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重创了白面头目的信心,整个据点陷入半瘫痪状态,简直就是个活靶子。靠人力去拼的话,就跟送死没什么区别,实在希望渺茫。思来想去,只能逃跑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再为我兄弟报仇!”白面头目咬咬牙,转身下达了逃跑的命令,让众人在一处地方集合。整个据点乱作一团,人们从四面八方冲向集合之地,白面头目可不会等到所有人都到齐,只要差不多了就会率众离开,没能及时赶到的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大嘴号的冲击光波还在继续肆虐,将这颗星辰完全点亮了,范围内的各种装置瘫痪的越来越严重,连很多宝物都跟着失灵了。这导致逃跑都成了一个问题,星舟用不上,阵法也不稳定。以前大嘴号是血衣军的杀手锏,现在轮到他们自食恶果,尝到了大嘴号的苦头。白面头目选择了一种铤而走险的逃跑方式,要强行运转传送阵,利用传送阵进行空间跳跃,摆脱光波的影响,然后再改乘星舟离开。传送阵受到了光波影响,非常的不稳定,传送的时候可能会失败,一旦失败的话,后果就严重了,有可能被传送到错误的地方,甚至是被空间直接撕碎。白面头目观察着两艘敌船的动向,这两艘敌船一直在逼近,危险也在逼近。“不能等了,我们走!你们几个与我一起催动传送阵,无论如何也要把传送阵稳定住!”白面头目沉声下令,与几名得力干将联手催动传送阵,各自占据一个方位,彼此力量相连,注入到阵法当中。原本非常不稳定的传送阵,迅速稳定下来,无数的道印闪烁,形成了一团空间漩涡,将坐标对准了的虚空。时机成熟,白面头目一挥手,将在场的人收摄到自己的独立空间中,然后迈步跨入了传送阵。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股强大到可以镇压诸天的意念笼罩而来,无孔不入的渗透到整个血衣军驻地。凡是被这股意念笼罩的人,全都不能动了,连那位星河境的白面头目都不例外!“这又是怎么回事?从哪来的意念?这意念之强,难道是中位神在出手?”白面头目惊惧交加,努力的想要借助传送阵离开,却动弹不得。这股突如其来的意念,实在是太强大了,超出了下位神的范畴,绝对是中位神的水准。下位神与中位神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实力差距犹如鸿沟。血衣军里面上上下下,连一个中位神都没有。白面头目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血衣军惹上了如此恐怖的敌人,远远超出了之前的预料。如果他现在能动,一定会给血衣军的老大发个消息,告诉他们这件事,让他们赶紧逃之夭夭,千万别再想着报仇了。跟一位中位神作对,实在是不明智。就算要报仇,也肯定不是硬碰硬。“动啊,快动啊!”白面头目剧烈挣扎,催动自身力量,与那股外来的意念抗衡。这意念好似泰山压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再怎么挣扎,最多也只是让这意念稍稍有所松动而已。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整个血衣军据点的人就好像变成了一群雕像,老老实实的留在原位。在白面头目的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他无法回头,也看不到来的人是谁,只能感受到莫大的压力,那脚步声就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丧钟,敲响了死亡的哀歌。“这就叫做实力上的碾压。我那位打手可真是给力,有他在身边,很多事情都变得简单了。”有一道轻快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响起。“你是谁?”白面头目勉强用意念发出声音。“我是来杀你的人。”那个声音回答道。“这位朋友,有话好商量,做事没必要做的这么绝。我不知道血衣军哪里得罪你了,但吃亏的是血衣军,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大家各退一步,以前的恩恩怨怨都可以一笔勾销。”“这番话说的真好听,就留给你当遗言吧。至于你的提议,我没兴趣考虑。你们血衣军已经成了我的猎物,咬上一口,尝到血腥味,就再也停不下来了。”话音刚落,一柄利剑洞穿了白面头目的后背,从心口处贯穿过来,犀利的剑气在他体内爆炸开来,粉碎他体内的一切。“我跟你拼了!”白面头目拼尽最后一股力量,要跟出剑之人同归于尽,妄图引发自爆,结果未能如愿。笼罩在周围的意念压制再度变强,死死压制住白面头目,阻止了他的自爆。他终究难逃一死,死在了剑下。人死了,他身上的独立空间会随之崩溃,里面的人和物都会散落出来。之前被白面头目收摄起来的人,全都被释放了出来,散落到了四周。剑锋从白面头目的尸体上拔出,一道身影从后方闪过,出剑之人正是范浪。他一脸平静,就像是冷酷的侩子手,将在场这些星空大盗一一斩杀。血衣军本来是把启明号当成了猎物,现在完全反了过来,他们自己反而沦为了猎物。一群凶恶的亡命徒,招惹上了一位更凶恶残暴的杀神!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一个时辰后。这处血衣军据点被屠杀一空,所有的星海大盗都难逃一死,只有那些无辜的俘虏活了下来。范浪大开杀戒之后,仍是平静如昔,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把俘虏都聚集到了一起,数量多达几千人,其中以女人居多。对于这些俘虏,他自然会有安排。“这里的血衣军被我给灭掉了,你们都是俘虏,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不会伤害你们。以后有了机会,就会放你们自由,你们爱去哪去哪。接下来你们只要乖乖配合就行了,我会给你们安排临时的住处,你们暂时委屈一下。我不需要你们的感谢,你们只要别给我添乱就行,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范浪对着众多俘虏说道。俘虏们心怀畏惧,全都安安静静,不敢说话。唯独一名女子越众而出,对范浪说道:“这位侠士,我有话想跟你说。”