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所为,皆是利益驱使。嬴斐醉了,醉的不省人事。这一次喝醉是他故意的,他需要一场酒醉来忘记胆怯,坚定信心去做刘宏手中的刀。有了选择就不能退出,嬴斐如今彻底的倒向了刘宏,做其的瓜牙,然后在这场斗争中获取自己的利益。第二天。一夜的宿醉,让嬴斐的精神有些萎靡,汇合了徐庶之后便是朝蔡邕告辞而去。本来听闻徐庶要离开,蔡邕自是不满,但是关乎孝道,蔡邕也是无法反对。“公子!”刚踏出蔡府,孙德仁与张小三就赶了过来,朝着嬴斐行礼。这个时候徐庶还在和蔡邕道别,嬴斐眸子一闪点头道。“嗯。”“老孙你和小三此行不必去了,斐有一事,要交代尔等去做。”嬴斐眸子里射出一抹锋锐,杀机浮现。那件事情可以让袁术甚至于袁家伤筋动骨,但是那件事却不是一般人,就可以托付。深深看了一眼孙德仁两人道:“此事事关重大,恐性命之忧,两位敢否?”“请公子言!”这件事情一旦被发现,不管是刘宏还是袁家都不会放过他们的。动辄刀斧加身,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嬴斐是不会干的。此事须心腹方可完成。孙德仁听到嬴斐说的如此郑重,眸子里闪过一抹坚定,与张小三对视一眼,两个人身上涌出了一股视死如归。踏前两步,俯身在耳侧道:“我走之后,尔等既在洛阳四周散布箴言,代汉者,当涂高,涂高者,公路也!”“记住消息散播出去,立即前往蔡府寻求庇护。”在洛阳除了蔡邕,没有谁能够救他们。嬴斐不放心,再一次嘱咐。“诺!”孙德仁不是傻子,自然可以明白这句箴言里面的含义,目标直指袁术袁公路。明白这是嬴斐在为他们报仇,脸色在凝重的同时越发的坚定了起来。看着两个人离去,嬴斐转过了头。心里的不忍顷刻间烟消云散,自从踏上那条路,人在他的眼里,只有用或者利用,感情有,但并不是很多。“斐弟,孙掌柜与小三呢?”看着嬴斐,徐庶问出了疑惑。因为方才嬴斐告诉自己,他去汇合孙德仁等人。“兄长,老孙有事去不了,这一次只有你我兄弟同行。”点点头,朝着徐庶灿烂一笑。原本带孙德仁等同去是为了安全,但是徐庶同往,孙德仁等战力不到五的渣,就没有多大意义。更重要的是,在这个洛阳,也唯有孙德仁才能干那件事。其他人,嬴斐不放心。这句箴言,就像一把双刃剑十分的锋锐,不仅伤敌也伤己。“如此也好,驾!”徐庶微微一点头,打马前行。眸子里闪过一抹思量,这个时候的徐庶可不再是只知道持强斗胜的少年,而是日夜不停,学习韩非子一个月余的徐庶。在马上驰骋的徐庶,就像一头初露峥嵘的雏鹰,已经有了博击天空的野望。“驾!”嬴斐嘴角一笑,露出一抹峥嵘。徐庶虽然变化很大,但是这一个月,嬴斐也没有白过。他比一个月前更加自信,更加的锐不可当。犹如一把出鞘的绝世神锋,散发着褶褶光辉,誓言要把天捅破。一身黑色锦袍,金色的边纹透露出丝丝高贵,少年剑眉鹰目,一副枭雄之相,浑身充斥的自信越发高涨。可以说洛阳城,甚至于大汉的朝廷犹如一把铁锤,加速了嬴斐的成长。特别是这一次与袁术袁逢的交锋,让嬴斐彻底的变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自私自利这是一个殊荣,一个只有枭雄才可以背负的殊荣。一个合格的枭雄就应该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独裁,霸道,*强大,却又理智。马蹄蹬地,掀起一块块泥土,在官道上散落。两个人骑着马,犹如胜利归来的骑士,归家心切。路道上的商贾拉着货物,老农深望着成熟了的谷子,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而官道上疾驰的二人,带起一阵风尘仆仆而去。“老爷,嬴斐与徐庶出城向东去了。”在袁家主院,一个浑身充满阴森气息的男子朝着袁逢汇报。此人目光森森,浑身上下尽是黑色,一看就知道其常行走于黑暗中。“嗯,时刻监视。”黑衣人隐去,袁逢的脸上神色变幻。良久,转头对着身后的管家道:“通知本初,公路,前来书房。”“诺!”袁安转身而去,他清楚袁家遇到事了。不然的话,袁逢是不会同时将袁术与袁绍召集而来。袁术与袁绍就像袁家的养的两只蛊,一直在分开培养。只有培养出最强的那个,才能带领着袁家继续辉煌。“绍见过叔父!”“术见过父亲!”两个气度过人,面容俊秀的青年朝着袁逢行礼,待袁逢示意之后,飘然落座。两个人对视一眼,后又将脸侧了过去。由此可见,两个人的关系恶劣到了何种地步。距离袁逢等人想象之中的兄友弟恭,隔了十万八千里。“对于此事你们怎么看?”袁逢目光犀利,盯着袁绍两人,希望可以听到不同的见解。这是一场表态,也是一次考核。在场的三个人都清楚,袁逢是裁判,袁术与袁绍各为对手。“唰!”四只眼睛全部看向了袁术,此事因为其而起,理应由其先说。察觉到两个人的目光,袁术眉头一皱,想了一下道:“不就是一个落魄小子么,让他消失便是。”说话的同时,袁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平淡的话语间杀机四溢。袁逢闻言,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朝着袁绍道:“本初你觉得如何?”“叔父,不可!”对着袁逢摇了摇头,袁绍否决了袁术的提议。无视袁术的怒视,迎着袁逢期待的目光,脸色凝重的说道。“如今整个洛阳都知道公路与嬴斐结仇,一旦嬴斐出事,最大的嫌疑就是我们。”袁绍看着袁逢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叔父,昨日嬴斐与绍割袍断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