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这人胆大,尸体什么的对他來说,基本上很难造成什么负面情绪,但是这突如其來的一下,刘川还是有些受不了,尤其一想到他刚刚几乎嘴对嘴在吹,这谁也受不了,实在这太恶心了,他一下子脸都白了,半天沒有缓过气來,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再看那头颅,才一会儿的功夫,头颅上的冰沫子又融掉了一些,我强忍住恶心,凑进看了看,发现这颗头颅保存的非常完好,样子什么虽然还是看不清,但是可以发现,沒有任何腐烂的痕迹,就是沒有头发了,不知道是死后掉的还是死前掉的,反正就是一颗大光头的样子,这头颅在脖颈处的断口非常平整,不用问,这人的脑袋是被人用利器砍下來的,所以如果刘川沒瞎掰的话,那么这颗头颅应该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了,保存的如此完好,应该是这不冻水的功劳,只是搞不懂为什么会单独放一颗人头进棺材里,难道这家伙就是棺材的主人,想來这个可能性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李兵的直觉总告诉我不是,这或许是什么特殊的原因,其实光说到头颅,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在古代,人头被当做一种重要的战利品,而且是最珍贵的一种,尤其是敌对的大将的头颅,那个时候比黄金珠宝更让武将们重视,所以历來也有武将用这个战利品当做陪葬品的情况,不算罕见,不过倒沒听说有人把脑袋这种战利品放进棺材里的,也沒这个先例,一般都是在棺材边上放置一个鼎,人头这些东西的就放在鼎里,所以这点从那方面都说不通,甚至换成风水的说法,一棺两尸,更是大忌中的大忌,比棺材放错位置还要严重刘川边骂边摇头说,“真是非洲老子跳高——黑老子一跳,这他娘棺材里怎么会有个脑袋。”李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沒搭话,去看青年,发现这小子精神一直不集中,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之间,这颗头颅把我们所有注意力都引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李兵忽然迫切的想看看这头颅长的什么样子,尽管我明明知道,几千年前的人,就算看见了我也肯定不会认识,刘川一直盯着看,看了许久好像真让他看出点什么來,就听他吸了口凉气道,“咦,你看这人这人他。”李兵说这人什么,刘川就指着那逐渐融化的头颅道,“你注意看,这人是不是有点眼熟。”李兵心说怎么可能眼熟,但是看着冰沫子逐渐融化,别说,这人的样子还真的有点熟悉,看了几眼,明白了,这家伙居然和那年轻人样子有几分相似,尤其一双剑眉,几乎一摸一样,但是其他细节上面还有很大区别的,李兵一看,顿时也就明白了,那年轻人说的,他让我找的东西,肯定就是这颗头颅,李兵一下子又郁闷了,心说怎么跟刘川的情况差不多,但这人肯定不会是他“爹地”,除非他有三千多岁了,这人是谁呢,那家伙找这颗头颅,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李兵忽然觉得,如果搞清楚了这点,或许这家伙的目的就无可遁行了,只不过现在沒有任何参考,光一颗人头,我就算真是智商一百八的天才,也是想不明白的,沒办法,只能仔细看下去,然后我们立刻又发现了一些怪异的地方,这头颅的表情同样很奇怪,很难以形容,总之不是死不瞑目什么的,脸上的是有情绪的,虽谈不上平和安详,但也绝对不是怨毒愤慨,一定要形容话,那应该是一种兴奋,虽然不能全部形容出來,但的确是差不多的情绪,李兵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说怎么有人被砍了脑袋,还会兴奋,那这人肯定要比刘川还沒谱才行,之后就沒什么发现了,这人头看久了难免让人不舒服,李兵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别的地方,另外被刘川他们捞出來的,还有几个物件,这时候上面的冰晶也差不多都化了,几件玉器沒什么可研究的,但还有一只很奇怪的象牙牌子,牌子大概有一个巴掌大小,晶莹剔透,正面刻着几个符号,有点像古时候的虎牌,这东西让我眼睛一亮,如果沒猜错的话,应该是身份牌一类的东西,当然古时候的身份牌和现在身份证是不同的,它不会告诉你这人是男是女,身高三围体重,古代的身份牌只是一个象征姓的意义,一般都是皇帝赏下來的,有点类似尚方宝剑的作用,反正就是一种赏赐,像我见过的,上面最多也写一个年份日期,然后外加一个皇帝的大号,这个是用來表示是那个皇帝赐下的,至于其他的,就要靠自己去猜了,不过有得猜就好,李兵把牌子拿起來一看,上面的确是标明了一个日期,是殷商末期时候的,不过那时候日期十分混乱,具体是几年我也搞不清楚,倒是可以肯定,这家伙应该是纣王这个老色鬼的手下,李兵一下子头也大了,乱,太乱了,这实在出乎李兵意料之外,看來上面的推断不成立,这颗脑袋必然不是这里的主人,因为这人既然是纣王的手下,那么和周天子是属于敌对势力,周天子花这么大代价修筑这里,肯定不可能是为了敌人,正头疼的时候,原本趴在棺材盖上的那只大黑狗,忽然转动了一下脖子,看向一旁的阴暗处,李兵吓了一跳,马上顺着看过去,就见黑暗处,缓缓走出上來一个人影,李兵一看,是那个年轻人,这家伙刚刚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时上來的时候,手里居然多了一柄法杖一样的东西,看上去还有点眼熟,这家伙应该是去拿这个东西了,李兵暂时沒精力去想别的,只知道傻盯着他,就见他一上來就大皱眉头,看着那颗和他七分想象的头颅,也不说话,只是眼中变得迷离的起來,李兵随口就问,“他是谁。”李兵以为他也不知道,问他完全是条件反射,压根就沒指望过,谁知道他看了我一眼,淡淡说,“是当年的一位战败者。”“战败者。”李兵实在忍不住了,叫道,“你他娘到底在找什么。”他看了我一眼,皱眉一挑,道,“我在找他们留下的一些东西。”李兵一愣,“他们,那个他们,是谁。”他摇摇头,“我不知道”李兵满脸狐疑的看着他,心说不说就不说嘛,他***又想骗我,难道我长得就这么好骗,他看着我,摇摇头说,“我沒你想的那么厉害,很多事情我和不清楚,他们是或许是一个势力,或许只是一个人,或许,什么都不是,我手头上有一些资料,也一直在寻找,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也沒找到一丝答案。”他顿了一下,说,“我沒办法告诉你我在找什么,不过可以告诉你,很多事情,很多东西,似乎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掩盖掉的,李兵知道的只是从这只大手的指缝中,露出的少许片段。”李兵忍不住又问,“好,这些我想不管,那你说这人是战败者,什么战败者,你认识他,他怎么跟你长得差不多,他不是你爹,是你二大爷。”我的思绪很混乱,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題,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不过他还是听懂了,就听他淡淡道,“我不认识,其实他是谁对我來说并不重要,我的目的与你们不同,我來这里,只是想知道,殷商的那个时候,他是否真的存在。”李兵心说这什么跟什么,一句话十个字,我有九个沒听懂,张口又想问,却被他打断道,“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要找的东西,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沒有。”他一顿,“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兵靠了一声,心说不带你这么忽悠人的,什么叫不是一个世界,怎么着还能是阴阳两界不成,但是听着这话这么听着这么耳熟啊,一想,***,这不是三流爱情电视剧里面的台词么,怎么落我身上來了,刘川饶有兴趣的凑过來说,“殷商,是不是封神榜,姜子牙。”那年轻人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扯,似乎是想笑,就听他淡淡道,“封神榜,你信么。”刘川被他问得一愣,然后说,“信不信咱不说,你就说是不是。”他顿了顿,摇头说,“你说的只是当时事情的一个片段,我要找的,不是这些,而是事情背后的东西。”刘川似乎还想问,但那年轻人说完这些,就不理他了,而是忽然从阶梯上缓缓走了上來,似乎想要隔进了观察那颗和他有几分相像的头颅,这个时候,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趴在棺材盖上的那只大狗,本來就象老树盘根似地,对我们不理不睬,也不动分毫,这时候却忽然发了狂,一下子从上面窜下來,四肢一点,然后轻巧地跌落到我面前,李兵吓了一跳,以为它要咬我,谁知道它只是在李兵面前顿了一下,一闪身,就从我身边窜了出去,李兵条件反射的跟着它回身,就见它同样绕过刘川,瞬间就向那年轻人扑去,那几乎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们都沒來得及反应,那狗已经扑到他面门了,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我几乎就只看见几道黑光闪过,它就过去,李兵回头大叫小心,刚喊出口,一人一狗已经撞在一起了,那年轻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应变极快,甚至比我更先发现,李兵根本还沒喊出來的时候,他已经做好反应了,就见他瞳孔一缩,身子迅速向后靠去,他快,那大黑狗更快,然后就见那狗跳起來,一口咬向他的脖子,这一口要是咬上了,那肯定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