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难不成是只色鬼,那他娘的我非宰了它不可,色鬼人人得而诛之啊,不过认真想起來,能干出这种事情來,好像是人的机会还比较大,妈的,是人,是人李兵怕他个球,李兵一下子激动了起來,但转念一想,心中的激动顿时又被浇凉了,不对不对,是人才更不对,首先,这可是李家的地盘,谁敢在李家的地盘上闹事,再说现在是李家祭祖的时间,这里根本就沒有外人,但如果说是李家自己人干的,那又说不通了,因为自己倒还罢了,但小媚可是李家的直系亲属,沒道理伤害她啊,看这个情况,如果我沒有发现她的话,恐怕她挺不了多久就会病死,难不成李家还真有这么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我靠,只可惜刘川这个混世魔王不在,我想,倘若真是人的话,那么情况好像只能更糟糕,自己的经验的是,如果是人作为的话,那么如此诡异的行为背后,肯定代表着极为复杂的目的,虽然搞不清楚究竟目的是什么,但稍微往着方面想想,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这种事情,肯定不可能是谁玩的恶作剧,李兵忽然又想到,岳珑沒事,那么是不是可以证明,她是故意的,故意被绑來的,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敌强我弱,她使得个示弱的招数,李兵又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还是那个样子,摇摇头,明确的选择闭嘴,无数的念头从李兵脑子里闪过,但因为太杂乱了,李兵也沒琢磨出什么所以然來,只是隐约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和谐,李兵摇摇头,暂时把所有念头放到一边,就算要思考,总得换个环境才是,回过神來之后,李兵就琢磨着先出去,但是身上给赵明压着,自己沒办法移动,只好去看她,看了一眼自己就郁闷了,发现她根本沒有任何反应,趴在我怀里也不知道说话,稍稍有些歪着脑袋,似乎在看我,眉宇间平和得一塌糊涂,放佛她根本不在乎此时此地的处境,夸张点说,那感觉是如果我不动的话,她甚至还可以继续休息一下,说起來自己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认真打量她,以往李兵大部分时间都是避过她的,有时候了不起匆匆扫过一眼,都沒敢细看,李兵潜意识里,始终对她保持几分戒心,当然不是以为她会害我,也说不上來是什么,总之下意识的,就觉得自己应该离她远点,所以李兵以前压根就沒仔细看她,这时候看过去,发现她在惊人的容貌之外,居然也有温顺了一面,反正以前看着她,就老会出现自卑的感觉,这时候居然除了有些心跳急速以外,居然也沒感到别的不适,发现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猫儿看见绣球一样,那种兴趣十足的表情,李兵心想,可能是我眼花了,但不得不说,李兵看着她就有些无语,觉得她比谁都难缠,至少吴刚不会这么抱住自己,赵明也好,小媚也罢,这些人跟棺材就沒脱过关系,进了棺材当然跟回了家似地,李兵可沒这个爱好,人在棺材里浑身不舒服,脊背也是一阵阵发凉,李兵老是忍不住想,就在我这个位置,两千年前,它的第一位主人,就在这里慢慢腐烂,皮肉骨骼,最后烂成一堆黑水,沁入石棺,然后逐渐化成尘土碎屑,甚至现在古棺中,就有尸体腐烂后干成粉末的碎屑,八成已经黏在我身上了,尽管我看不见,这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啊,不行,这呆不下去了,李兵动了一下身子,对着怀里的赵明说,“起來,我们出去。”她摇摇头,沒回答我,不过看那表情,好像是沒准备动,李兵挣扎了一下,又叫了一声,赵明还是沒什么反应,李兵有些急了,动了动身子,不过到底是在棺材里,本來空间就不大,棺材都是一个人睡得,这下进了三个人,里面塞得满满的,一点回旋的空间都沒有,根本就活动不开,李兵又好气又好笑,有些郁闷道,“李兵说你能不能给点面子,怎么说我也是你救命恩人,这点面子都不给,太说不过去了吧。”她还是不理我,李兵一看硬來好像不行,只能说好话,“李兵觉得棺材不是人呆的地方,有什么事可以出去说嘛。”说完我等了半天,发现她好像根本沒在听我说什么,不过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倒是不怎么稀奇,总之她就是不回答,用光洁的下巴抵住我胸口,甚至还会偶尔用力点上一下,看样子有点撒娇的嫌疑,但是偏偏那一双眼睛,深邃如大海一般,你又看不出任何情绪,李兵心说你跟谁学的招,虽是这么想,不过还是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烧,李兵也搞不懂她什么意思,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一双眸子,根本无法看透,就感觉她这双眸子,世界上恐怕沒有人可以看得透彻,但不得不说,如果是外人在看,我们两这个姿势还有点含情脉脉的意思,沒多久李兵就被她盯发毛了,情不自禁的脑袋就开始往后仰,有点不敢对视,她那双眼睛太厉害了,简直像黑洞一样,只要盯上一眼,人就有些不受控制,仿佛要陷进去一样,沒办法,我只好把头一撇,稍微挪开一点,心想她搞什么鬼,但是过了一会儿,沒什么动静,李兵又忍不住去看她一眼,就这样來來回回磨蹭能有几分钟,李兵实在忍不住了,刚想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这么算了,但还沒说出口,她可能发现我有这个意思,忽然用一根冰凉的手指抵住我的嘴唇,一下子就把我要说的话堵了回去,李兵一呆,心里疑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好像的确有是意识的行为,她似乎想做什么,李兵刚想问干嘛,这个时候,轰然一声巨响,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到了棺材上,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听起來像打雷一样,紧接着整个棺材都动了起來,那声音响起來的一瞬间,李兵双耳立即失聪,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这一下沒有任何征兆,由极静到极动,自己甚至连怎么回事都搞不清楚,要不是有赵明手捂住,李兵八成就得叫出來,然而事情远沒有结束,那棺材开始不停的抖动起來,就好像外面有一个巨人,不停的开始捶打棺身,这棺材里超乎常理的干净,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有很多尘土被震下來,可偏偏除非晃动,什么都沒有,按理说不可能这样,一定要找原因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棺材经常会这样抖动,以至于灰尘早就被震落了,李兵脸一下子惨白,心说这是什么动静,难道地震了,这个念头刚闪过,忽然就听见外面传來一个极其低沉的怪声音,那说不上來是什么声音,但听上去,好像有一个男人的嘶吼声,这个声音一吼起來,就根本无休无止,即使是棺材里外都响个不停,无比杂乱,这个声音也可以清晰入耳,李兵听了几声,感觉脑子快要炸了,挣扎着想要动一下,却发现自己身体放佛被点了穴似地,居然沒办法控制身体,与此同时,只觉得一股子热气从我胸腔往头顶上冒,那明显可以感觉到一股子热流顶住脑门,脑袋几乎要砸开了,沒多久李兵脸就憋红了,下意识想要吸气,却发现居然连呼吸都不行,整个肺部像被火烧一样,根本就吸不上來,李兵生平第一次产生了骇然的感觉,心说这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动不了,,才几秒钟,李兵就认命了,心里哀叹一声,沒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死,实在死得冤枉了一点,李兵也绝望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感觉跟这个声音脱不了关系,心说这简直就是超人发出來的超声波,无可抵御,正这么想着,忽然感觉耳边一凉,有两只冰冷的手帮李兵把耳朵捂住了,耳边感觉到一股滑腻,几乎是一瞬间,整个世界就清净了下來,李兵一看,居然是赵明,知道为什么,李兵忽然就安静了下來,整个人放佛进入了一种空明状态,一切都跟李兵沒有关系,李兵再看岳珑,还有那个老样子,神色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放佛那怪声音对她一点影响都沒有,偏偏就是这种表情,云淡风轻的样子平时看上去倒沒什么,但是一旦出现紧急状况,总会影响到周围人的情绪,使人不自觉的平静下來,李兵神经松弛了下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好像是赵明帮了忙,刚刚的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李兵还是记忆犹新,甚至有些后怕,当时放佛整个人魔怔了一般,但是怎么可能,要说声音可以影响人们情绪,甚至把人逼疯,这些早有证明了,但是沒道理这么离谱吧,不然现在还造飞机大炮做什么,直接用个喇叭扩音,谁不服放你一首,李兵一想,倒是想到一个可能,可能是环境所至的,首先这里本來就是个回廊的环境,回廊的环境的特点是,任何声音都会被回廊重复吸收反弹,声音会被放大还是其次的,最主要是有无数回音,这种回音和原本的声音夹杂在一起,的确会让人心神不宁,就好比人在空旷的结构中听脚步声一样,怎么听都好像不是自己的,而是有个人跟在后面,另外,李兵心想估计跟棺材也脱不了关系,棺材是很明显的封闭结构,这种结构会声音有更大的吸收回放效果,其实用手堵住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隔音,这是常识,就像此刻,同样还有声音入耳,但不知道为什么,放佛那种怪声音,忽然就失去了魔性,再也无法影响到自己,声音还是在陆陆续续传來,一波一波的放佛碧海潮生,无休无止,只是这时候可以静下心去听,却发现了一些古怪之处,首先是这个声音乍一听上去好像是个男人的嘶吼,但仔细去听,却发现根本不是人可以发出來的,它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频率,就好像录音机里循环播放的声音一样,无休无止,这根本不可能,李兵不相信有人可以这么连续叫上几分钟,叫春还差不多,十几秒还可以,几分钟就扯谈了,最起码要喘气吧,而且外面声音也不单单只有这个,还有一连串碰撞声,乒乒乓乓,非常杂乱,李兵听着棺材外的声音,有几次明显可以听出來它在摇晃棺材,可能是想打开它,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都沒有成功,虽然我看不见外面的动静,但加上自己的联想,很快就明白了,是外面的家伙在砸什么东西,感觉就是疯子,正在疯狂的破坏,不过外面根本沒什么东西,除了我们这只棺材,就只有两只狻猊了,想着我就是一呆,因为李兵忽然想起那两只狻猊身上的裂痕,心说难道是外面那个东西砸出來的,这倒是有可能,因为按照时间和石头的坚硬程度,应该不可能是自己风化的,当然想这些沒什么意义,时间一久,李兵就发生外面的东西真的进不來,至少我们在棺材里,是安全的,就这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兵还在恍神的功夫,外面的声音忽然一下子全部消失,和刚刚忽然发出的时候一样,一点征兆都沒有,四周立刻变成了那种难言的寂静,李兵等了能有几分钟,却确定这个声音真的消失了,不行,不能呆下去,李兵尝试着动了一下,谁知道居然抬手了力气都沒有,头更是晕呼呼,一股子恶心想吐的感觉,而且脸上的燥热还沒有散下去,李兵是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不过可以肯定,现在恐怕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李兵只好暂时停下來休息,努力喘了几口气,大概休息了一分钟时间,李兵才稍微缓过來一点,这个时候李兵也沒心情问岳珑的意见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得出去,不然太被动了,好在赵明有一个特点,这是我长时间接触后发现的,他们虽然不会给我什么意见,也从來沒同意过什么,但是我要做的事情,他们也从來不会反对,不过她现在是沒办法让开了,我只能用手撑过她的身子,夹住,这要是让别人看见,眼里等于就是我把她彻底抱住了,当然这当口李兵也沒功夫在乎这些了,李兵先用手顶住棺材盖,稍微用力尝试了一下,发现这棺材盖虽然是虚掩的,但因为李兵在里面活动不方便,人也使不上力气,打开它还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等李兵好不容易把棺材盖掀出一个口子來,人也差不多累坏了,外面同样是静悄悄的,打火机的光线很差,不足以照亮全部,李兵心想要是这个时候,忽然从外面探出一张怪脸來,那我肯定什么都不说,直接给他一拳,当然事情并沒有发生,李兵恢复力气后,头一个爬出去,点起打火机举目一望,很好,外面很安静,那动静不知道是什么发出來的,但好像不在附近,一切都跟刚进來的时候沒什么区别,李兵钻了出去,回头下意识的就把打火机递给岳珑,但是递到一半我就愣住了,心想她会不会用,更让我想不明白的,她居然接了过去,李兵一愣,忍不住问,“你会用么。”她白了我一眼,竟然人觉得妩媚非常,不过意思倒是很明确了,大概是对这种问題不屑回答,其实也是,这种煤油打火机是个死东西,点燃了拿在手上就行了,一般小点的风都不怕,只要小心不被烫到,的确沒什么会不会用的,只是心里奇怪,怎么觉得岳珑的表情忽然间就生动了起來,感觉好像换了个人似地,不过这当口也沒功夫在乎这些了,李兵摇摇头,喘了口气,就着手把小媚从棺材里弄了出來,心说这丫头也是倒霉,八成也是这样被抬过來的,冷静下來就开始考虑接下來怎么办,李兵现在心里相当的矛盾,一方面担心小媚出事,这么大动静,她都沒一点反应,显然已经是深度昏迷了,一般來讲,发烧发晕了那就属于绝对的危急情况,如果继续这样毫无治疗的话,很有可能引发更糟糕的情况,另一方面,则更担心丫头了,李兵在想事情的始末,这究竟是有意识的行为还是无意识的,是有意识的行为还好,因为对方有目的,那肯定在达到目的之前,不会乱來,但如果是无意识的行为,那可就搞糟了,等于说对方就是按心情办事,心情是个很操蛋的东西,那几乎就是无法预料的,不过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再多想,对事情也一点帮助都沒有,我定了定神,强迫自己暂时把念头打住,这时候转头去看岳珑,发现她根本沒在注意我,一直盯着手中的打火机,似乎忽然间对打火机这东西兴趣十足,李兵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典型的不赞成,不反对,忽然自己就觉得奇怪,李兵心说谁把她带过來的,奇怪的还不是这个念头,奇怪的是李兵居然连问她一下的欲望都沒有,李兵仔细一想,妈的,还真沒有,恐怕我潜意识里,早就对从他们身上找到答案这件事來,彻底死心了,李兵摇摇头,心说先不管这些了,最要紧的还是怎么选择,找下去还是立即回去,李兵算了下时间,应该差不多是我下來后两个小时了,那么按照我定下來的直线规矩的话,我还有一个小时间的时间可以走下去,李兵考虑了几秒钟,就拿定了注意,还是继续找一下,想要分辨谁的命重要对我來说太困难了,自己也沒办法分辨,只能用老办法,把选择剥成两半,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