有鬼才之名的绝代智者,自言其不过中人之资。这无疑是一个笑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摇了摇头,嬴斐,道:“尔等不必过谦,皆天下少有之才。”对于两人之才华,嬴斐知之甚详。可以说,在整个大都护府,两人都是顶尖的大才。“奉孝,提精锐之师,一战而挫其锋锐,此策固然可行。然,数十万黄巾收降之事,汝必心里有数矣!”“诺。”瞅了一眼魏良,嬴斐,道:“云轩。”“主公。”抬起头,眸子里射出精光,“唰”一下子碰撞,在半空中发出声响。嬴斐盯着魏良,道。“魏武卒整训三日,箭矢带足,粮草自备,然后携其势,兵发千乘郡,一战而夺其志!”“诺。”魏良神色一凝,其拱手,道。从嬴斐的安排中,他自是清楚,这一次兵出千乘郡,魏武卒将是先锋。……先锋,乃一军之锋锐。战力最强,速度最快,反应最为迅速之军。魏武卒乃步战精锐,这个时代绝世无双重甲步兵。由魏武卒为先锋,正应其时。这一点,无论是嬴斐,还是郭嘉,甚至于魏良,都心知肚明。如今大都护府中,最强大的军队,便是魏武卒。那怕倾楼兰百年财富,打造的重骑兵,甚至于嬴斐选拔众军,从其中择出的铁鹰锐士,此时,都不足与魏武卒相提并论。魏武卒,在数量上完虐重骑与铁鹰锐士。大军十数万,重骑兵只有区区五千,而铁鹰锐士,选拔由于太过于苛刻。至今为止,只有不到百人。锐士虽强,却终究不是杀神时代的千人斩。“下去准备吧!”“诺。”嬴斐星目里闪过一抹璀璨的亮光,挥手,道。对于出征一事,其看的极重。这一次征讨朝阳,关乎着嬴斐下一步的战略。青州数十万黄巾,对于嬴斐极其重要,甚至于可以弥补其的先天不足。届时,嬴斐一下子就可以在人力上,领先于袁绍等人。……三日时间,一晃而过。校场中,两万大军兵戈森严。凛冽的杀气,就像泥石流。“踏。”“踏。”“踏。”……脚步声如鼓点,一步一趋。在两万大军凌厉的目光中,嬴斐踏步向前。其身体笔直,犹如一把长枪。锋锐之气,直冲天穹。这一刻,嬴斐眸光肃然,目不斜视。眸子犀利如剑,望着迎风招展的帅旗,目光越发坚定。“擂鼓。”一声大喝,如同晴空霹雳。在大营中炸裂,震的士卒一恍惚。“诺。”“咚、咚、咚”……漫天战鼓响起,如同炸雷,一下子响彻整个大营。鼓声自四面八方,不断发出轰鸣,向着点将台汇聚。空中招展,飞舞如腾龙。黑色嬴字帅旗,随风席卷,自有一抹峥嵘。仿佛百年前,那个崇尚黑色帝国的帅旗。带着狰狞,隐藏着凌厉的杀机。“哗哗。”战旗怒飞,自有冲天气象。黑色的嬴字帅旗与红色的西域大都护旗,交相辉映。一时间成为天底下,最特殊的颜色。“踏。”站立于点将台上,收足顿立。嬴斐一转身,直面大军。“唰。”犀利的目光,化作一道神虹,发出凛冽的光,盯着大军,其振臂大喝,道。“将士们。”……“大都护。”“大都护。”“大都护。”……一声大喝,两万人顿时振臂高呼。巨大的回应声,充斥于整个大营。看到这一幕,嬴斐星目一挑,伸出双臂朝着虚空一按。震天的欢呼,戛然而止。极动与极静的转圜,妙到毫巅。“将士们,本将自敦煌而出,一路跋涉,千里奔袭。于长社一战,火烧波才二十万大军。其后兵锋浩荡,直指青州。”嬴斐眸子里杀机暴涨,死死的盯着大军怒喝,道:“本将心存悲天悯人之心,不忍刀兵加诸其身,故发布布告于青州各郡县。”“然,齐郡赵四年,心怀不轨,欲连横六郡黄巾,约于朝阳,抗大汉天兵。”“将士们,赵四年此贼,无视大汉天威,无视大军浩荡。”“噌。”一把拔出腰间铁剑,剑锋直指大军,怒喝,道:“我大军浩荡,天下无双,魏武之锐,亘古难有。”“告诉本将,面对如此挑衅,尔等能忍否?”太阳光直射,剑锋上闪烁着光华。一声喝问,就像一记重锤,一下子击中了众人的心脏。“杀!”“杀!”“杀!”……喊杀声震荡大营,凛冽的杀气,自每一个士卒身上激起。杀气盈野,浩荡而起,一下子充斥整个大营。……“恶来。”“主公。”嬴斐星目一闪,暴喝,道。典韦手持铁戟,轰然出列。其身子魁梧,一下子站出来,就像一铁塔。一股悍然之气,扑面而来。“杀马祭旗。”“诺。”大军出征之日,忌杀生。一般人,皆以之不详。这一次,嬴斐反其道而行之,这一切,都是为了击破赵四年的连横。静。这一刻,整个大营之中,仿佛一下子死绝。没有丝毫的声音,静如鬼蜮。在军中,战马就是命。不到万不得已,军中大将绝对不会杀马。历史上,最出名的也仅仅只有两次。先有汉高祖刘邦,杀白马为证,非刘氏不得王之。其之决策,一下子剪除了异性王的威胁,将天下牢牢控制在自己刘氏手中。其后,一代天骄,天可汗李世民,于渭水杀白马盟誓,领六骑以退颉利大军。这两次,杀白马,皆意义重大。其对于中原的影响,十分久远。而此刻,面对数十万黄巾,一介乌合之众,嬴斐居然欲杀马祭旗。两万大军,俱是心知。一旦杀马祭旗,必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两者之间,根本再无丝毫转圜的余地。“希律律。”一声高亢的嘶鸣,响彻大营。仿佛这一刻,战马亦知其命运。不自然的抠动前蹄,显示其的不安。战马被牵,一步一步登上点将台。两万士卒,四万只眼珠子,死死的盯着白马。皆目不转睛,就连呼吸都刻意压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