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军爷,我是镶白旗的甲喇额真包尔准,这里我的官职最大了,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就好。”投降的甲喇额真神情失落地答道。“马巴拉子,才抓到一个甲喇额真,老子还以为这次能抓到镶白旗旗主。怎么,他就这么害怕我们复辽军,躲在西宁堡里不敢出来?”龙骑兵的孙胜像是自然自语地喃喃道。卧槽,甲喇额真还嫌小?被俘虏的包尔准没想过自己还被复辽军嫌弃。要知道后金八旗之下,军队中就属甲喇额真最大了,小的甲喇有两千人,大的甲喇可能有四五千人,比龙骑兵营的人马还多上许多,怎么就这么不受待见了?“大人,大人,小的要事要向大人汇报……放开我,让我见大人……”一群俘虏中,有个汉人士兵拼命挣扎,被龙骑兵给制服了。龙骑兵们还以为这个汉人士兵是要反抗。“他已经没有了兵器,放开他吧,他根本无法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孙胜让龙骑兵放开那个汉人士兵。“说吧,你有什么要事汇报。”孙胜疑惑地问道。“大人,包尔准在说谎!小的乃是这个镶白旗的士兵,亲眼见到包尔准对一个人恭恭敬敬,那个人多半就是镶白旗的旗主杜度,就在我们这些俘虏之中!”这个汉人士兵焦急地说道。“竖子尔敢!”包尔准听到汉人士兵泄密,顿时暴跳如雷,要冲过去掐住汉人士兵的脖子。“去你大爷的。”孙胜一脚踹在包尔准身上,将包尔准踹到一旁,“好啊你们,投降了还给我说谎是不是?老子今天早上左眼皮就跳个不停,总有一种要立大功劳的预感,怎么可能就只抓住你一个虾兵蟹将?看来今天老子要走大运了。你帮忙指认镶白旗旗主,若抓到他,我不但饶你不死,还给你个小队长当当。”“是,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汉人士兵大喜过望。知道杜度很有可能会在自己抓到的俘虏之中,孙胜眼神放光。“你们快将镶白旗旗主杜度交出来,或者杜度你自己亲自出来,否则这里的人统统要枪毙。知道什么叫做枪毙吗?就是用这火枪在你们的头顶开个窟窿。”孙胜从亲兵手里取来一把火枪,对准了包尔准的头。无辜的包尔准被顶着额头,冷汗不断渗出,本来还倔强的他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英勇,因为他的双腿发软,还颤抖个不停。“军爷,有话好好说,火枪这么危险的东西不能妄动……”包尔准用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火枪缓缓移开。“来人,对准这群隐藏罪魁祸首的人,若他们再不交出杜度,就全部枪毙。”没有耐心的孙胜大手一挥,一排龙骑兵用火枪对准手无寸铁的金人俘虏。空洞的枪口让他们头皮发麻。“你们复辽军不是自己说不会杀害俘虏的吗?你们怎能出尔反尔?”有害怕的金人俘虏叫道。“我杀了你们谁会知道?我会向军主汇报你们顽强抵抗而死,嘿嘿,如果再不交出杜度,那就正要开枪了!”孙胜冷笑道。受到死亡威胁的金人俘虏纷纷焦急地在自己的人群中用目光寻找杜度,而认识杜度的八旗军官更是条件反射般向混在人群中的杜度看去。就是这么一瞬间,杜度就暴露了出来!“罢了罢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镶白旗旗主杜度,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杜度绝望地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用泥土抹在自己的脸上,本来还以为能浑水摸鱼趁机逃回西宁堡,但是现在暴露了,完全没有办法,只能站出来了。“我的天,瞧瞧大金国的贝勒,怎么打扮成一副小兵的样子?我都认不出来这是一个贝勒爷了!”孙胜见到杜度自己站出来,也翻身下马,故作诧异地问道。“你要杀要剐,休要羞辱我。”杜度一横脖子,说道。“羞辱你又如何?你现在可是我们复辽军的阶下囚,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孙胜冷笑,一点面子都不给杜度留。孙胜用右脚的军靴踩住左脚军靴的鞋带,将鞋带扯开,然后趾高气昂地将左脚的军靴放到杜度的面前:“哎哟,我的鞋带怎么松了?不如就由你来替我系鞋带吧。”杜度听到孙胜的骚话,气的七窍生烟。分明就是他孙胜自己踩掉自己的鞋带,专门用来羞辱自己的啊!“要我一个大金国的贝勒做这等下九流之事,休想!”杜度青筋暴起地说道。“我不让你女装就算你走运了,嘿嘿,如果你不愿意替我系鞋带,老子就向军主请命,将你卖到烟花之地,让你穿着女装接客……嘿嘿,我们辽南还是有不少男子爱好这一口的……是要帮我系鞋带还是选择女装,你自己想着看吧!”孙胜露出一抹邪笑。女装……迎客……杜度想了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真要他一个贝勒去做这样的事情,还不如让他去死好了。呜……杜度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向邪恶势力低头,委屈地蹲下身来,颤颤巍巍地伸手过来给孙胜系鞋带。“跪下!”孙胜一声暴喝。突然被吓到的杜度还真的跪了下来。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跪在了孙胜的面前!一千多个他的部下,众目睽睽,看着自己的长官在向敌人的长官下跪!没有比这还丢脸的事情了!“你……卑鄙!”面对上千双疑惑、鄙夷的眼光,面红耳赤的杜度终于明悟过来,孙胜要他系鞋带这就是一个陷阱,为的就是要让自己下跪,羞辱自己!“嘿嘿,兵者诡道也,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了。不过还要你帮我们一件事,我才会放过你。不然对你的羞辱还不只是下跪这么简单。”孙胜说道。“你们简直就是魔鬼!”杜度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