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射出一张闪电符,轰隆隆,一道雷鸣之后,闪电如蛇,正打在老者所扶的大树上。老者受伤严重,躲闪不及,被电得皮肉焦黑,口鼻冒烟,仰天倒在地上。炼气期十一层的修真者,生命力真是强大,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中了一道雷击,竟然还没死,紧紧握着火红色的飞剑,摆出一个防御的架式。“不……不要……杀我……我用一个有关饲兽场的重要秘密交换!”老者真的不想死,他还有好多计划没有完成,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他现在终于明白王越刚才那种不甘死去的心情了,大道未成,哪个愿意中途惨死?王越的伤势也不轻,落地之后,背靠一颗大树,才能勉强站立:“有什么秘密,快点说,你的心脏中了一剑,我所你没把秘密说完,就断气了!”“咳咳……我的心脏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长在左边,我的心脏长在右边,不然刚才第一剑我就死了!”受伤老者又咳出一口鲜血,说道,“只要你发誓言不杀我,我就告诉你有关饲兽场的重大秘密,这个秘密可以让你生存下来!不然,以你的修为,绝对活不了十年。”“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活不过十年?咱们刚刚见面时,你还说我死定了呢?现在呢,快死的去是你!”王越笑眯眯的盯着他的眼睛,手中暗扣一把爆裂火焰符,只要老者稍有异动,他就抢先动手,才不管什么秘密不秘密呢!“哼,要不是你有异宝在身,以我炼气期十一层的修为,岂会杀不掉你这炼气期二层的废物?”老者心中犹自愤愤不平,恨声说道。“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王越已经决定杀掉对方了,自己身上有剑灵的事情,绝不能暴露,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一万个自己也不够死的!感受到王越眼中的杀意,老者眼中露出绝望神色,急忙说道:“我知道有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的灵气非常充足,运气好的话,甚至能……咳咳……能找到几百年份的灵药,在那里开辟一个洞穴,躲藏十年八年的,你就可以平安出去了。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那位置所在。”“真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你还会为一颗青云丹而操劳奔波?”王越冷笑一声,已不想再听他胡说,飞剑一闪,斩向老者的脖颈。老者的剑勉强飞出,拦了一下,却终被伤势拖累,金蝉剑在他脖子上一抹,脑袋飞出。可是,脑袋在飞出之际,他竟然能喊出一句清晰的话语:“……在西边,蝴蝶峡谷……”“蝴蝶峡谷?这老头,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临死之际还给我挖了一个陷井!什么保命的秘密之地,如果我猜测不错,真去了蝴蝶峡谷,就死定了。”王越收了老者遗留下的飞剑,这才捡起他身上的储物袋,打开一看,面色大喜,竟然有八十多块低阶灵石,几瓶丹药,除了几枚常见的功法玉简之外,还有一枚炼器入门的玉简。“炼器入门?这老者真有超前的学习精神,修炼到了筑基期才能炼制一些符宝、符录,金丹期的高手才能炼器,不过,这玉简是好东西,等我以后有时间再看。”王越收了战利品,随手往嘴里塞了一把丹药,别人服丹都是一颗或者两颗,哪个敢像他这么奢侈浪费,服丹过多,还有可能出现危险。王越不怕,自从听了混沌体的一些介绍之后,他已明白自己身体的特点,自己并不是什么废物,只是一种很少见的复合灵根,修炼速度极慢,比普通修真者多用五倍六倍的时间,才能可能追上他们的修行速度,以现在的修真界的灵气情况来看,只有服用大量的丹药才有可能顺利修行。当然,相应的修为威力也比普通修真者强。“嗯?”王越眉头一皱,扫了左前方的树林一眼,嘴角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他居然不走了,随意在面前摆了一个隐匿法阵,把金蝉剑插在面前,盘腿坐在地上,在一具尸体前打坐疗伤。几颗丹药下去之后,身体冒出一层淡淡的红光,刚才吃的丹药属性偏火偏热,烧得他小腹一阵刺痛,额头很快布满汗水。一个时辰过去了,十个时辰过去了,一天过去了,王越坐在那里丝毫未动。左前方的树林传来微弱的动静,然后又静止下来。两天过去了,王越脸上的笑意越浓,头顶冒出淡淡的红烟,身体表面渗出一丝丝酸臭的杂质。左前方的树林里刚有点动静,又静止下来。十天之后,有一头妖兽红猹,流着口水,露出腥红的舌头,慢吞吞的经过这片林子,叼走了老者的尸体,似乎没发现在旁边树下疗伤打坐的王越,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离开。又过五天,王越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肌肉中好像钻进一条毒蛇,疯狂的扭动,自下而上,一直到头顶,痛得王越面色扭曲,汗如雨下。左前方的小树林里突然蹿出一个身穿紫衣的美艳女子,年约二十几岁,如雌豹一般,转眼就扑到王越面前,手一抬,扬起雪白玉臂,刚要打出什么符宝,却惊叫一声,往后急退五六丈,娇美的面容变了几变。王越突地长啸一声,睁开双眼,双目中精光一闪,像道闪电,慑人心神。身体一弹,飘到半空,全身的骨头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异响,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修炼和大量丹药的辅助,终于冲关成功成功,进入炼气期第三层的境界。借助冲关成功时身体和天地相合的神秘力量,悬在半空几息的时间,王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几丈外的美艳女子。“美人儿,你等了十多天才出手,真是好耐心,刚才你有可能偷袭成功,为什么停手?”王默笑眯眯的落到地面,一扬手,把插在地上的金蝉剑召到手中,以炼气期三层的灵力催动金蝉剑,嗡的一声,剑声清鸣,犹若龙吟。紫衣女子愣了愣神,却“噗哧”一声,捂嘴娇笑:“小师弟说笑了,师姐我看你在此疗伤,好心帮你护法,你怎么不知好歹,平白冤枉人家?”“有师姐如此热心保护,师弟我真是感激涕零,衔环结草也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方能报答师姐大恩的万分之一。嗯,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在此以天为证,以地为媒,定三生之约,行夫妻之礼,如何?”王越笑眯眯的,一副非要报恩不可的执拗表情。“咯咯咯咯,师弟到底是想报恩呢,还是想占师姐便宜?或许师弟真正想说的话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吧?”紫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乳波荡漾,捂嘴娇笑时,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眯成一弯新月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师姐也!既有如此通心的妙人儿,那小弟就却而不恭了!”在王越眼中,这紫衣女子肤白貌美,一双大眼睛聪慧狡黠,笑容最具特色,掩嘴一笑,总能让人放松戒备,敌意大减,这张狐媚的瓜子脸,可称得上是祸国殃民的祸水,这么样的女人,谁会忍心把她扔进饲兽场服役?就算给哪个元婴期的真君做道侣或者炉鼎,也比进入这种九死一生的饲兽场强上百倍。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进入饲兽场之前,对她没有一丝印象?王越嘴上和她调笑着,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