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种情况谁也别想一下子拿定主意,那不知道是不是二大爷的家伙又说,“我们最好快点,不然这个向导可能沒救了。”李兵心说什么沒救了,低头一看,发现向导的脸色整个紫青,嘴唇也是白的吓人,整个人软绵绵的,放佛沒有骨头一样,身体还在一个劲的颤抖,李兵一开始以为他是吓的,但是这再一看,**,这哪里是吓的,那反应分明就是中毒的反应,他娘的怎么中毒了,刘川脸色一变,一摸他额头,立刻就叫道,“**,这么烫。”然后他手抓了起來,就见他整只手已经乌青了,更恐怖的是,那只手上面长出许多斑点,我一开始以为是毒斑,但是仔细一看那放佛是一些植物,有点像苔藓,好像是从身上毛孔里长出來的,尤其是他的手掌指尖部位,那个地方最多,几乎整只手都长满了,李兵一下子就想到了,碰那具“植物人”的时候,他手上不知道为什么被戳了个口子,当然以为是骨刺,但是现在看來,估计沒那么简单,这实在太诡异了,刘川好奇去拉了一下,但是整个连向导的皮都扯起來了,那鬼东西居然扯不掉,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导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开始剧烈的抖了起來,那动静放佛是疼的厉害,再看他,脸色的冷汗“刷刷”往下掉,我立刻不敢碰他了,刘川骂了一声,道,“这他娘的什么东西。”那个自称是二大爷的就说,“他被魔花附身了,恐怕沒多久就会变成我这个样子。”刘川抬头道,“什么个意思。”他幽幽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向导中了魔花,跟我一样,但是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明白,你们跟我來,我发现一个地方有些线索,但我看不懂,我一直在等你们,就是想或许你们能够看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够头痛了,又给我们弄出个什么魔花,实在搞不懂,不过胡师爷的情况的确很危险,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皮肤好像在一寸寸憋下去了,这才多大一会儿,整个人就放佛在渐渐失去水分,一下子放佛苍老了十岁,李兵大惊失色,这他娘的简直好像科幻电影中被怪物吸收了生命力似地,即便是刘川他们,这两人见多识广,他们也沒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看得都是一呆,那二大爷接着道,“这里很多尸体上面都长着这种诡异的植物,我尝试过先把它们弄掉,但是沒用,这种花好像是从骨头里长出來的。”李兵心里骂了声娘,立刻就想起我们看见的那具好像金属一样被高温融化的尸体,那上面长着一丛丛诡异的植物,就放佛人类小脸一样的怪花,我心说难道是这个东西,不过已经沒有时间让我思考了,向导的情况越來越了糟糕,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又放佛苍老了一点,我们把他抬起來,都觉得他人轻了许多,那二大爷就道,“放心,向导暂时不会死,但是马上会跟我一样,我现在都不肯定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他说起话來,慢慢吞吞,老气横秋的,感觉不到一丝活气,就仿佛不但是摸样,就连心里年龄都变成老头子了,如果沒有向导的例子,这他娘的谁也沒办法相信,不过事已自此,不相信他也不行了,刘川还是不放心,又问了几个问題,结果这家伙全部答上來了,这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所认知的,怎么世界上还有这种植物,这东西想着就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我靠,世界十大毒物怎么沒把它凭进去,这不是坑人么,他道,“跟我來吧,我发现的一些东西,但是看不明白,我想你们如果能看懂的话,应该能够解释我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_我们跟着他,一直往前走,两边都是那种房间,李兵粗略算了一下,这房间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间,如果说都是我们前面看的那样的话,那么这鬼地方起码集中了上百只说不出名堂的家伙,尤其是后面我们发现这里很多木门都上有铜锁,大部分都已经完全腐蚀脱落了,只有很小的一分部还在,但是也腐蚀的厉害,刘川准备拿一只出去看看好不好卖,我说用不着,这东西一碰就碎,沒人要了,因为好奇,所以仔细看了一下,我发现这些铜锁是从门外锁上的,而且是那种直锁,其实就是一把铜栓子,门里面又沒有,等于说人只能出去了才能锁上,回房就沒办法锁了,而且这种直锁就是一个绊子,锁也沒有,从外面一拉就开了,这点比较奇怪,我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一路上刘川都在给李兵打眼色,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那意思是让我小心一点,他还是不怎么相信那个人,说实话我觉得不太靠谱,但是现在我们找不到别的选择,不然只有跑路,丢下向导原路退回去,这事情我有点干不出來,大概走了五十米左右,这条走廊一样的过道就到头了,前面路口出现了一处分岔,两边都是各有一条甬道,而且一点也沒变小,还是十几米的宽度,那二大爷直接从右边拐了过去,我在这里稍微停了一下,手电左右一照,右手边那条甬道照不到头,但是左边的明显沒有多深,几乎立刻就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构造,这是一个封闭的溶洞,看形状大概是个葫芦样子,口子窄,内径很大,被人修筑成一个大厅的样子,不过四周并沒有太多的装饰,冷森森的黑墙被凿出了许多内墙的一样的方格子出來,上面放着许多诡异的东西,最多的是一些黑色罐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另外墙壁上还挂有武器一样的东西,例如像个牛莲一样的大家伙,有点像狼牙棒,但又短很多,还有许多一尺多长的铜针,上面血迹斑斑,大大小小不一而足,以及一些刀具等等,刘川在一旁吸了口凉气道,“这些是刑具。”李兵也看得浑身直冒凉气,心说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地方,那个变态的武器库,然后我们就看见大厅里并排放着七八张石床,每张石床上面都躺着一副人类骸骨,但是已经沒有羊皮遮住了,而是被一条条锁链死死地的捆住,好像粽子一样给捆再那边,石床边上,可以看见非常厚的陈年血迹,那几乎都快有一寸高了,已经牢牢结成了固态,李兵一愣,心说这怎么回事,这看上去好像不是自愿的啊,完全就是一副强迫的画面嘛,李兵联想起那个奇怪的门锁,以及这里一切不协调之处,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我们可能搞错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客卿的房间,而是重号监狱,这些说不出名堂的家伙恐怕不是自愿來的,是被抓來的,但是,这他娘谁干得好事,孙大圣么,刘川看得咂舌道,“这他娘的怎么跟医院的一样。”李兵一愣,“什么医院。”刘川就说,“精神病医院啊,那些精神病患者都不这么捆着么。”李兵就走过來,拍拍他肩膀说,“怎么,触景生情了,你们的同院的友谊还挺坚挺嘛,你要是肯回去我回头就帮你联系。”刘川一开始沒回过神來,等反应过來,鼻子都气歪了,骂道,“你少寒蝉老子,我他娘说的是正经话。”四处看了看,这里有太多的人为痕迹了,肯定是以前有人经常活动,但是这怎么可能,这里不是什么见鬼的商墟么,向导说是神墓,问題是不管是什么,都沒道理还会出现人类大规模活动的迹象啊,难道不是人,是墓的老鬼或者粽子,那二大爷一指,说,“就是这里。”李兵看过去,隔着石床,在更远处的石壁上,刻着什么东西,但是距离有点远,我们手电光只能照过去一点,只能隐约看见一面巨大的浮雕,整体基调非常阴暗,但是气势磅礴,我们一路过來,都沒有看见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几乎是连蒙带猜的走到这里,除了那几个神文,这里的主人连个屁线索都沒有给我们留下,我以为这次也不会例外了,但是沒想到这浮雕居然是真东西,那上面好像有实质性的内容,不过太远了,而且东西太大,一下子看根本看不全,只能靠近了慢慢看,刘川就说,“好像是浮雕,过去看看。”李兵一把拉住他道,“别急,这地方有点邪门,你看。”说着用手一指,我们顺着看过去,就见那些石床背后,长得一丛丛古怪的植物,有些像狗尾巴草,仔细一看,上面全是的那种诡异“小人脸”花,拿手电一照,哗啦啦的一片,放佛无数个小鬼一样,让人心里直起鸡皮疙瘩,我们这才发现,原來这石床背后,同样躺着不少死人的骸骨,不过稍有不同的是,这些人穿着一些奇装异服,不像石床上躺着的一丝不挂,目前我们还搞不清楚这些见鬼的花怎么回事,但是看见向导的惨状,我们一下也不敢冒这个险,他现在整个皮肤差不多完全干瘪下去了,尤其那手臂上的植物,越长越多,整个手臂都几乎快看不见了,我们把他平躺着放在地上,有些头痛,看他这个样子,恐怕挺不了多久了,那二大爷就道,“这种花不能见血,否者立刻就会在身体里扎根,会吸走人的生命力,但是它们只会在人身上传播,别的地方倒长不起來,你们小心一点,应该是沒什么关系。”刘川不信任道,“那你怎么知道。”他笑了笑,我这才发现他牙齿都快掉光了,脸色的皮肉垂下來,掉在一起非常难看,就听他说,“我只是猜测,向导和我都是这样,但是你们一直沒事,不是么。”李兵一想,咦,好像是有点道理,这些花其实我们都碰过了,尤其是刘川,还拽了一下,但是我们到现在都沒事,而且一路过來也实在沒看到多少关于这里的历史遗存,几个人简直是一头雾水,好容易找到点线索,当然不肯放弃,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我们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想办法绕过去,贴着一处沒有这种小花的石壁过去,越來越靠近,我们就发现,墙壁上的浮雕果然刻着不少内容,渐渐的,我们就看到了一幅幅古老的浮雕出现这里的岩石上,虽然经过这么多年下來,但是依然形神俱在,刘川在一旁打了个冷烟火,加大照明力度,李兵隐约间感觉自己似乎正在靠近一个远古的巨大谜团,一种极度渺小的自卑感油然而生,和这些神迹的古老神秘相比,我们实在是不值一提,那种感觉,我甚至手心处都捏了一把冷汗,但是把浮雕匆匆扫一遍,基本是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浮雕上像表达的东西很多,但最主要的好像分成两部分,第一个部分应该是一场仪式,大概是这个样子,不过要慢慢看,第二部分,就说不上來是什么了,一定要比喻,我几乎想都把它比喻成“人体研究”,我用上“人体研究”这个词了,是因为我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了,都看糊涂了,我只好先甩开别的念头,从头开始看起,半猜半琢磨的看着,刚开始的几幅似乎在讲述一个诡异的仪式,第一幅,开始就看见很多人在炼制青铜,后面还有很多奴隶,一伙奇装异服的家伙正在催着他们,看样子是一些士兵,我一开始以为是让这些奴隶帮忙炼制,后面一看才发现不是,他娘的这些奴隶全部被推进火红的铜水中,人几乎瞬间就给烧沒了,我甚至隐约可以听见他们痛苦的惨叫,李兵看着头皮发麻,心说奴隶时代是在太血腥了,那个时候人根本就不人,简直如草菅一般,这个时候,刘川忽然“咦”了一声,叫道,“李兵你快看,你看这人我们是不是见过。”李兵以为刘川又在耍宝,不來是不想理他,不过人來不及反应就看过去了,就见浮雕上其中一分部用特别的手法交代了一个领头人,是一个带着青鬼面具的家伙,手里还拿着一只法杖,李兵一愣,心说这么人怎么这么眼熟,浮雕用了一种隐晦的笔法让他体现的突出一点,这方面我是专家,糊弄不到我,等在看几眼,李兵一下子认出來了,我靠,这不是我梦里一直想弄死我那个混蛋么,这家伙我实在是记忆犹新,他怎么跑这儿搞破坏來了,我脑子顿时混乱起來,还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題,不对啊,我梦里的家伙,那刘川怎么知道的,李兵转头问他,“你怎么认识他的,你见过。”刘川一撇嘴,“别欺负我记性不好,那会儿不是在壁画上见过一次么。”说着他就摸摸下巴,“不过说起來,是有些记不清楚,那时候被追的厉害,就晃了一眼,样子好像差不多。”我茫然道,“有么,我们见过,什么时候。”一旁的向导点头道,“嗯,是见过一次,是一副壁画,就刻在封魔塔的石壁上,的确跟这个人很像。”李兵脑袋发痛,努力回忆了一下,妈的,印象中好像真有这么个人,但是我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我们好像被一群傀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个时候慌了神了,一眼看过的东西的确是记不清了,不过这种情况,我猜的差不多能猜到,这家伙八成是苗王沒跑儿了,不容我多想,我已经把目光看向了第二副,这时候已经能看出他们在炼什么了,我心里其实也隐隐已经猜到了,果然,他们把融化的铜水倒入一个个现成的磨子中,然后浇冷水,那些磨子敲碎之后,就成了一只只青鬼面具,比较奇怪的是,这些面具他们并不直接使用,而是用一根根绳锁把它们绑起來,然后丢到外面的天坑里,李兵看到这里就是一愣,不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再然后,情况就变的有些诡异了,那些青鬼面具天坑下不知道吊了多久,被拉了上來,上面居然被附上了一些东西,看起來好像是一种奇怪的植物,李兵想起那无底洞一样的天坑,心说下面怎么可能还会有植物,看样子跟向导手臂上的东西差不多,好像是那些“小人花”,不过这毕竟是浮雕,细节上面根本看不清楚,紧接着场景一变,仪式开始了,那似乎是一个祭坛,应该就是外面那个断崖之上,苗王就开始在上面跳大神,好像在给面具施法什么的,另外还有一些奇装异服的士兵拥簇着,更多的,却是在许多被锁链困住手脚的人,显然可能是奴隶或者战俘之类,这些人被一个个抬了上去,从不断的挣扎和惊恐的表情來看,似乎对接下來的事情异常的恐惧,苗王跳了一会踢踏舞,就开始亲手就给这些奴隶扣上面具,说实在的,那个时代,一个奴隶的性命远远抵不上一只青铜面具的价值,所以这个过程让我看得异常奇怪,有点地球人用激光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